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昆仑双眸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他紧紧盯着刘言卿祭出的这一刀。那裹挟着雷霆之力的刀芒如同一头咆哮的雷兽向他扑来然而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有几分兴奋。
“这招有点意思,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兴奋!”项昆仑嘴角微微上扬,大声感慨道,“这招叫什么刘言卿?我认可你的实力了。今日,你值得我全力以赴。”
说罢,项昆仑浑身气势暴涨,仿若一尊战神降临人间。他双手紧握霸王戟,高高举起,身上的肌肉贲张,青筋如虬龙般蜿蜒。
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汹涌澎湃,竟让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也尝尝我这招吧,天煌霸斩!”
他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树木簌簌发抖,落叶漫天飞舞。
随着他的喝声,霸王戟上爆发出一道如同烈日般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如一条奔腾的光龙,向着刘言卿的雷刀之芒呼啸而去,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气势惊人。
刘言卿神色淡然,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雷殛。”那声音虽不大,却仿若带着雷电之力,在空气中震荡。
他目光如电,直视项昆仑,继续说道:“认可?哼,蚍蜉,看来你是没见过真正的力量,是吗?今日,便让你知晓何为强者之威。”
言罢,他手中穹渊上的雷光更盛,那围绕在刀身的雷电像是受到了鼓舞,跳跃得愈发剧烈,噼里啪啦作响,似在回应主人的话语,又似在向对手示威。
项昆仑听闻刘言卿的嘲讽,却不怒反笑,笑声如滚滚闷雷在山林间回荡:“刘言卿,休要狂妄,今日便让你见识我这招的厉害!
刘言卿面沉如水,双手紧握穹渊,身上的气势也攀升到了极致。他迎着那呼啸雷鸣大喝一声:“雷来!”这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天地间回荡,似有一种掌控雷电的威严。
随即身形暴起,整个人裹挟在雷电之中,如同一团闪耀着毁灭之光的雷暴。
刀身再次缠绕着雷电,那雷电愈发粗壮,如同条条怒龙,在刀身周围盘旋扭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龙怒九天!”
随着刘言卿的挥劈,穹渊之上的怒龙仿若挣脱了束缚,张牙舞爪地径直朝项昆仑袭去。
那怒龙周身裹挟着的雷电之力,似是来自远古洪荒的愤怒,闪耀着令人胆寒的惨白光芒。
每一条怒龙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毁灭之力,它们咆哮着,怒吼着,如汹涌澎湃的雷之怒潮。
怒龙所过之处,大地仿若遭受了天劫,地面瞬间被雷电灼烧得焦黑一片,黑色的裂痕如狰狞的伤疤般向四周蔓延。
空气被强大的电流电离,散发出刺鼻的味道,那气味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战场。
周围的一切都在这恐怖的气势下颤抖,树木剧烈摇晃,枝叶簌簌掉落,有的甚至直接被连根拔起;
原本平静的小湖也掀起了惊涛骇浪,水花飞溅到半空又瞬间被蒸发殆尽。整个世界都因这一招式而陷入了末日般的恐慌之中。
项昆仑倾尽全身之力,将将力量集中在霸王戟上挥出最强的天煌霸斩,妄图阻拦刘言卿那仿若怒龙降世般狂暴凶猛的雷电之力。
彼时,天空中乌云密布,如同一团团巨大的黑色,被愤怒地搅在一起,不断翻滚涌动,似乎也在为些雷龙即将到来的惊世对决而颤抖。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树枝疯狂地舞动,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声响,像是在为即将降临的灾难而哀嚎。
可那汹涌澎湃的雷之力,恰似怒海狂涛,又似星河倒灌,以一种无可匹敌、摧枯拉朽之势汹涌而至。
那雷电在黑暗的云层中穿梭跳跃,如同一把把闪耀着毁灭之光的利刃,将天空划得支离破碎。
“轰!”刹那间,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在天地间炸开,仿若混沌初开、乾坤破碎之时的创世之音,整个世界都随之剧烈颤抖,仿若末日降临。
这声巨响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周围的围观群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项昆仑的身躯如一片被狂风裹挟的残叶,又似那断了线的风筝,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冲击下,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狠狠击飞。
在那半空之中,他的霸王戟脱手而出,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般深深插入不远处的地面。
戟身周围的土地瞬间如同遭受了天劫一般,被炸出一道道深不见底、蔓延交错的沟壑,泥土如炮弹般向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去,扬起漫天烟尘。
被冲击而起的石块,有的如飞鸟般冲向高空,有的则如雨点般砸向四周,无情地砸向那些还在惊愕中的围观群众!
他身上那原本坚若磐石、可抵御千军万马的铠甲,此刻却像是被岁月侵蚀了无数年的古老遗迹,布满了密密麻麻、如蜘蛛网般的裂痕。
每一道裂痕都像是死神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丝丝血迹从他的嘴角缓缓渗出,那鲜艳欲滴的红色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如同在洁白画布上肆意涂抹的罪恶之花。
血迹顺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宛如一颗颗珍贵的红宝石,又似一朵朵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凄美而又决绝。
他的身体如同一颗燃烧殆尽的流星,裹挟着无尽的烟尘,以一种万钧之势重重地砸向地面。
“轰!”一声巨响,大地仿若被巨人狠狠捶打了一下,瞬间凹陷,一个巨大而深邃的深坑出现在眼前。
一时间,烟尘滚滚,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迅速弥漫开来,遮天蔽日,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那烟尘之中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和焦糊的气味,令人作呕。
周围的围观群众在这股仿若来自洪荒的强大冲击力下,如同一群被狂风席卷的蝼蚁,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他们纷纷面露惊恐之色,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阻挡那仿若能震碎灵魂的巨响。
在那如浓雾般的烟尘之中,项昆仑的身影若隐若现,宛如在黑暗深渊中挣扎的幽灵。
他艰难地试图撑起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承受着千刀万剐之痛。
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打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泥花。
然而,他那如猎豹般锐利的眼神,依旧凶狠如旧,恰似那受伤却绝不屈服的狼王,充满了不甘与熊熊燃烧的斗志。
那眼神,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耀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这点伤痛,不过是他征战之路上的小小坎坷,怎会让他倒下!他,项昆仑,是永不言败的战神!
片刻之后,烟尘如同被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渐渐散去。
项昆仑单膝跪地,那坚实的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与大地签订的不屈契约。
他一手撑着满是碎石的地面,五指深深嵌入泥土之中,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风箱拉动般剧烈而沉重。
他抬起头,那坚毅的脸庞上满是尘土与血迹,却无损他那霸气凌然的英姿。他望向刘言卿的方向。
眼中的怒火如同喷发的火山,燃烧得更加旺盛,那目光似要将刘言卿整个吞噬:“刘言卿,你休要得意!今日,我项昆仑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败于你手!”
言罢,他猛地一咬牙,那洁白的牙齿因用力而咯咯作响,仿佛要咬碎这残酷的命运。
他强忍着身体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如同一头受伤却依然凶猛的野兽,再次倔强地站了起来。
项昆仑身躯摇晃不稳,如狂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残叶,每前进一步都好似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那沉重的脚步仿佛是在拖拽着两座大山狂风在他四周肆意呼啸,宛如一头暴虐的洪荒巨兽,无情地吹起地上的沙石和残枝。
那些沙石和残枝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暗器,疯狂地抽打着他的身躯,在他周围形成了一片混乱的迷雾,似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身上的伤口如同一张张狰狞的血口,还在不断地渗血,那殷红的血迹在风中被拉扯成诡异的线条,就像恶魔舞动的触须。
他宛如一位孤独的勇士,尽管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可身体却已如破败的堡垒般濒临极限。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尽管遍体鳞伤,但那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却如烈日当空,丝毫不减反增。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能搅动风云,随后大喝一声。
“看招…”
话音刚落没走出几步,他的双腿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梁柱,再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
“噗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但他的眼神依然死死地盯着刘言卿,那目光宛如犀利的剑!
又似炽热的太阳,仿佛在说,即使倒下,他的斗志也如那深埋地下的树根,永不会熄灭。
项昆仑倒下后,地面都似乎因他的坠落而发出了痛苦的低吟。
那飞扬的尘土在他周围盘旋了许久,才缓缓落下,像是为这位不屈的战士披上了一层薄纱。
刘言卿看着倒下的项昆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微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的轻视。
手中的穹渊依然闪烁着雷电的余威,那雷电像是一条条不安分的灵蛇,在刀身上扭动、跳跃,发出“嗞嗞”的声响,仿佛在急切地渴望着继续战斗。
刘言卿轻哼一声,手臂猛地一挥,穹渊上的雷电如同一束耀眼的光鞭,被他狠狠地甩向地面。
“啪!”雷电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爆发出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
在挥出这一击时,刘言卿心中暗自冷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项昆仑,你虽勇悍,却如那妄图与皓月争辉的萤火,终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今日,我定要让你知晓我们之间那犹如天堑般无法跨越的差距!”
地面像是脆弱的蛋壳般被轻易撕开,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沙石被炸得四处飞溅,有的如子弹般射向远处,有的则在高温下化为齑粉。
周围的空气被电离,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那是雷电肆虐过后留下的独特气息。
原本就狼藉一片的战场,因这一击变得更加混乱不堪,仿佛是是被愤怒之神践踏过一般。
他望着眼前烟尘弥漫的场景,神色冷峻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坚冰。
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项昆仑,微微偏头对耿虎瑜说道:“把他带上吧。”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长乐宫走去,那背影犹如一座移动的山峰!
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这场战斗不过是他迈向目标的小小插曲。
身后,烟尘在风中渐渐散去,露出一片狼藉的战场,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耿虎瑜得令后,立刻一个箭步向前。他先是谨慎地打量了一下昏迷中的项昆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对这位劲敌的敬重,也有执行任务的决然。
他弯下腰,双手穿过项昆仑的腋下,用力将其上半身抬起,随后用肩膀抵住,试图让项昆仑靠在自己身上。
耿虎瑜吃力地扛着项昆仑,感觉自己像是背着一座山在行走。他忍不住嘟囔道:“我的天呐,项昆仑这家伙是铁打的吗?怎么这么重啊!”
每迈出一步,他的双腿都在打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此时的项昆仑虽已毫无知觉,可眉头依旧像是两把纠缠在一起的宝剑,紧紧地皱着。
那紧皱的眉头之下,双眼紧闭,眼睫毛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像是一只被困住的蝴蝶在挣扎。
刘洛苏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他双臂抱胸,倚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慢悠悠地开口道:“哟,虎瑜你行不行啊?扛个人都扛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