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大衣和靴子的羁绊,张彤三下五除二就把龚远的上衣给脱了下来,但当手伸向龚远腰腹的时候,张彤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从结婚到现在,张彤连龚远打赤膊的样子都没见过,现在不仅脱光了他的衣服,还准备脱他的裤子,张彤的脸上的酡红再度浮现。
可能是浴室温度还不够高,龚远双手抱在胸前,全身抖了一下,应该是打了个哆嗦。
可别冻感冒了!
张彤一咬牙,将手伸向龚远腰腹开始解他的裤带,心里还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怕什么,我可是龚远合法的妻子,帮他脱衣服有什么,再说他喝醉了,我服侍他洗澡,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裤子比衣服好脱,没过多久,龚远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内裤了,到这时,张彤又不好意思再脱了,然而当张彤的目光落到龚远内裤上的小破孩卡通图案时,张彤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么大个人了,还穿这种内裤,也不怕人笑话。”
下一刻,张彤眼中神色忽然一黯。
这么多年,龚远几乎不着家,就是过年也仅仅是和自己匆匆见几面,而且即便是过年这几天,龚远也都是和朋友在一起忙这忙那,和自己都说不了几句话,自己记得最多的基本上就这几句:
“我有事情要忙!”
“你在家好好的!”
“有什么事你就跟大姐还有小妹说。”
张彤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这些年因为龚家两姐妹的关系,没人敢招惹她,但这并不妨碍张彤了解这个世界的复杂,她是教数学的,数学的逻辑推理能力在某些时候,反而能让她透过表面看到某些事情的实质。
这些年跟在龚远身边的人不断增加,而且从这些人的能力来看,也是越来越强,由此可见,自己这个老公的事业应该是越做越大。
在如今这个社会,这种有钱长得还不难看的男人,绝对是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即便龚远没什么花花心思,也未必阻挡得了无数有自己追求的女人,她们会用尽各种方法靠近龚远,虽然自己还不知道是那些女人,但应该是有的。
此刻看到龚远身上这个小破孩图案的内裤,张彤除了在想龚远在外面有没有外遇,还在猜测,给龚远买这种内裤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是清纯可爱型的?
还是娇媚可人型的?
又或者是他们其中某一个类型?
就在张彤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靠在浴缸边,全身上下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倚坐在浴缸的龚远再次打了个哆嗦,嘴里嘟嘟囔囔道:
“冷......好冷......”
当然冷,虽然浴室里的空调是开着的,而且浴缸里也放满了温水,但龚远几乎是光溜溜地坐在地上,不冷才怪。
龚远的举动和嘟囔声把张彤从臆想中拉回来,都打了两次哆嗦了,看来是真的冻着了,
”哼,就得让你吃点苦头。“
张彤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过去,抱起龚远,想把他推进浴缸。
可惜张彤就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龚远体重差不多一百四,张彤真抱不动,抱了几次都没成功,反而把张彤累的气喘吁吁,花了不少心思弄的发髻都蹭松了。
张彤见这个方法不行,于是又换了另一个方法。
再次让龚远倚在浴缸边,准备用拖的方式把龚远拖进浴缸。
看着浴缸里清澈的水,又看了自己的身上的衣物,张彤脱下了自己的裤袜,只穿着一条底裤站进浴缸,双手环在龚远腋下,用力把龚远往浴缸里拖,等到龚远屁股坐到浴缸边缘的时候,张彤才改为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再一点点往浴缸里拖,此时张彤全身都被浴缸里的水弄湿了。
就在张彤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把龚远的下半身拖进浴缸时,因为后倾的力量太大,龚远的身体加上张彤的力量,两人一起失去平衡,张彤在浴缸里的双脚往前一滑,整个人被龚远压在了浴缸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完全没防备,张彤猝不及防吃了几口水,好在浴缸够大,张彤急忙伸手掰住浴缸边缘,从龚远身下钻出了水面,这下真的是全身湿透了。
”啊,你干嘛?“
突然,张彤察觉到胸前衣服被人一把抓住,吓得尖叫起来。
”咕咚......我操......你们这群混蛋......以为是喝黄酒呢......白酒也温?喝不死......你们。“
龚远此时也从浴缸里探出头来,咽下一口浴缸中的水,嘴里喃喃地骂了几句。
龚远整个人浸入浴缸的水中时,下意识地伸手到处抓,一把抓住张彤胸前的衣服才借力蹿出了水面,
张彤一把摁住龚远抓在胸前的手想推开,听见龚远嘴里骂骂咧咧的,想骂又想笑,抬手抹了几下粘在脸上的头发,张彤看着眼前这个好像清醒一点的男人,便一边把身体往浴缸的另一头挪,一边小声对龚远说:
”松开你的手,我衣服快扯坏了。“
刚被水刺激了一下,龚远的醉意好像散去了一些,醉眼朦胧地看向张彤,忽然咧嘴一笑道:
”嘿嘿......别走!我俩洗个......鸳鸯浴!“
抓在张彤胸前衣服的手丝毫未松。
张彤闻言满脸羞红,旋即抬手用力拍打正抓着自己衣领不放的手道:
”想得美,放手,要洗你找别人洗去!“
这回龚远很听话,手一松,人失去借力的地方,整个人就往浴缸里倒。
张彤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拉住龚远刚松开自己衣服的手,再用膝盖顶住龚远的腹部,让龚远不至于躺倒进浴缸的水里。
可能是醉意再次上来了,龚远整个人东倒西歪,完全靠着张彤的力量坐在浴缸里。
张彤试着松了几次手,无可奈何地发现了这个问题,不得已,只好自己挪到龚远身后,然后将龚远上半身拖到浴缸的一头,让他靠在浴缸壁上,想着这样应该不会往浴缸里滑了。
然而当张彤水淋淋地跳出浴缸时,没了力量维持的龚远,在水的浮力下,哧溜,又往浴缸里滑下去,还好张彤眼疾手快才没让龚远再品尝几口两人的洗澡水。
张彤无语了,早知道就不把他放进浴缸了,现在自己浑身湿透了都没法离开。
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想了想,张彤想到了一个主意,
“反正要帮你洗澡,自己男人,一起洗又怎么啦?还怕人嘲笑不成!”
抬脚跨进浴池,坐在龚远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就像龚远躺在张彤怀里一样,然后张彤拿起浴缸旁边的毛巾打湿,仔仔细细地帮龚远擦拭全身。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用在顾忌什么了,擦完上半身,张彤羞红着脸,在水里一把将龚远的内裤扯下,远远地丢到墙角,然后继续帮龚远擦下半截身体。
等全身擦完,张彤伸手打开排水阀,当浴缸里的水排完后,让龚远躺在浴缸里,再打开花洒,细细给龚远全身又冲洗一遍,最后拿出浴袍给龚远套上,此时张彤已经累得不行。
看看还人事不省的龚远,张彤叹了口气,为了防止再次滑倒,踢掉已经湿透了拖鞋,赤着脚将龚远拖出浴缸,直到拖进卧室,在床边将龚远呈大字展开,解开他身上的浴袍,还有最后一步就大功告成了。
卧室很大,2米的双人床,靠山一侧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张彤一咬牙,转身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物,几乎赤裸地将赤条条的龚远拖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一头倒在床的另一侧准备歇一歇。
没办法,总不能晚上盖湿被子吧,再说了,今天都一起洗澡了,还害什么羞,后面还有事呢。
就在张彤感觉全身的力气慢慢恢复过来的时候,耳边传来龚远轻轻的鼾声,张彤气不打一处来,抬脚隔着被子用力踢了龚远几下,口中低声喃喃道:
”你个狗男人,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以张彤的性子,这么说真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