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煜的目光紧紧锁在旁边士兵手里拿着的那件崭新的武器上,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渴望,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似是想直接将其纳入囊中。
可转瞬之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双手又缓缓放下 。
他心里十分清楚,眼前这位柳云舒可不好惹,这次自己前来的举动,已然让柳云舒面上无光,二人之间本就脆弱的同盟关系,此刻更是摇摇欲坠,稍有不慎便会彻底崩塌,实在不敢再轻易触怒对方。
柳云舒站在一旁,将萧承煜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微微向下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他向来觉得萧承煜这人绝非善茬,麻烦得很。虽说萧承煜是自己的大舅哥,可到底是皇家出身。
在柳云舒看来,皇家子弟个个都精于玩弄阴谋诡计,萧承煜自然也不例外,和他打交道,得时刻多留个心眼儿才行。
萧承煜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柳云舒的胳膊,神色凝重,低声急促说道:“妹夫,父皇他撑不了多久了。现在这新武器是咱们成败的关键,得大量制造。只有咱俩的同盟全力推广,大事才能成。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
柳云舒皱紧眉头,掰开萧承煜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面露难色,双手一摊:“大舅哥,不是我不帮你,这事真不行。之前就和你说了,我这边实在没办法,你就别再为难我了。”
萧承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阴阳怪气道:“妹夫,咱们可是同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重要的事,你却三番五次拒绝,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他一边说,一边斜眼瞟着柳云舒。
柳云舒怒目圆睁,直视萧承煜,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声质问道:“大舅哥,这时候你倒想起同盟的事了?早干什么去了!你带着大批兵马踏入我的封地时,可曾有半分像是来结盟的样子?我看你更像是来兴师问罪、逼我就范的!”
萧承煜听到柳云舒的质问,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神闪躲,下意识地低下头,嘴唇动了动却又说不出话来,显然自知理亏。沉默片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是我的问题,那此事以后再聊吧。”
柳云舒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指着门外,大声说道:“既然如此,你也别在我这儿多留了,赶紧走!”待萧承煜转身,柳云舒:“能拖就拖,拖不了就开打,为了家人,我绝不惧怕任何人。”他攥紧了拳头,目光中满是决绝 ,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侯府内,柳云舒正紧盯着军事地图,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的另一支队伍,此刻正与二皇子的人马在城外僵持,双方剑拔弩张,却又都按兵不动,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好在五皇子已经撤了,这本该是个喘息之机,可局势依旧胶着。
如此对峙了整整三天,就在众人神经都紧绷到极限之时,一个宛如惊雷般的意外消息传来——皇上在寝宫驾崩,毫无预兆。
柳云舒听到这个消息,手猛地一顿,原本捏在指尖的朱砂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缓缓站直身子,目光望向皇宫的方向,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冷意,暗自思忖:“不知道是谁这么等不及了呢?”略一沉吟,他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心中笃定:“怕是六皇子吧,这宫里上下,就他的收益最大。”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皇子撤兵了,五皇子也频频传来密信
先皇驾崩得太过突然,没立下太子,也没留下只言片语的遗嘱。一时间,朝堂上下乱作一团,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母族强盛的六皇子瞅准时机,在一番明争暗斗后,成功登基,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即刻号令天下。
消息传出,各地藩王可不乐意了。他们手握重兵,割据一方,本就对皇位虎视眈眈,如今被这六皇子摘了果子,心里怎能服气?纷纷在属地招兵买马,准备伺机而动。
六皇子初登大宝,急切地想要巩固皇权,彰显自己的威严。他不顾朝中大臣劝阻,一拍脑袋,决定削藩。一道道旨意如雪片般飞向各地藩王手中,要求他们削减兵力、上缴赋税,还得乖乖交出部分领地。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藩王们。他们本就对六皇子的登基心存不满,这下更是火上浇油。那些平日里就野心勃勃的藩王,借机煽动其他藩王一起反抗。没过多久,各地烽火连天,十多个藩王各自起兵,划分割地各自为营,史称“十皇之乱”。
一时间,山河动荡,百姓流离失所,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片战火纷飞的混乱局面。
柳云舒目光深邃,早料到局势会风云变幻,早早便未雨绸缪。他日夜操劳,精心部署,将麾下兵马逐一调配整合,又招收新兵,一番忙碌后,麾下共计八万精锐齐聚。
他果断下令,兵马如猛虎出山,迅速向江南府城周边地区进发。一路上,柳云舒指挥若定,凭借着巧妙的战术与精准的策略,所到之处势如破竹。
几乎没费多少力气,便将周边地区尽数收入囊中,成功扩充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与此同时,新皇六皇子已然登基。他深知各地藩王是心腹大患,于是开始大肆整合兵马,短短时间内,便集结了三十万余大军。随后,一道道讨伐令从京城发出,大军奔赴各地,一时间,烽火四起,战乱纷纷。所到之处,硝烟弥漫,百姓苦不堪言,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