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看着身下之人笑靥如花,笑得几乎停不下来的样子,沈睿泽又是欣喜又是尴尬,一只手护着宋攸宁的头,另一只手臂稍一用力,揽着宋攸宁的纤腰两人瞬间便换了位置。
“娘子,”将宋攸宁的头压在怀里,沈睿泽贴近对方耳朵,语气难得有些羞恼,“你……不可再笑了……”
那语气似是商量,却更似讨饶。
宋攸宁手臂微微借力,直起身来看着下方的沈睿泽,狐狸眼里笑意仍未退散。“相公,你可是害羞了?”
此时一缕月光自窗户照进,均匀的洒在沈睿泽脸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形端正,天庭饱满,活脱脱一个得道高僧之态。
“未曾……”
沈睿泽清清嗓子,低声回复,吐息间却不自然的侧过头颅,避开宋攸宁那直勾勾的眼神。刚才激烈亲吻都不曾变红的耳朵,此时却是悄然升温发烫。
“呵呵……”不知是否因着二人位置变化,宋攸宁又重新掌握了两人之间的主动权。柔软无骨的手顺着沈睿泽面颊滑动,若即若离,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相公,说谎可是会长长鼻子的哦!”声音单纯无辜,像是在骗三岁孩童。
闻言,沈睿泽捉住脸上那只做乱的手,“呵……”无奈笑出声来,一时竟有些无可奈何。
不知想到什么,唇边笑容顿收,看着宋攸宁的目光满是认真,“那娘子呢?娘子可曾对为夫说谎?或者说,可有瞒着为夫何事?”他的声音坚定,却带着试探。
宋攸宁唇边笑意一僵,从对视的眼中清晰感知到对方寻根究底的偏执与执拗,除去那深处的慌乱,还真像个誓死探寻真相的勇士。
先是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宋攸宁闭了闭眼,似乎下定某种决心,她一只手拄着沈睿泽胸膛借力,坐起身来,才再度看向床上仍定定看着她的沈睿泽。“相公,掌灯吧。我们说说话。”语气一如既往,甜腻软糯。
“嗯。”沈睿泽眸光闪烁,压下眼底复杂,依言起身。拢了拢凌乱的衣袍,借着月色走到桌前,熟练的点燃火烛。不过片刻,屋内瞬时亮了起来。
“老爷,夫人,”两人还未动作,屋外便传来郭婆子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可是有何吩咐?”
“无事……”沈睿泽吹灭手中火折,对着屋外开口,“你且退下吧。”
“是,老爷。”听到回复,郭婆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提着灯笼转身往耳房方向走。
待到屋外再无声响,沈睿泽深吸一口气,才转头往床榻看去。不过一瞬,呼吸却是再度一窒。刚才朦胧月色下看不清的景,此时尽收眼底。
床上之人动作未变,仍旧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动作。双腿跪坐于薄被之上,妩媚潋滟的眼,挺直小巧的琼鼻,不点而朱的红唇,清透白皙的皮肤,活脱脱是那画本子中勾魂夺魄的精怪。原本就若隐若现的红色纱裙,此时更是衣衫不整,领口倾斜,露出左边圆润的肩头,肌肤似雪,光滑如玉。沈睿泽只觉嗓子有些干痒,喉结滚了滚,视线却是继续移动。
长颈线条优美,锁骨清晰可见,随着床上之人抬手的动作,袖口下坠,一双玉臂尽数展现,饱满的胸脯露出一条沟来了,而她似乎并未察觉。
宋攸宁揽了揽凌乱的发丝,胡乱一拨,三千青丝便尽数垂直散在身后,唯有几缕仍调皮的垂在胸前两侧。
“相公?”
她微微抬头,看向桌前之人。容颜绝色,肤如凝脂,一双凤眸微微上挑,媚意天成。“坐。”一只手轻拍身侧,向着裙下之臣发号施令。
丹唇微抿,嫣如朱砂,绝色七分,媚骨三分。
沈睿泽喉间氧意难耐,忽的错开目光,给自己倒了杯水,似是不满,又猛的抬起水壶灌了数口。直到感觉那温水已压下喉间氧意,才硬着头皮在宋攸宁狐疑的目光中迈步向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