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古色古香的房屋内,已掌起点点烛火。
精致的雕窗上,一对璧人的身影随着烛火微微晃动。
“相公……”正在看话本子的宋攸宁忽然转身,唤了声沈睿泽。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夫妻俩已经养成了共处一处,各自看书的习惯。此时沈睿泽就坐在窗前,距离宋攸宁几步之遥的距离。与沈睿泽端正的看书姿势不同的是,宋攸宁在软榻上时而趴着,时而侧躺,时而盘腿打坐的看书姿势,用宋母的话来说,就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相公,你的字,睿泽,是有什么含义吗?”宋攸宁清澈的狐狸眼里满是好奇,同时还有些内疚。要不是刚才话本子里提到了男主字的含义,她还从没想起问问自家亲亲相公睿泽两字有何深意。
沈睿泽刚从书中回过神来,他微微停顿几秒,似才反应过来宋攸宁问了什么问题。剑眉蹙起又展开,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原本正襟危坐的姿势稍稍放松些许,透露出几分闲适与随性。
“娘子,怎会想起问这?”他眼神犹如秋水一般看着对面的人儿,炯炯有神,带着洞察人心的智慧与机敏。
闻言,宋攸宁微微有些尴尬,她避开沈睿泽的目光,轻轻将手中的书向身后藏了帮,虽说她平日里经常当着沈睿泽面看话本子,然今日这本《秀才公的小娇妻》,这书名莫名让她有些羞耻。
看着宋攸宁的小动作,沈睿泽眼眸微弯,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他本就耳聪目明,且记忆力不错,虽说宋攸宁动作不慢,然短短几秒,那书名他已是看清。沈睿泽低低笑出声来,那奇特的书名让他实在憋不住,爽朗的笑声如同美酒,香醇而迷人,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宋攸宁先是一愣,宝石般的黑眸定定的看着沈睿泽,扑闪的眼睫也停了动作。
见状,沈睿泽笑得更加畅怀,白色锦袍下胸膛起伏格外明显,原本清冷平淡的眼中,瞬时带上丝丝促狭。
宋攸宁似是回过神来,双耳泛红,如同炸毛的猫,俏生生的小脸红的如同傍晚绝美的晚霞,倏地将手中的罪魁祸首砸向沈睿泽,“相公……”虽是佯装震怒,然语气娇气,竟毫无威慑力。
两道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飞扬的话本,直到看着它从空中坠落,静静躺在距离沈睿泽一步远的地方,宋攸宁才生气的背过身去。
沈睿泽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他起身拾起地上的话本子,这书坠落时偶然翻开一页,他轻轻捡起,便看到里面图文并茂,一男一女在树下相拥,竟是吻得难舍难分。
英俊的脸上泛起热意,眼眸微闪,也不敢再看,忙合上书本走到宋攸宁身前,将手中的话本递还给她,“娘子……”声音有些沙哑。
宋攸宁伸手接过本子,藏于抱枕之下,然却固执的不肯转身。沈睿泽颇觉无奈,知道娘子还在别扭,也不敢再笑出声来,他坐在宋攸宁身后,轻轻触碰身前的人,似是想要宋攸宁转过身来,然宋攸宁一扭身,直接拒绝他的触碰。
“哼……你别碰我……”语气里满满的傲娇与任性。
沈睿泽果然未再动作,清咳两声,才微启薄唇,声音含着诱惑,“娘子不想知道为夫字的含义了吗?”
闻言,宋攸宁果然上钩,虽未动作,然微动的头颅仍暴露出了她的挣扎。屋里寂静极了,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半晌宋攸宁别扭的开口,语气仍旧高傲,“咳咳,既然你想说那就说呗,我就委屈自己勉强听一下喽。”竟还带上了现代的腔调。
沈睿泽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无奈,“那就委屈娘子了。”
闻言,宋攸宁被逗乐了,身体轻微抖动,脑袋微偏,努力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