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梁书韵在她们这队伍,她一定会惊讶,原来程英子先前说的,有得是人讨厌她,她们会合作,把她们曾经受的苦,加倍还给她,是这个意思!
原来,她们早就合谋。
而要对付的人,是她。
也难怪程英子如此清贫,却仍能不停有钱进货。
难怪程英子有胆不计成本地降价卖货,只为打击她们。
原来,和梁书韵不对付的胡欣欣,是资金支持者。
他们早就沆瀣一气,在共同对付她!
然而,他们是否能对付得到梁书韵,仍未可知。
回庄园收货完成的梁书韵,最终又出了庄园。
陈茉莉受到陈管家的吩咐,强制命令梁书韵请假。
梁书韵知道,估计是由于庄园四姑娘陈希琳的原因。
如果她销假回去,则陈希琳就有光明正大的条件,开除她。
陈茉莉并未帮梁书韵销假,但也并不捞她回宿舍住。
舍管部把她赶出宿舍,陈茉莉并不理睬这件事。
梁书韵也不想回去求陈茉莉,所以她收完货,就到外面住。
她们今天照常去摆了摊。
她今晚又从林友发那里,得到庄园魔术地刮项目尾款的分成。
曹阳飞今天卖的货,也不少。
她们今晚,三个人卖了450件牛仔裤。
她把今天该给何欣慈和曹阳飞的钱,结算给他们,接着她就和宋晓梅回赵卫卿住处。
曹阳飞把梁书韵和宋晓梅,妥当送到赵卫卿住所石门前,她们叫他回去。
他今天也累一天,该早点回去休息。
曹阳飞说:“老大,二老大,你们也早点休息。”
曹阳飞回家去,宋晓梅上楼,去叫晚上照顾梁书韵的阿姨下来。
梁书韵则在门外,等着她们下来。
石门目前还开着,突然外面打进一道车灯远光,照得梁书韵睁不开眼睛。
梁书韵别过脸,用手挡着眼。
陈泽聿从车上下来,关了远光灯。
梁书韵看到陈泽聿,吃惊张大嘴巴。
她惊艳的脸上闪过慌张。
陈泽聿找过来了,他来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陈泽聿咬牙,从车边一步步走向她。
陈泽聿脖子上起青筋,呼吸重,压着怒火,“你住的是谁的地方?”
据他所知,她在沪市并无住处。她刚买的房子,她也还没住进去。
而这里,是他所查到的,那个野男人的住址。
庄园的事他等着她去求他。但她没去。
他还在为她担心。
谁知,她一转眼,住进别的男人家!
陈泽聿冷黑着脸,“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你在外头有野男人,你们都等着死!”
梁书韵昂起头,很不高兴,“什么野男人,你说话尊重点!”
他给她惹的麻烦,桩桩件件够多了。
比如,让她被老太太唐芝宜警告,让她和陈茉莉关系变僵,让她受到四姑娘陈希琳的欺压。
他就不能离她远点!
陈泽聿脸色黑如墨汁,“住野男人这里,你心甘情愿。轮到我,你就让我放尊重。”
他咬着牙,“我真是太纵容你。”
陈泽聿边说,边前进过来。
梁书韵紧张得后退。
陈泽聿抱起梁书韵,把她弄上车。
梁书韵的腿不好动,她想敲打陈泽聿,也只能用双手和另一只不受伤的脚捶打。
先前上楼的宋晓梅,听到楼下的声音,赶紧跑下来。
“啊三爷!”她惊呼一声,跑上去拉扯,不让陈泽聿抱走梁书韵。
她被陈泽聿的人拦下,靠近不了他们。
宋晓梅被扭手,反手制服。
梁书韵一惊,甩手给陈泽聿一巴掌。
陈泽聿受了这一巴掌,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梁书韵。
梁书韵被他盯得发毛。
陈泽聿对手下说:“送宋晓梅就医。”
手下人点头,“是。”
陈泽聿盯着梁书韵,“要好好检查和治疗她,免得某人说,我虐待她朋友。”
梁书韵被陈泽聿带走,陈泽聿的手下,要押送宋晓梅去医院。
如果她被送走,书韵还有救吗?
不行,她不能被押送医院,她不能跟他们走!
宋晓梅趁两名手下不注意,偷跑离开。
她必须得离开,书韵被掳走的事才能被知道。
书韵才能获救!
她要去找她爸爸,她爸爸会有办法!
梁书韵被陈泽聿带到一栋别墅。
别墅不是庄园的别墅,而是市中心的一栋别墅。
陈泽聿叫车子开进车库,从车库进入电梯,直奔卧室。
梁书韵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陈泽聿把她放到床上。
陈泽聿黑着脸,扯开领口,解开的衬衫夹,金属贵重的袖扣,扔到地毯上。
他步步靠近梁书韵,“你胆子真是太大,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梁书韵坐在床上,他每靠近一步,她就抖着后退一步。
但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虽然瑟瑟发抖,但她也不服,“我不是你的谁,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不对,就算你我有关系,凭什么我就要听你的话?我是我自己的,我只听我自己的话!”
都到这种时候,她还忤逆他说的。
她为什么要忤逆他?
听他的话,那么令她难受?
他说的话,他的要求,哪里不合理?哪里令人反感,非要忤逆?
从没人如此忤逆他,他也很不高兴!
她是谁,她凭什么敢反他?她刚才还抽了他一巴掌!
从小到大,他金尊玉贵,谁敢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虽然她抽的巴掌,只会让他更兴奋,更爽。但她动手抽他,是对他身份地位的冒犯。
陈泽聿跪到床上,欺身上去。
梁书韵体会到男女力量的悬殊。
她手脚被控制,攀咬不到陈泽聿。
她哭,请他不要这样!
他哑着声音问:“不要这样是哪样?”
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
她哭得声嘶力竭,令人心烦。
陈泽聿重重喘着气,他迟早有一天被她弄死。
这个美得勾人,却不灭火的女人。
哭得真很烦人。他不喜欢用强的,他喜欢对方臣服。他喜欢对方也有来有往。
只有两个人互相做,才能体会真正攀上顶峰,那股子令人上瘾着迷的快感。
如果勉强,体内激素就变了,那就没意思了。
他试图平复他的躁火。
他放开她,坐到床沿边。
他霸道抹干她眼角的泪,“以后还敢不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不到手的。
就像他在拍卖会上拍的名画。但凡有人跟他竞价,他都要干到对方投降为止。
哪怕高价买回来的画,最后被他扔进仓库,他都要得到。
原因无他,这已经不是画美不美,值不值的问题。他可以自伤200元气,但对方必须跪下求饶。
他陈泽聿活25年,字典里没有被抢两字。
梁书韵声色冷厉,“三爷,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懂?我要说多少遍,我不愿意,你才肯听进去!”
陈泽聿冷哼,“从来只有我拒绝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拒绝我的份。”
“这段时间,你住在别墅里反省。”
“你什么时候能明白,什么时候给出我想要的答案,我就带你出去。”
他起身要走,梁书韵叫住他。
她们一直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
得想办法解决问。
她可以说出绝情的话。但说到底,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而已,有心有情。不到最后一步,她还是希望不要太绝情。
她真挚诚恳,“三爷,你我放过彼此才对你好。你需要能给你资源的对象。你的对象,不是简单的对象,而是和你资源互通的对象。我明显不是这类人。”
“我们之间,如果被你对象知道了,她怎么想?难道她就该接受一个外面有人的对象吗?她又做了什么孽呢?”
陈泽聿头疼,走出房间。
他走到车库,坐进车子里。
段越山一直在司机位置待命。
他从后视镜里,见陈泽聿坐到后排位置,揉着眉心缓解头疼。
他劝诫地说:“三爷,老太太给您张罗了相亲的对象。是楚家的千金。”
“三爷,您现在需要江浦码头的经营权。而楚家,拥有码头8%的股权。”
“这些股权,再加上您手上的股权,能助您稳坐一把手的位置。”
“有楚家的联姻,您才有利益最大化。您不好再和梁小姐……”
陈泽聿压住怒气,“段叔,你又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