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柳絮就带着自己的一个徒弟进了苏浅浅的房间。
陆野把柳絮迎进房间后,担忧道:
“柳太医,现在已经过去小半日了,早先因为你的要求,浅浅就没有吃东西,这算下来都饿一天了啊。”
“嗯!”
柳絮点了点头,拿过一个小瓷瓶交给陆野说道:
“把这个给她喝了吧,喝完一会就能醒了。醒后就可以适当的喝点水,要是实在是饿,就吃点不含糖和奶的清淡流质食物,记得不可吃太多。”
陆野听了这话微皱了皱眉,不解道:
“浅浅如今不应该多补补吗?怎么还不给吃?”
柳絮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轻咳了一声后才说道:
“等她排气后可以吃半流食,排便后就可以正常的饮食了。”
陆野听了这话,虽然不理解,却也没有质疑柳絮,更没有觉得有什么恶心的,只问道:
“那大概需要多久?”
“排气的话,一到两天吧,这个因人而异。”
“行!”
陆野没再多说,打开小瓷瓶就把里面那点液体小心的给苏浅浅喂了下去。
喂下去没过多久,苏浅浅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从最初的迷茫中反应过来后,就听到了陆野关切的声音。
“怎么样?疼不疼?”
苏浅浅这会是觉得没什么劲,倒是没觉得多疼,她扭头看向陆野笑了笑。
“不疼,孩子呢?”
陆野听了这话,立刻喊在一边等着的奶娘把孩子给苏浅浅送了过来。
“浅浅你看,他们都很漂亮可爱,都像你。”
几个奶娘听了这话都有一些无语,心说:你确定你看孩子了吗?还有,这哪里就像了?她们怎么没有看出来?
苏浅浅却没有多想,听到陆野的话,只以为他很喜欢孩子,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等几个奶娘把孩子抱过来,告诉她是两男一女的时候,她更是欢喜,这一下就算是儿女双全了,她当初许的愿望算是达成了。
奶娘们心照不宣,都先把长的比较好的两个男孩抱到苏浅浅面前。
两个男娃此时正醒着,虽然看上去比正常的新生儿要小上许多,却能看的出来很康健,也很灵动,对着人咿咿呀呀的时候很是可爱,苏浅浅看了自然是欢喜的,只觉得心都快化了。
“夫君说什么像我,这两个孩子明明就是像你的很啊!”
苏浅浅说完,就示意奶娘把女儿给她抱过来,“来,我看看我们家小妹长的像不像我。”
可当奶娘把小女儿抱过来,她看清了孩子的样子时,眉头却没忍住皱了起来。
“她怎么这么一点大?”
只见襁褓中的婴孩闭着眼,明显是在沉睡,小脸只有苏浅浅手心大小,估计加起来只有两斤多的样子,而两个哥哥差不多有五斤的样子,她连两个哥哥一半大都没有。
柳絮看苏浅浅那个样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作为一名医生,还是要把孩子的真实情况给人说清楚的,免得以后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而有些事,她觉得只有苏浅浅能听懂。
“浅浅,你这小女儿被两个哥哥挤在最里面,吸养分也抢不过两个哥哥,自然长的就要差些,好在没有缺什么。
只是后面得细心养,一刻都离不得人,喂养方面最好是你这个母亲用初乳亲自奶她。
不管是从生理还是营养方面来说,母乳的成分肯定是亲娘的跟孩子更加契合跟同步的,成分有利于宝宝在不同月龄的需求,和更好的吸收。”
屋里几个奶娘根本就听不懂柳太医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们干奶娘的就是喂养孩子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母乳有什么区别,她们只知道只要奶娘吃的好,母乳就不会少。
而大户人家的夫人,有几个会愿意亲自奶孩子啊?都为了能一直受宠而保持双峰的弹性,根本就不愿意亲自奶,都是请奶娘的。
她们觉得,苏浅浅不会同意的,可苏浅浅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点头表示自己要亲自喂养。
别人听不懂柳絮的话,可她懂啊,更何况她本来就打算要自己喂的,请奶娘也就是孩子太多,自己照看不过来,也没那么多奶水可以供应。
陆野见苏浅浅同意,自己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只看向柳絮问道:
“会对浅浅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不会!”
柳絮自然知道陆野说的是什么,直接摇头道:
“奶孩子本来就是每个母亲的天职,只要浅浅的营养跟上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着又拿出一盒药膏递给苏浅浅,说道:
“这是我特制的药膏,除了每日我来换药之外,你要是觉得伤口痒了,或者是痛了,就在伤口周围涂抹一点,可以止痒止痛,只不过不能碰到伤口的表面。”
“好,谢谢柳姐姐!”
“客气了!”
柳絮说着,就把她徒弟端着的托盘里一个小碗端给了陆野,解释道:
“这是我早先吩咐下人煮的小米汤,现在温度刚好,浅浅可以喝着垫垫肚子。”
陆野闻言接过那碗看了看,就发现是一碗黄色的汤,说是汤是因为这里面一颗小米都没有,真的是全汤。
“柳太医费心了!”
“应该的!那我就不打扰了,明早再过来。”
“柳太医慢走。”
柳絮说完就跟夫妻二人告辞离开了,而苏浅浅一天没吃东西,早就饿的不行了,等陆野把碗递到她嘴边的时候,她二话没说,咕咚咕咚两口就喝完了。
陆野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是心疼,恨不得把所有能想到的好吃的,都送到她的面前,可他却不得不听医嘱。
苏浅浅喝完一小碗小米汤后,觉得胃里暖洋洋的,舒服了很多。留恋的舔了舔唇后,才让陆野将碗端走。
然后让那个奶娘将小女儿交给他,陆野怕碰到他的伤口,原本想要阻止,可见她并没有去抱,而是让奶娘将孩子放到她的身侧后,就由着她了。
苏浅浅看了看两个被奶娘抱着的儿子,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小可怜,问道:
“夫君,可起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