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瞧见他眼底的伤痛,心下难受,表面只得平静,“言儿也祝愿桓晏哥哥春祺夏安,秋绥冬禧,岁岁年年,长乐无虞。”
两人再两两相望,多余的话语一句都道不出来。
卿言向他行礼辞别,今日庆国公府中人多眼杂他们不适宜久待在一处。
桓晏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内下了一场秋雨,萧瑟荒凉,冷侵入骨。
卿言还没回到宴席上,路过池边小径,就被人截走去路。
她一抬头看见是容寂,而容寂一见她眼角挂的泪痕,便知她方才遇到了谁。
不说二话,他将她打横抱起,没打算回宴席,他直接抱着她离开庆国公府。
“寿宴结束了吗?”这是在别人府上,卿言被他这么抱着怕给人看到。
“礼送到,该应酬的应酬完,本王提前离席并无不可。”容寂大踏步在庆国公府中穿行,对周围人的侧目置若罔闻。
卿言阻止不了他,由着他一路抱着她走,胳膊挂在他的脖颈上。
马车上他无话,回到自己家的府邸,容寂将她抱回杏帘居的路上,依然无话跟她说。
卿言察觉出他好像生气了,在他把她放在床榻边缘准备起身之际,卿言搂住他的脖颈不松手。
“我和他没说几句话,跟他说清楚了,你对我很好,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你。”卿言着急解释。
容寂被她搂着,弯腰下躬,姿势不便,调转方向坐在床榻边,将她抱坐在腿上。
“可言儿还是为他伤心难过,言儿一看见他就会动容,还会为他哭。”容寂毫不掩饰自己在吃醋,她一见到桓晏就会失神,需要他强势将她拉回身边。
卿言无言反驳,容寂说的都是事实,想到曾经桓晏对她的付出,她就做不到将桓晏当作陌生人。
“你别生气……”站在容寂的角度,他有生气的理由,卿言自知理亏,乖巧依偎在他怀中,小声嗫嚅。
“我的全部身心都只爱言儿,言儿的心里也只能装下我,不许有旁人的一点位置。”这一次容寂态度强硬,霸道直言要她用全部身心来回报,不要她心里只有一部分装着他。
他爱她如斯,她理应同等回报,卿言对容寂的付出太少,比谁的爱更多,谁的心更真挚,她自然比不过他,在他面前会不自觉生出愧意,矮上一头。
“要怎么样你才不生气。”卿言从他怀里挪出来,抱膝坐在床上,一双星眸望着他,听凭他“处置”。
容寂就是故意要激发她对他的愧疚之情,她对桓晏如今更多是愧疚,那就比比她对桓晏的愧疚更多,还是对他的愧疚更多,就连她对桓晏的那点愧疚,他都要全部占据。
“言儿生气我要哄言儿,我生气也要言儿来哄。”光是软着嗓音叫他别生气怎么够,他要向她索取更多,让她回报更多。
卿言坐在他面前等了半晌,容寂都不主动说要她拿什么来哄,得她自己想怎么做才能把他哄高兴。
容寂耐心注视着她,卿言思索须臾,直起膝盖,再次扑进容寂怀中,搂住他主动献吻,跟以往几次被他引导去亲他不同,她这一回生涩的吻技,明显是从他教过的多次实践中总结出了经验。
唇瓣相贴,用舌尖顶开牙关,灵活探入,搅动他的舌与她共舞。
容寂双眼始终睁开,眼底有惊喜,等她对他为所欲为。
他被她搅得喉结滚动,卿言小手探进他的衣袍里,抚遍他的胸肌、腹肌,听到他的抽吸,她停止了吻,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去看他。
他每次舒服了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卿言想他应该不生气了吧?
“言儿的手再往下面去一点儿。”容寂俊脸仍旧不悦,对她说话口吻淡淡的。
可是他这句话里的意思一点都不冷淡,她只抚摸到他的小腹,再下面就是……
“它在想言儿,言儿摸摸看。”容寂大方任她随意摆弄。
卿言被他露骨的话臊得满面通红,他还在等着她,一副她不摸就不罢休的架势。
她犹豫着,闭上眼将小手往下面移去……
“言儿会吗?”
……
才几下,容寂就受不了了,把她推倒在软枕上。
一边继续还没亲够的吻,一边将她头上的钗环首饰取下扔下床,以免扎到她的头。
她的满头青丝堆云砌墨,柔滑乌亮,瀑布般从软枕流泻到褥单上。
容寂两下将她腰带拉扯开,从外到内的衣裙全部剥离她身,扔到床下。
“言儿替我脱衣。”容寂覆在她的上方,一双深邃的眼里忍耐、克制着,“言儿替我脱衣,我就不生气了。”
卿言一身雪肌泛粉,双颊滚烫,小手移到他的腰间,解下他的腰带。
容寂身上的衣袍早已被她弄乱,很容易就被她脱下。
“言儿再给我做几条腰带,以后在床榻上,我的腰带都由言儿亲自来解。”容寂在她耳边戏谑。
她欠他一只香囊,几条腰带,成婚后慢慢还。
卿言埋首在他胸膛里,默默答应要给他做。
肌肤相亲,帐内升温,重逢后的前两夜他要她要的急迫,没耐性使出别的花样。
今夜他有意要折腾她,自我满足一次后,接下来几次都在她身上使坏。
卿言迷离不清,控制不住想要迎合他,容寂却不继续了,她难耐到在他身下扭动身子。
“言儿叫遇安哥哥。”容寂一想到她跟桓晏见面,就会想起她叫桓晏哥哥,听她甜甜叫一声哥哥骨头都酥了。
卿言蹙紧眉心,小猫似的低低呜咽,容寂见状爱怜满足一下她,而后又让她叫遇安哥哥,不叫不继续。
“遇安哥哥……”
“言儿多叫几次。”容寂一点一点得寸进尺。
卿言耐不住,脆声轻唤出口,“遇安哥哥”一遍遍在帐内回响。
“言儿好乖。”她叫的越甜,容寂动作越温柔,一下一下带她领略情欲的欢愉。
听够“遇安哥哥”的称呼,容寂诱导她唤别的称呼,“言儿叫夫君。”
尚未成婚,夫君的称呼为时过早,他等不及了。
那两个字卿言从未脱口过,在舌尖打转,迟迟叫不出口。
容寂换了另一种手法,刁钻古怪,逼得她带着哭腔连喊了三声夫君。
她这三声宛如在向他求饶,形同对他说“夫君饶了我吧~”
容寂浑身的刺都倒立过来,饶不了她,这一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作为奖励,容寂尽量用她喜欢的方式来满足她,挑起她的情潮,迫着她说想要他。
“言儿说只想嫁给谁?”
非卿不娶,非君不嫁,是她和桓晏曾经的誓言。
“言儿说非容寂不嫁,这句话说给我听。”容寂将战栗不止的她搂进怀中,他要听她亲口对他说出。
卿言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明日想下床,就乖乖顺着他说,“言儿只想嫁给容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