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从苏浅浅生产开始,他这一颗心就一直吊着,如今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哪里有那个心情啊!
可这话他不敢明说,要是让苏浅浅知道她拿命生下来的孩子,他连看的都没有看一眼,他估计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想着,陆野赶忙说道:
“为夫当初不是说了,孩子的名字由浅浅取吗?”
“三个孩子呢!我一时也想不了那么多。”
苏浅浅看了三个孩子一眼,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女儿的名字我来取,两个儿子的名字就你来取吧!”
陆野自然不会拒绝,甚至还长松了一口气,“行,那我们一起想想,商量着来。”
“嗯!”
最后经过夫妻二人的商量,两个儿子一个叫陆亦辰,一个叫陆亦航,而女儿叫陆亦歆,苏浅浅还给他们起了乳名,老大叫朝朝,老二叫暮暮,而小女儿叫绵绵。
苏浅浅说要起小名的时候,陆野还担忧了一下,以为还是逃不过狗蛋,结果听到苏浅浅起的小名后,他只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过去了几日,苏浅浅如今已经可以正常进食了,伤口也长的很好,并没有任何要发炎的迹象。
只是可能是前两日饿着了的原因,她的奶水并不是很多,勉强能够养活绵绵。
这日晚上,陆野看着给绵绵喂奶的苏浅浅,一副欲言又止又止的样子,看的苏浅浅直皱眉。
“夫君你这是什么表情?有话就说呀,我们夫妻二人还有什么不好直说的吗?搞的我都怀疑你是想跟绵绵抢奶。”
苏浅浅说到这里,觉得以陆野的尿性,这种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她立刻严肃着一张小脸补充道:
“我就随便说说,你可别想啊,咱们儿子可都没份呢。”
“浅浅你想什么呢?为夫是那么馋的人吗?”
陆野说完,苏浅浅只看着他不说话,那意思很明显了。
陆野见此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其实是有些馋的,可是还不至于真跟自己闺女抢奶,他是真有事。
他慢慢坐到苏浅浅的身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明日我就要去上早朝了,将军府我也安排好了,过了明日,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苏浅浅听了这话,抱着孩子的手微微紧了紧,直到绵绵不舒服的哼了两声后,她才反应过来。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到来的时候,她内心还是很难平静,却又不想让陆野看出她的脆弱。
她稳了稳心神,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平静。
“那,你是不是要走了?”
“是!”
陆野没有隐瞒,说道:
“明日上朝后,陛下就会下旨让我带兵支援边关,我三日内必将启程,”
陆野说完心疼的摸了摸苏浅浅的脑袋,语气里满是愧疚与不舍。
“为夫没能尽到一个丈夫与父亲的责任,在你伤还没好的时候,就要离开你,对不起。”
“夫君你别这么说!”
苏浅浅对着陆野笑了笑,安慰道:
“我知你的难处,我虽舍不得你,却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你身担重任,如果因为我误了大事,我只会良心不安。
先有大家,才能有小家,我们的孩子生在乱世,却不能一直身在乱世,这个道理我懂。
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只要好好养着,过不了多久就能蹦能跳了,更很何况,你不是已经把我安排的很好了吗?”
陆野听着苏浅浅这话,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
她太懂事,懂事的让他心疼,他情愿她抱着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也不愿意她这般懂事的强颜欢笑。
只是,如今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边关的事不能再拖,不管有多不舍,他也该走了。
因着苏浅浅如今身体的原因,夜里几个孩子,包括绵绵都是由奶娘照顾的,夜奶也是奶娘在喂,为了就是她能休息好。
而这一夜,苏浅浅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所以身边有动静的时候,她立刻就醒了。
“我吵到你了?”
正在小心穿衣服的陆野看到她睁眼,以为是自己吵到了她,哄道:
“天还早,你再睡会。”
苏浅浅闻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天都还没见亮。
“怎么这么早啊?”
“我们这个地方离皇城有点距离,进了皇城也还有点距离,不早点起来,会迟到的。”
陆野说着话,衣服已经穿好了,是苏浅浅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将官服,陆野穿上这一身,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苏浅浅突然有了一种陌生感。
陆野见苏浅浅看着自己不说话,笑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又被你家夫君俊到了?”
一句话,让苏浅浅刚刚那种感觉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微瞪了陆野一眼,嗔怪道:
“别贫了,一会迟到了。”
“行!”
陆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哄道:
“等为夫回来后,我们就搬家,睡吧!”
说完给苏浅浅把薄被往上拉了拉,然后就转身出了房门。
陆野走后,苏浅浅并没有什么睡意,只睁着眼躺在床上想心事。
姜国皇宫。
“我听说那位找到了。”
“我也听说了,不知道这么的假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说出来稳定民心的,上次将军府的假货你们忘了?”
“别说了......”
就在一些官员交头接耳的时候,一声皇上驾到,让所有官员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陆起源坐到龙椅上后,示意张公公不用喊流程,然后看着下手的一众官员,说道:
“朕刚刚貌似听到你们在讨论什么,说什么呢?说来朕也听听。”
结果等他说完后,朝堂上无一人说话。
最后还是冯子义站了出来,说道:
“回陛下的话,臣刚刚听到几位大人在说,将军回来了,回来的可能是个假货,是陛下为了稳定民心打的幌子。”
冯子义是昨夜刚到的京城,一路上虽有遇到一些阻拦,却也算是有惊无险。
边关战事紧张,而这些官员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甚至还有人有心情寻花问柳,他早就看不惯了。
现在回来见一些人还是这般,就有些气不过了,凭什么他们的将士在外面风餐露宿,拿命与敌军拼杀,而这些人却一个个养的油头满面不知人间疾苦。
敌军都打到家门口了,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还有跟敌军有往来恶人,这让他如何能忍?
只是嘴笨的他,除了骂人说不出什么讽刺的话,而这个地方,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但是把他们的话,给皇帝复述一遍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