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比努斯还没来得及部署防御,一道黑色的残影便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他迅猛扑来。
正是项羽,他手持踢云乌骓大剑!
阿比努斯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紧握住手中的死神之镰,迎着项羽冲了上去,同时大声咆哮:“放马过来吧!”
声音中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试图用这嚣张的呼喊掩盖内心的不安。
眨眼间,两人便交锋在一起。项羽气势如虹,高高跃起,猛地将大剑往前扔出。
同时自身借助这股力量,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双手握住剑柄,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阿比努斯和他的死神之镰插去。
那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空气中只留下一道黑色的幻影。
阿比努斯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这致命一击,挥动死神之镰抵挡。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仿佛是金属被撕裂的声音,在战场上格外刺耳。
下一秒,阿比努斯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死神之镰,只见踢云乌骓大剑笔直地凿穿了它,锋利的剑刃从镰身穿透而出,黑色的能量如破碎的泡沫般四下飞溅。
“我的兵器!”阿比努斯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声音中满是震惊与痛苦。
就在阿比努斯的声音还在回荡时,项羽没有给阿比努斯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死神之镰破碎的瞬间,项羽猛地发力,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暴起的青筋犹如一条条愤怒的蛟龙。
项羽顺势握紧踢云乌骓大剑,以一种迅猛绝伦的速度,挥动大剑朝着阿比努斯的右臂斩去。
空气被大剑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为这致命一击而哀鸣。
“咔嚓”一声,利刃切割肉体的声音格外清晰。
阿比努斯的右臂齐肩而断,断口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断臂伴随着破碎的黑色能量,向着地面坠落。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阿比努斯惊恐地看着自己被斩断的右臂,发现断臂竟然开始迅速瓦解,化作无数黑色的颗粒,随风飘散。
“这种触感不是斩断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发自内部的破坏!”阿比努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身体会出现如此诡异的变化。
此时,项昆仑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从后方走来。
神色冷峻,犹如寒夜中的孤狼,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项昆仑看着陷入绝望的阿比努斯,冷冷地开口为他解释:“他的剑!可以粉碎所触碰到的东西!这把兵器是有名字的----踢云乌骓。”
阿比努斯听到这番话,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惧色,反而不屑地嗤笑一声:“呵呵!那又能怎么样!你忘记我的身体是不死的吗?”
阿比努斯昂起头,脸上带着扭曲的张狂,断臂处鲜血淋漓,却依旧叫嚣着,“就算你把我打成碎片,它们也依然能回到我的体内!”
话音刚落,那些已经化为碎片的断臂像是感受到了神秘召唤,竟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朝着阿比努斯的断臂处蜂拥飞去,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引,要将他重新拼凑完整。
然而,阿比努斯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刘羽禅挥舞着踏雪白狼,大喝一声:“风雪之舞!”
刹那间,凛冽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呼啸而起,周围温度骤降,雪花如利刃般在空中盘旋。
那些飞向阿比努斯的碎片瞬间被冻结在空中,动弹不得,在皑皑白雪的包裹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像是一串被封印的奇异冰晶。
“你的每一个碎块都是活性的,假如我把它们永远冻结起来,那你的身体是否还能经得起我们的狂轰乱炸呢?”
刘羽禅目光如炬,直视阿比努斯,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呼啸的风雪中清晰地传向四方。
阿比努斯听闻,脸上的愤怒瞬间被点燃,他的双眼瞪得通红,仿若一头发狂的野兽,怒吼道:“臭小子,竟敢小瞧我!”
说着,阿比努斯挥动仅存的左手,汇聚起浓烈的黑暗力量,形成一道黑色的能量光束,朝着刘羽禅狠狠射去,光束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出一道扭曲的痕迹。
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侧面飞速袭来。
刘裕手持天诰,周身散发着帝王般的威严,如同一颗金色的流星划过战场。
其速度快到极致,阿比努斯甚至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
刘裕周身环绕着金色的帝王灵力,手中天诰仿若一道凝聚了无尽力量的闪电,裹挟着万钧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阿比努斯的左臂。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阿比努斯那声凄厉至极、仿若能穿透灵魂的惨叫,那左臂竟未如之前预想的那般化为碎片迸溅四散。
而是在与天诰锋刃触碰的刹那,就像被投入了无尽的炼狱火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为灰烬。
细碎的灰末在风中打着旋儿,如同一群被惊扰的黑色幽灵,瞬间消散于无形。
阿比努斯的面容因剧痛而极度扭曲,五官几乎挤作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与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阿比努斯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我的左手,可恶!这种触感比刚才还要猛烈,奇怪,再生不了了!”
声音中满是惊惶失措与难以置信!
阿比努斯下意识地调动体内那曾经无往不利、能让他在无数次战斗中死而复生的再生力量,试图催生断臂重生。
然而,阿比努斯所期待的力量涌动并未出现,体内仿若陷入了死寂,无论他如何拼命挣扎,力量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刘裕面色冷峻如霜,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气势。
趁着阿比努斯因惊愕与剧痛而短暂失神之际,刘裕转身脚下猛地一踏,地面瞬间龟裂出一道道细密的纹路。
刘裕的身形如同一道金色的流星,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猛地将天诰朝着阿比努斯的胸膛刺去。
同时,刘裕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听见:“我这刀,可以封印你的再生能力。”
“怎么样,失去了自己最为自豪的再生能力后,你还能有什么手段呢?”
那话语仿若寒冬的北风,冰冷刺骨,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话语刚落,天诰便稳稳刺进阿比努斯的胸膛,发出一声沉闷得如同撞击腐朽棺木的声响。
刘裕握住刀柄,没有丝毫迟疑,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开始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挥动。
一时间,只见寒光闪烁,仿若夜空中交错纵横的闪电。
血肉飞溅,殷红的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阿比努斯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根本无力抵挡,身体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撕扯,一块又一块地散落。
凡是天诰划过的部位,器官都开始慢慢化为灰烬,袅袅黑烟升腾而起,带着一股焦糊的气息,仿佛在宣告着生命的消逝。
方才还高大稍微完整的身躯,此刻已变得支离破碎,场面惨不忍睹。
可即便如此,阿比努斯那还未完全消散的意识中,依旧充斥着疯狂与不甘。
阿比努斯的双眼圆睁,像是要从眼眶中迸裂而出,其中满是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仿若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灼地死死盯着刘裕,那目光恨不得将刘裕生吞活剥。
“你们!可不要得意忘形,这片地域远有着比我强大的家伙存在!终有一天,你们会遇见的!哈哈哈哈!”
阿比努斯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凄厉又疯狂,笑声中带着一丝阴森的意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可怕的预言。
刘言卿看着慢慢消散的阿比努斯,神色坚定,沉稳地开口:“我们等着…”
项昆仑看着消散的阿比努斯,背对着刘羽禅,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从岁月深处传来。
带着洞悉一切的智慧与感慨:“一个出色的寄灵人,可以发挥出其守护灵的最大潜能。”
项昆仑微微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反之,一个弱小的寄主,也会拖累自己的守护灵。”
刘羽禅静静站在他身后,倾听着项昆仑这一番肺腑之言。
刘羽禅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忖,回想起方才与阿比努斯的战斗,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项昆仑缓缓转过身,脸上神色凝重,继续说道:“刚才那个怪物为了打赢我们,融合了寄主,也因此吸收了其狂妄自大的性格。”
项昆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对阿比努斯那盲目自大的行径充满了鄙夷,“一味地向对手暴露自己的秘密,才败下阵来。”
“如果它的寄主是你或者我,亦或者是他,那就完全成了另一种结局!”项昆仑微微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
“可惜了…”项昆仑长叹一声,声音在空气中悠悠回荡,带着无尽的遗憾。
这声叹息,既是对阿比努斯实力的肯定,也是对他因寄主的弱点而导致失败的感慨。
血色残阳肆意倾洒,将周遭万物都染上了一层浓烈刺目的殷红,仿若这片大地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无比的浴血厮杀,每一寸空气里都似乎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刘羽禅抬起头,望着那仿若被鲜血浸透的苍穹,喉结微微滚动,犹豫再三…
终于鼓起勇气,朝着前方那道挺拔且透着几分冷硬的背影开口:“哥,今天的事…”
项昆仑的脚步猛地顿住,周身气场瞬间变得冷冽如霜,却并未回头,只是从齿间冷冷蹦出话语:“谁是你大哥,有见过打哥哥的部队,把敌人给救走的弟弟吗?”
一字一句,仿若裹挟着腊月的寒风,冰冷刺骨。
说罢,项昆仑便抬脚继续前行,那背影决绝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愤懑,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却似重重踩在刘羽禅的心上。
刘羽禅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与恍然,内心暗自喟叹:“他比我想象的更在意啊!”
此刻,周遭的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死寂,唯有那呼呼作响的风声,似在无情地嘲笑着这份尴尬与窘迫。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却又不失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刘言卿从后方踱步而来,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刘羽禅的背,脸上挂着如暖阳般和煦的笑容。
开口说道:“他永远都是那样,没事的没事的,既然他不愿意再做你哥哥,那就跟哥走,刚好哥那边缺人!”
那语气轻松诙谐,像是要驱散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每一个字都带着兄长独有的关怀与宠溺 。
然而,这看似轻松的话语,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项昆仑听闻,猛地转过身,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
目光如炬,大声质问道:“刘言卿,你已经被灵域认为快堪比皇甫龙斗的通缉犯了,你还有心思拉着他下水,有你这么当哥的吗?”
那眼神中,担忧与责备交织,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刘言卿却仿若无事人一般,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调侃道:“看吧,他也很在意你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但是你不能仗着这个就和别人去闹他的地盘,起码你可以找我,让我陪你去闹!”
那随性洒脱的模样,与一脸严肃的项昆仑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让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多了几分荒诞。
项昆仑听了这话,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抽,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奈,二话不说,伸手抄起身旁的霸王戟。
欲要朝着刘言卿猛地扔了过去,没好气地吼道:“别带坏了他,一天没个正形。”
“我还是得奉劝你一句,灵域在开始发生变化,你别当出头鸟,到时候让我去给你收尸。”话语中既有对刘言卿的嗔怪,又饱含着深深的关切 。
随后,项昆仑将目光缓缓转向刘羽禅,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如冰,仿若能看穿人心,沉声道:“还有你刘羽禅,从你闹我地盘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俩所走的路不同。”
“那么,想必你和他一样,做好了与我兵戈相见的准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