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虹是剑圣盖聂的佩剑,其前身是残虹,由墨家铸剑师徐夫子的母亲使用天外陨石打造。
荆轲刺秦失败后,残虹落入秦王政之手,后被秦国最好的铸剑师融合五金重铸为渊虹,赠予盖聂。
渊虹剑身如秋水长天,清冽而深邃,与盖聂的超凡脱俗气质相得益彰,成为其纵横江湖的得力伙伴。
秦覆灭之后,盖聂与渊虹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此剑会在一千六百多年之后再次现世。
季如风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天书和渊虹,他一直不知道剑的名字。
直到两天前,临别宋老,取剑欲飞时,被身为巨子的宋老一叟认出,这才知晓此剑来历和名字。
此时,渊虹上,季如风朱标迎风而立。
朱标一手拎着梁王首级,一手持着紫竹剑,目光充满了怜爱之色。
“湘筠帘卷泪痕斑,佩声闻,玉垂环,个里柔温容我老其间。湘筠紫竹剑,以后我就叫你湘筠……先生,何时我才能如同你这般,可以御剑而行?”
闻言,季如风轻轻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淡然道:“修行之道,并非一蹴而就,你才修炼半年,就达到了炼气五重,已属难能可贵。然而,炼气只是修道之基,筑基才算才正入门,越往后,所需真气越多,修炼越难。跨过筑基,结成金丹,才能真气外放,达到御剑飞行的境界。”
“金丹啊……那,先生,你修炼到金丹用了多长时间?”
“二十……”
突然,季如风闭上了嘴巴,眉头微皱,有些心神不宁的他,当即曲指推演。
“标儿,老三有难……”
不等朱标回应,季如风控制渊虹直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转向飞往阳溪寨方向。
所幸,他们刚好在湖广境内,只用了两刻钟,便抵达阳溪寨。
“什么人!”
二人突然从空中飘然而落,惊的四方士卒,瞬间提枪围了二人。
“本宫乃东宫太子……”
朱标直接从腰带上解下太子令牌,士卒见状当即跪伏在地,直呼太子千岁。
路上,季如风已经和他解释了推算了朱棡中毒的前因后果。
无暇理会士卒,朱标紧跟在季如风身后,快步走向帅帐。
帐中,邓愈为首的几人,正围坐在一张简易床四周。
床上,朱棡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无比,毫无血色,而嘴唇却是干裂发黑。
虽然身陷昏迷,额头上却一直在不断的冒出豆大冷汗,虽然毒素正在不断侵食他的身体。
右望处,缠着的绷带,渗出的血迹是黑褐色的。
“老二、老四,老三如何了?”
“太子?”
“太子殿下!?”
“大哥!”
“老大!”
四人见到朱标,反应各不相同,但是对他手上拎着首级大感意外。
朱标无暇顾及众人反应,他快步跑到床边,望着朱棡的模样心疼不已,伸手轻轻抹去他额头的汗珠。
“标儿,老四,把人扶起来,先救人。”季如风望一眼便知毒素已经流遍全身,只差一盏茶的功夫,就会侵入心脏,那时即便救回来,也会留下严重的心脏疾病。
朱标朱棣连忙一左一右将朱棡扶坐起来,季如风上前快速解开绷带。
右肩的伤口,黑褐色的血液当即流淌而出。
只见季如风隔空一掌拍出,肩膀内的箭头,当即从朱棡肩胛骨飞出。
接着右手双指并拢,快速伸出三道真气,落在朱棡身上三处穴位。
伤口的血,当即不再流淌。
随即,右手成掌,隔空对着朱棡心脏位置。
帐中凭空起风,几人衣襟被吹的咧咧作响。
一股浩瀚的真气,从季如风体内喷薄而出。
瞬间又消失无踪,狂暴的真气在他准确的控制下,变得无比缓和,缓缓不断涌入朱棡体内,开始慢慢的清除毒素。
朱棡右肩伤口处,渐渐升腾起一股黑烟,然后转化成白色,消散在空气当中。
治疗过程,持续了约莫一炷香,朱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从苍白中恢复红润。
“好了,扶他躺下!”
季如风长出了一口气,若是再晚来一盏茶的功夫,即便朱棡的命能救回来,也就是个能睁眼的植物人。
“朱棣!跪下!”完成治疗后,季如风突然一声暴喝,宛如惊雷,在帐中炸开。
朱棣一个哆嗦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还是双膝落地,没办法,季如风居然掏出了“如朕亲临”那块金牌。
对朱棣来说,季如风既是先生又是师父,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他是皇子,可如今先生掏出了“爹”牌,不跪是不行了。
他很清楚,先生这是要代父惩罚,他有错,他认!
这全是他跪得干脆利落原因!
果然,下一刻,季如风便开口了。
“今日,我要代你父亲问你一句:狂妄自大,行事莽撞!几近害死兄长,老四,你可知错?”
闻言,朱樉还打算去拉上营帐,门口值守的士卒,眼光时不时的往里头瞄,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只是朱标一个眼神,朱樉便蔫了。
“如朕亲临”的金牌可不是假的,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先生就是他们这些皇子的第二个“爹”!
先生任何时候都可以教导和惩罚他们这些皇子!
这也是朱标想帮季如风在军中建立人设和威信,先生和他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在心里,大明,未来将君临世界。
但是,这绝离不开先生的帮助,帮先生在军中建立无上的威信,未来才有指挥大明的军队征伐世界。
只是,这纯粹是他个人意愿罢了,季如风压根就没想在军中建立威信。
他只是想给朱棣一个教训,磨练他的性子,让他快快成长起来,好好做一个大明征伐世界的大将军。
“先生,我知道错了,任打任罚,绝无怨言。”
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一点不服,他已经问出了解药,也派出了人手,用不了多久一样可以救回朱棡。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你虽然问出了解药,可知朱棡中毒已深,再过盏茶功夫,毒素侵入心脏,即便解毒,也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
闻言,朱棣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朱棣,我罚你杖责四十,你可服气?标儿,你亲自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