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沈睿泽温柔地抚摸着宋攸宁的秀发,轻声说道,“为夫还记得你曾经提过,开设这家里衣店的初衷,并不仅仅在于追求利润,更重要的是期望将这些优质精良之物与众人共享。”他那低沉而又充满温情的声音仿佛一阵和煦的春风,吹拂进宋攸宁的心扉,带来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宋攸宁不禁心头一颤,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此时此刻,往昔的回忆涌上心头。尽管现在这家内衣店所创造的利润令人咋舌,但起初她从未料到会取得如此辉煌成就。然而,即使当时未曾抱有发财致富之心,她依然竭尽所能、不惜投入巨大资金来精心打造这个店面,目的只有一个——切切实实地去帮助那些有需求之人,特别是生活贫困的农村妇女们。
古代女子地位低下,宋攸宁深知许多农家妇女因经济拮据而无法购买舒适合适的内衣,于是便立下决心要改变这种状况,所以她开了内衣店,通过批量生产,制作更多物美价廉的内衣,同时铺子里吸纳女性就业,给女性更多的机会和选择。然而,想到这些,却并没有让她坚定起来,反而更加的为难。
“娘子,你可是在担心这铺子会影响到为夫?”沈睿泽动作未停,语气却是多了几分笃定。
闻言,宋攸宁环着沈睿泽的手稍稍用力几分,她清楚的知道,以沈睿泽如今的身份地位,他的担忧并不是无稽之谈,键盘侠无处不在,更何况,在古代这样中央集权的时代,皇帝的个人喜好可以决定个人命运,家族兴衰,如若因这内衣店而惹得皇帝不喜,那沈睿泽多年的寒窗苦读不就成了一场笑话。
“娘子,为夫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沈睿泽轻轻扶起宋攸宁,“娘子,你且听为夫一言。”他直视着宋攸宁的眼睛,语音温柔,“娘子,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何必畏惧他人的闲言碎语。二来,娘子可能并不了解皇上,才会有此担忧。”沈睿泽看着前方,声音里多了一丝尊敬,“吾皇英明睿智,并非那古板之人。”说着,沈睿泽讲起殿试时面圣的过程,一向沉默寡言的人,说起当今皇上,倒是一反常态。
宋攸宁看着沈睿泽这活脱脱的迷弟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相公,如若现实并不如你所想这般,那咱们又该当如何?”等到沈睿泽说完,宋攸宁才再次开口。小说是围绕着男女主的爱情来写,其他人着墨并不多,虽说也能从那三言两语中推断出皇帝应是个贤君,然事关沈睿泽,宋攸宁确实不敢赌。
看着娘子仍是一脸担忧,沈睿泽掩唇咳嗽两声,似是终于下定某种决心。
“娘子……”才说一句,这人眼神就开始躲闪,似乎难以启齿。
“相公……”宋攸宁手指用力,大拇指捏了捏两人握着的手。
“当初我们还在昙州县时,师傅曾隐晦的向我打听……这里衣的尺寸之事……”话未说完,沈睿泽耳朵竟已微微发红。
见此,宋攸宁眼睛忽的一亮,脑海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师傅莫不是……是为陛下……”
沈睿泽的手指微微用力,打断了宋攸宁的话。他轻咳两声,看着宋攸宁那说满含期待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竟……竟有此事?”宋攸宁眼睛瞪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沈睿泽再次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当初师傅问得精细,且还对面料尤为在意,为夫便有此猜测,然却是并未确定,也是来到长安,见了陛下与师傅的相处模式后,才渐渐确定下来。”
其实沈睿泽没说的是,金銮殿殿试那次,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皇上。早在入京不久,一日他从齐府回来时,忽偶有一疑问,便折返回齐府欲请教师傅,却不想在齐府门前看到师傅正与一气势不凡、威仪凛然的男子交谈,那男子虽贵气逼人,对着齐老却十足的晚辈之态,甚是亲昵。且那男子身后的侍从,还抬着娘子那里衣铺子的匣子。当然,当时他只当那男子是师傅家中前来拜访的晚辈,就并未打扰,却也并未在意,却不想在那金銮殿上,再度见到了那男子,且那男子竟还……端坐于龙椅之上。
“这么说,陛下……竟也是咱家的顾客?”宋攸宁简直不敢相信,原来早在那么早,陛下就已经用过她家的产品了,那么,再大胆的想一下,陛下这个忠实顾客,在明知这内衣店与沈睿泽关系的情况下,还点了沈睿泽为状元,那应当……也是不在意的吧?
越是想,宋攸宁眼睛就越亮。有皇帝这个大顾客在,她还怕什么别人不认可啊,啊啊啊啊,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相公……”宋攸宁一把揽着沈睿泽的脖颈,猛的亲他几口,语气里藏不住的兴奋,“相公,你真的真的是妾身的大福星啊。”果然,跟着沈睿泽混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