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上的磁纹画舫还在吞吐虹光,武大郎的磁甲战靴已踏碎艺术工坊门槛的薄霜。
他摘下沾着西夏磁粉的护腕扔给鲁智深,青铜铠甲与磁矿袋相撞发出蜂鸣:\"把磁矿码头的地脉仪调高两成——贺兰山吹来的西风带着铁腥味。\"
工坊穹顶的十二幅《磁海生朝图》突然明灭不定,唐伯虎泼墨机甲悬在梁间的狼毫笔尖滴着朱砂。
林冲的亮银枪横在展柜前,枪头映着三张被磁力钉住的金箔密信——正是昨夜从三个州府快马截获的威胁信。
\"米襄阳门下十七个画院,倒有十二个在阻挠新人。\"武大郎指尖抚过信纸上晕染的墨菊印,那是传统画派首领米芾的标志。
鲁智深拎着磁纹酒葫芦突然大笑,震得工坊顶的琉璃瓦簌簌作响:\"洒家这就去砸了那些酸腐老儿的砚台!\"
\"且慢。\"武大郎按住莽和尚的降魔杵,磁矿袋里飞出的六棱磁石在空中拼出汴梁全景图,\"三日后开创作擂台,凡携新作参选者,赏磁光颜料三斛。\"他弹指击碎空中幻象,碎成星芒落在年轻画师们的褡裢上,\"但要劳烦大师暗中护着磁纹商道。\"
工坊角落传来细碎响动。
武松玄铁朴刀挑开青布帘,拎出个浑身沾满磁粉的少年:\"这娃在门外转悠两个时辰了。\"少年怀里抱着的卷轴突然展开半幅——竟是用水纹磁墨画的《虹桥夜市图》,酒旗上的金线会随着角度变换明暗。
\"小宁?
磁州窑的哑火匠人?\"武大郎突然想起三日前磁窑爆炸案里,那个用磁泥封住火口的瘦弱身影。
少年膝盖还未沾地就被磁力托起,工坊穹顶垂下的磁光将他破袄上的补丁照得流光溢彩。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工坊檐角的磁纹信鸽。
武大郎站在虹桥最高处,望着河面下缓缓游动的巨型磁纹龟甲舰。
林冲突然闪现身侧:\"磁州传来急报,七个参赛者被泼了洗墨汤。\"他枪尖挑着的磁光灯笼里,映出三个蒙面人正将磁州画生的右手按进墨缸。
\"让唐伯虎的机甲换装夜行磁甲。\"武大郎话音未落,汴河突然掀起十丈浪涛,泼墨机甲从水下破浪而出,狼毫笔尖滴落的已不是颜料而是磁矿熔浆。
武松的朴刀在月光下泛着青芒:\"哥哥放心,俺已派磁纹暗哨守住三十六驿道。\"
五更天的薄雾裹着血腥气漫过磁州城墙。
三个蒙面人瘫在磁窑废墟里,手腕上缠着会发光的磁纹锁链——这是武大郎特制的\"画魂索\",越挣扎越会浮现他们威胁新人的罪证。
唐伯虎的机甲正用熔浆笔在城墙上作画,一幅《磁州英魂图》逐渐成型,画中少年们的断手竟在磁光中重生。
创作擂台当日,磁纹工坊的青铜地砖泛起潮红。
三十六个磁力旋涡托着参赛作品悬浮半空,小宁的《磁海千帆图》正在中央吞吐虹光。
突然有人惊呼——三个满脸墨渍的少年互相搀扶着跨进门槛,他们缠着磁纹绷带的右手仍在渗血,却用左手举着浸透血墨的画卷。
\"磁州儿郎来迟了!\"为首少年将画卷抛向空中,血墨遇磁光竟化作展翅的玄鸟。
武大郎袖中飞出磁石雨,将每幅作品罩在琉璃磁罩内:\"今日在场的,都是磁海新浪潮的弄潮儿。\"
当小宁启动他的磁纹转轮笔时,工坊突然陷入黑暗。
三十六个磁力旋涡发出预警的蜂鸣,李师师的水袖卷着磁光灯笼破窗而入。
在明灭光影里,众人看见有个工匠正偷偷将磁粉倒向地脉仪——那人的虎口赫然印着半朵墨菊。
(悬念铺垫)
武大郎的磁甲战靴无声碾碎那人的磁粉袋,磁矿袋里却传来西夏狼纹磁石的震动。
他望着暗格里突然浮现的磁纹密信轻笑出声,信纸在磁光中碎成齑粉前,最后映出的是米芾最得意的《蜀素帖》笔迹残影。
磁粉落地的瞬间,整个工坊的地脉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啸。
三十六个磁力旋涡像被激怒的蜂群般疯狂旋转,李师师甩出的水袖缠住工匠右腕时,那人袖口竟爆出三枚墨菊磁镖——正是米芾门下独有的\"花间杀\"。
\"洒家等你多时了!\"鲁智深的降魔杵突然从地砖缝隙破土而出,磁纹锁链如毒蛇缠住偷袭者脚踝。
林冲的亮银枪尖挑开对方衣襟,露出胸口用磁粉刺青的《墨菊谱》——这是米氏画院死士的标记。
武大郎的磁甲战靴碾碎最后一粒磁粉,工坊穹顶突然降下十二道磁光幕。
光幕中浮现出米芾门人这些年暗害新人的罪证:被烧毁的磁州窑设计图、浸泡在洗墨汤里的少年右手、还有昨夜磁窑爆炸时泄露的西夏磁矿交易记录。
\"诸位请看这方磁砚。\"武大郎从磁矿袋中取出的砚台突然浮空,在磁光中显露出夹层的西夏狼纹,\"米襄阳嘴上说着守护传统,背地里却用西夏磁矿淬炼毒墨。\"他指尖轻弹,磁砚轰然炸裂,飞溅的墨汁竟腐蚀得青铜地砖滋滋冒烟。
三个被擒的死士突然浑身抽搐,他们体内的磁粉正在皮肤下形成墨菊图案——这是触发自毁的征兆。
武大郎袖中飞出三枚磁石,精准嵌入死士后颈的\"风府穴\",强行逆转的磁力让那些墨菊变成扭曲的残枝败叶。
\"带他们去磁纹医馆。\"武大郎话音未落,唐伯虎的泼墨机甲突然喷出磁矿熔浆,在工坊地面熔铸出三座磁力囚笼,\"用磁火淬过的牢笼,最克这些见不得光的玩意。\"
当小宁的磁纹转轮笔重新点亮工坊时,悬浮的作品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虹光。
武大郎的磁甲战靴踏过泛起涟漪的磁力场,从磁矿袋取出的三十六颗\"磁海明珠\"精准落入每个参赛者掌心:\"此珠可储百日磁光,诸君创作时若有阻滞,捏碎便是。\"
浑身缠着磁纹绷带的磁州少年突然跪地叩首,他左手捧着的血墨画突然活过来——画中玄鸟竟啄破宣纸,叼着枚磁光种子落在他断腕处。
武大郎按住少年肩膀的磁甲泛起暖光:\"三日后去磁纹医馆,接你的新手。\"
七日后,汴梁最大的磁纹拍卖场。
小宁设计的《磁海千帆图》被三十六个磁力旋涡托举着悬浮半空,画中每艘帆船都在真实重现磁州窑匠人的劳作场景。
当竞价飙升至十万磁石时,武大郎突然抛出一方磁印:\"此画永不售卖,将永镇磁州学宫。\"
是夜,武大郎站在虹桥望着河面的磁纹倒影。
林冲递来密报:米芾的十七个画院已倒闭十二个,剩下五个正连夜铲除门楣上的墨菊标志。
河对岸新建的磁光画院里,三十六个磁力灯笼同时亮起,照得少年们挥毫的身影宛如跃动的星河。
\"还不够。\"武大郎摩挲着磁矿袋上新烙的狼纹,那是西夏商队今早送来的求和礼,\"鲁大师,把咱们的磁纹商道再扩三成。
唐先生的泼墨机甲,该换装西夏磁矿淬炼的新笔尖了。\"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磁纹信鸽时,武大郎的磁甲战靴停在了醉杏楼雕花窗前。
李师师正在给琵琶调弦,琴轸上缠绕的竟是磁州特产的磁光丝。
她葱白指尖抚过会变色的琴弦,唱词里夹着若有若无的磁鸣:\"将军既要革新磁海,又何必来这脂粉堆里寻助力?\"
武大郎解下磁甲护腕放在楠木几上,护腕内侧的磁纹突然映出小宁他们在磁州学宫作画的场景。
他斟满两盏磁矿淬的琥珀光,看着酒液中浮沉的磁粉轻叹:\"姑娘的磁纹琵琶既能奏《广陵散》,想必也记得当年磁州窑炸出的那曲《离人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