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牢房。
漆黑的空气没有一丝光亮,隐约只能听到其他人痛苦的呻吟声。
姜辰宣蜷缩在牢房的角落似乎正在睡觉。
突然,牢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停在了他的这间牢房门口,伴随着钥匙插入的声音,牢房的门被打开,姜辰宣睁开眼睛,是一个面容冷漠而美艳的血族女人。
名字姜辰宣记不清了,大概是对方从来没有介绍过她自己,只知道她是这所监狱的典狱长。
“起来,我家主人要见你。”
姜辰宣起身,拖曳着脚上那沉重的贴脸一步一步跟着她走了出去。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他早就已经将心中的骄傲和自尊丢弃。
只有听话,才能在这里活着,而那些不老实的行为换来的只能说一顿毒打,甚至是被关进轮回地狱甚至是直接拉去血祭,而被关过一次轮回地狱之后姜辰宣酒彻底老实了。
跟着典狱长走到了一处房间前,进去之后姜辰宣就发现里面早已经有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只狐。
慕清寒。
对方正是人型,被绑在一个椅子上,眼睛上蒙着黑布,嘴里也塞着黑布,耳朵也被堵住,似乎完全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脸上还带着对未知的恐惧。
“清寒?”
“行了,她听不到的。”
那美艳的女典狱长看着姜辰宣,嘴角咧起了一道恶劣的弧度。
“这狐女我家主人也玩腻了,本来想扔掉的,但谁让我家主人心善。”
“想着这狐女多少也陪了主人一段时间,给你一个机会。”
‘当啷。’。
姜辰宣低头一看。
那女典狱长将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扔到了他的脚边,阴冷的光芒让他有些恐惧、也有些迷茫。
“你如果自杀,主人就放了她。”
“如果你杀了她,那主人就放了你。”
没有愤怒,没有咆哮,姜辰宣闻言只是愈发呆怔的看着地上的那柄匕首。
许久之后,他抬头确认的看向了女典狱长。
“真的吗?”
女典狱长没有回话,只是回以轻蔑的冷笑。
姜辰宣默默的蹲了下去,捡起了匕首,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慕清寒的面前。
“对不起,清寒,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放心,回去之后,我会给你立块碑的。”
姜辰宣喃喃着,似乎在减轻自己的罪恶感,然后直接将匕首刺了下去。
‘噗嗤!’。
匕首刺进了慕清寒的胸口,对方娇躯一颤,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而姜辰宣似乎怕对方没有死,又是接连几刀刺下,直到对方的气息消散。
然后,慕清寒的尸体便化作光点消散。
而后面前的墙壁,却是忽然虚化,露出了站在背后的林九安和慕清寒。
“这,这是怎么回事?”姜辰宣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慕清寒看着姜辰宣的目光浮现一抹失望和悲戚,她完全没有想过姜辰宣竟然真的就毫不犹豫的杀死了她,而且还连捅数刀。
“这个嘛,我本来和你的侍女说的是你如果选择自杀,我就放你们两个走。”
“如果你选择杀她嘛,那就算了。”
姜辰宣似乎回过了神,立刻看向了慕清寒。
“清寒,我、我对不起你,是我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了...”
“好了,别这么急嘛,还有两个机会呢。”林九安笑眯眯道。
“机会?什么机会?!”姜辰宣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看向了林九安。
“其一,是毁掉你自己的脸。”
姜辰宣希冀的望着林九安,希望他还能之后再补一句‘毁了慕清寒的脸。’。
这样,借着之前的经验,他就能...
但无论如何,林九安什么都没说,说完之后就笑眯眯的看着他,姜辰宣脸上的希望逐渐变成恐惧,随后急切道:“另外一个呢?”
“那个啊,要不你和他说?”
慕清寒沉默了一会儿,感受着姜辰宣那急切的目光忽然有些悲哀和讽刺。
冷声道:“要我在他的身下,坚持不发出声音一个小时。”
姜辰宣一怔,随后眼睛一亮:“清寒,求求你,看着我们家收养、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
慕清寒不由沉默了,虽然她的身体已经被林九安污辱透了,几乎身上每一寸都有对方的痕迹,但这一刻,她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而见慕清寒不回话,姜辰宣‘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清寒,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法再坚持下去了。”
“好了,不要说了。”
慕清寒转过头看向了林九安,脸上的厌恶也不知道是对着林九安还是对着姜辰宣。
“我答应你了,来吧。”
······
“慕清寒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姜家吗?对得起我吗?!”
听着隔壁那姜辰宣破防一般的大骂声,又看着怀里那面无表情的慕清寒,林九安忽然有些好笑。
他是听说典狱长说姜辰宣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又放置了他一段时间才有功夫和慕清寒提的这件事,但也没有想到,姜辰宣竟然已经崩溃到了这个地步。
一开始在隔壁听声,一直鼓励慕清寒忍住,给他加油。
都给林九安逗笑了。
但就在最后一分钟,慕清寒却是彻底支撑不住,崩溃出声,然后姜辰宣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了。
不过,曾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高贵的狐族公子,竟然沦落到这份田地,心态失衡下这般也不是不能理解。
“放了他吧。”慕清寒忽然说道。
林九安低下了头,慕清寒正看着他,美眸里没有什么情绪,但林九安还是能看出她现在的心情很差很差。
“哦?”
“你为的不就是我吗?”
慕清寒低声道:“到底他也曾救过我一命,姜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放了他,至此以后我和他恩情两清,以后,我会老老实实当你的母狐的。”
“对你有恩吗?”
林九安看着那眼中已经没什么光亮的慕清寒,突然有些不忍,但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真的有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