“相公,”宋攸宁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想去抚摸自己好大儿的心思更强烈了。她转头看向身侧的沈睿泽,端得温婉贤淑。“那你同两位世子先聊着。妾身先去处理下那野鸡。”
“今日咱们就跟着大哥沾沾口福了。”
说着,宋攸宁又对沈老大感激一笑。
“哈哈,弟妹客气了。”
“那睿泽,两位世子,你们先聊,我也就不打扰了。”沈老大见来意已经说明了,便也适时提出离开。
“沈大哥且慢。”叶映尘见此,忙客气一礼,制止了沈老大离开。
“沈大哥,映尘有一事想请教沈大哥。”
屋内,叶映尘向沈老大打听着长安周边的几座城池,沈家的古董羹铺子一直是沈老大在负责,且早在数月前,沈老大便已陆续在周边开了不少分店,故而对周边情况了解更为透彻。
另一边,宋攸宁来到院外时,才得知咸鱼被小厮带下去洗澡了,想抚摸抱抱的心思也只能暂且搁下。
“秦嬷嬷,你跟福安说一声,今日少给咸鱼吃些狗粮,待会我要给它加餐。”
“是,夫人。”秦嬷嬷得了吩咐,忙退了下去。
“走吧,翠喜,咱去看看那野鸡。”
“夫人……”
见主子到来,厨子一众婆子忙弯腰见礼。
宋攸宁打量着角落里那只野鸡,鸡身上遍布着彩色的羽毛,色彩斑斓,尤其尾部的长尾羽,绚烂又多彩,体型约摸有一只三斤左右的公鸡大,一看就很肥实。
大概早前被咸鱼攻击过,身上漂亮的羽毛很是凌乱,左侧翅膀甚至还秃了一块,即便被关在笼子里,眼睛仍是警惕的看着周遭,隐约透露着一丝凶狠。
那漂亮又倔强的样子很容易勾起人的恻隐之心,宋攸宁一时心软,权衡了番留下它的可能,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身后的几位厨子静静等候着宋攸宁的吩咐。
“孙师傅,今日就劳烦你做道叫花鸡吧。对了,这鸡毛别扔,清洗后送来暖月居。”
“是,夫人。”
孙喜来朗声应下,又静静等待着夫人的吩咐。孙喜来今年已是三十六岁,生得高大胖实,一身腱子肉,厨艺不必说,还是个颠锅的好手。当初沈睿泽为宋攸宁重金求厨,这人便冲着沈家丰厚的待遇而来,后来进了府后,时不时受宋攸宁提点一下,心下感激,却深知自己与主子的差距,无法拜师,便自个儿写下了契书,此生誓死追随沈家。
说着,宋攸宁将叫花鸡的做法又细细告知孙喜来。
其实今日选取这野鸡的做法着实让宋攸宁纠结了一番,毕竟她上辈子并未吃过野鸡,也不了解野鸡究竟用何种烹饪方式能最大程度展现出它的美味。能想起做叫花鸡,也是忽的由野鸡联想起叫花鸡的典故,能让乾隆皇帝吃后都赞不绝口的做法,那定然堪称鸡中一绝。今日,他们便效仿老乞丐,用最入手的烹饪方式,来制作最高端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