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南教授老两口也做过这种花钱买消息的事,可之前最多也就几十块,这次就夸张了吧。
余香看着同事:“你什么意思?”
同事苦口婆心:“他这跟敲诈有什么区别?有消息他直接说就是了呀,你们要感谢他,要给他多少钱是你们的心意!”
可老两口现在着急救女儿,哪顾得着这么多?
“现在我们顾不了这么多了,你能借多少都借给我们吧,我打借条,以后一定想办法还你。”
同事还想再劝,不过看他们俩的样子,是劝不动了。
这个钱自己要是不借,回头他们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不近人情。
同事无法,只得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
余香拿起桌上的纸笔就想打欠条件同事连忙抓住她的手:“救孩子要紧,我是担心你们被骗,哪里就真的要你们打借条了!”
共事这么久,他们俩的为人同事还是清楚的。
眼看着南教授夫妻俩出了办公室,同事连忙用办公室里的座机拨打了公安局的电话。
这边陆队长刚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他们在木材厂救回来的那个女人已经能问询了。
经过医生的诊断由于她被关押起来,长期处于一种封闭的状态,她整个人就会表现的紧张不安,注意力不集中,而且还有轻微的抑郁,现在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医生建议避免受刺激。
陆队长一阵头痛,如今只能找到她的家人,看看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会不会对她的情况有所改善。
他现在正在查阅,近几年来有没有人口失踪的案件,正看卷宗看的头痛,就听到手底下的人接了警,说是技术学院那边有诈骗案子。
他连忙过去问道:“那边不是学生就是教授,哪这么容易就遇到诈骗了,要骗也是去骗那些没什么文化的!”
警员连忙:“被诈骗的还真是学校教授,说起来也真是可怜,这老两口特殊十年就吃了不少苦,膝下就一个女儿,前两年还失踪了。”
“现在又被诈骗,听说在学校到处借钱呢,就是为了买女儿的消息。”
陆队长心里“咯噔”一声,他最近在干的不就是这事儿吗,寻找报过失踪案的家属。
他急急道:“这个南教授的女儿有多大?长什么样子?你现在就把他联系方式给我,我联系他。”
他心里隐隐察觉到点什么,可是又不敢确认。
若医院的那位真是这南教授的女儿的话,他这一家子也太惨了吧?
警员一脸好奇。可见老大这着急的样子,也没敢多问,连忙把南教授的地址,电话什么的全都给给了他。
陆队长拿着东西,叫上两个警员就急急忙忙往学校去了。
他坐在车上翻看资料,果然看见两年前南教授夫妻俩报过失踪案,失踪的正是他们刚来学校实习的女儿。
虽然当时他们来报案的时候,只重点说了女儿的年纪,平时的交友范围,平时经常要做的事情。
可当时交上来的证件照和经过调查学校里其他人跟南楠打过交道的人,都不可否认南楠是一个容貌惊艳的气质型的美女。
不过就昨天他看那女人的样子,跟照片上的南楠倒是有一两分相似,可也差的太远了。
眼里暗淡无光,怎么也不像个气质女神的样子。
正想着这些车子已经停在了学校门口,陆队长带着人进去找南教授夫妻俩,都说他们疯了一样在学校到处借钱,如今恐怕已经去家属院借了。
陆队长连忙带着人又回了家属院这边,南教授跟媳妇正在收家里的钱箱,看看还能收出多少来?
另外还有家里电视机,收音机什么的,能卖的都拿去卖了,不够了再出去借。
只要能找到女儿不管付出什么,他们都心甘情愿。
陆队长推开他们的家门的时候,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南教授老两口一脸茫然的看着陆队长和他的两个手下。
“几位这是?”
陆队长连忙道:“我叫陆明,是刑警大队的队长。这两位是我们的警员!”
南教授点了点头:“你们来是为了办案吗?办什么案子?我们没报案。”
陆队长看着两人那癫狂的样子,心里一阵嘀咕,你们是没报案,不过有人替你们报案了。
陆队长轻咳了一声:“你们学校有人报案,说你们被诈骗了。”
南教授慌了一下,生怕自己找女儿的路受到阻碍,连忙道:“我们没有被诈骗,谁替我们报的警?简直多管闲事。”
他媳妇儿余香也道:“对呀,我们没有报警,你们走吧!”
陆队长一阵头痛:“既然有人报了警,我们肯定是要查的,如果不是诈骗最好,是也能给你们挽回损失,是不是?”
南教授气冲冲地道:“挽回什么损失?我们没有损失,我们是为了找女儿。”
“既然你们公安没有办法,没有能力我们自己来找,怎么?现在我们要找到了,你们却要来阻拦我们吗?”
陆队长面上一阵尴尬:“这么久了,关于你们的女儿,公安一点线索都没有,是我们的不是,你们对我们没有信心,也是正常的。”
“不过现在还真有一个人,我想请你们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们的女儿。”
南教授愣了一下:“你是说你们有我女儿的消息了?我女儿在哪?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两年过的好不好?”
陆队长心里一痛,艰难地道:“我们还不确定她是不是你的女儿,因为她跟两年前的南楠差得太多,可年纪跟南楠是差不多,又是在我们这附近找到的,所以想请你们去看一下。”
这两年南教授夫妻俩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错过,哪怕是虚假消息也买了不少。如今是警方来人说让他们去辨认人,他们自然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南教授整了整稀疏的白发:“我们现在就去。”
去看了,若不是,高超这边还有希望。
余香也整理了一下花白的短发,两年了,她老了很多,也不知道女儿还能不能认出她来。
她眼眶微红,心里隐隐有种感应,总觉得要找到女儿了。
两人一起上了警车,往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