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随便吃了几口,凌昭凤就饱了,季墨玉也放下了筷子,恭声道:
“殿下,今日大夫来过,说奴的身体已基本恢复了,不用再每日躺在床上,您看,能不能让奴明日陪您去城中,奴……”
“你身体虽恢复了一些,但伤口还没痊愈,不宜劳累,还是继续留在府中吧。”
不等季墨玉把话说完,凌昭凤就强硬的打断他的话。
“可……”
“若你实在无聊,就给孤做些好吃的吧!你的手艺,孤喜欢。”
再次打断季墨玉的话,凌昭凤含笑看着他。
而季墨玉一听凌昭凤说她喜欢自己做的饭,瞬间不再坚持陪她一起外出了。
季墨玉当初学做饭完全就是为了凌昭凤,他虽是质子,但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为了凌昭凤,别说洗手作羹汤,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
今日吃的有些多,凌昭凤用完膳后就在外面散步消食。
季墨玉自然相陪。
但散了没一会,凌昭凤就觉得困了。
今日也没什么政事要处理,凌昭凤索性任性一回,早早就回屋睡下了。
床上,季墨玉看着女子熟睡的样子,伸出手来,指节描绘着她的眉眼。
“姐姐。”
轻声唤了她一声,可凌昭凤并没有回应,依然熟睡着,鼻中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姐姐……”
痴迷的唤着她,季墨玉撑着手半趴在凌昭凤身上,又俯下身,小心的轻碰女子的唇瓣。
凌昭凤虽比一般女子长的高大,但她并非五大三粗的样子。
她身材纤细,又因为常年练武,身材较一般女子更加匀称。
而且她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如画,眉眼弯弯,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如樱桃般红润,令人想要采摘。
季墨玉原只是轻轻碰了下她的唇瓣,但之后就像着魔一般,再也舍不得离开。
……
当他喘着粗气从女子唇上离开时,女子本就红润的唇瓣越发娇艳。
季墨玉再次贪婪的吻了上去,他双目赤红,眼中包裹着满满的情欲。
突然,一阵冷风吹进,季墨玉终于恢复了理智,看着姐姐被他摧残的不成样子的唇瓣,他眼中暗光闪过,手指颤抖的在她唇上划过。
“姐姐,好想……好想将你绑在我的身边!”
再次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季墨玉眼中爆发出病态般的偏执与欲望。
“姐姐,早晚有一天,你会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
翻身下床,轻柔的帮凌昭凤盖好被子,季墨玉穿上早已准备好的黑衣,从窗户上跳出,避开守夜的侍从,悄然离开。
夜黑风高,青峰镇一个偏僻的小院中,一个刀疤男坐在首位,而他的身旁,围了一圈的男子,其中一人问道:
“殿下到底会不会来啊?”
“会的,一定会的。”刀疤男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目光落在那扇门上,漆黑的双眸中满是期待。
“嘭!”
突然,本就摇摇欲坠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刀疤男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
而门也在此时敞开,门口处,站立着一名身着黑色劲装、手持利剑的身影。
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殿下。”
看到来人,刀疤男急切迎了上去。
门外之人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他身上的黑衣劲装随风飘动,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是你们对太女殿下动的手?”声音炸响,竟像是陡然出鞘的利剑一般,冰冷而带着杀气。
刀疤男身形一顿,眼中的激动瞬间沉寂下来。
早有人上前将门关上,季墨玉也已走进小院,只是他手中的剑并未放下。
以刀疤男为首的众人全都恭敬的叫着“殿下”,但季墨玉就像是没听到一般,依然神色冷厉的望着众人。
“我再问一遍,前些日子,是你们刺杀太女殿下的吗?”
“是我们刺杀的又如何,那妖女……”
“哗……呲!”
剑身微动,众人甚至还没看清季墨玉是如何出手的,刚才说话的男子就已被砍了头,鲜血洒了满地。
他瞳孔放大,眼中满是惊惧与不信。
“嘭!”
脑袋落地,男子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
众人不由后退一步,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殿下,您……您……”
“太女殿下是我的妻主,我的主人,你们胆敢伤她,就是在伤我。”
季墨玉神色依然冰冷,只有在说起凌昭凤时,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柔情。
刀疤男没想到季墨玉一来就杀了人,他一脸痛心疾首的道:
“殿下,那妖……女人夺我城池,又将您抓走日日欺辱您,属下……”
“她从未欺辱我,也是我心甘情愿想要留在她身边的,这次若非我替她挡了匕首,你们没能伤到她。不然,我早就杀了你们为她陪葬了。”
“难道在殿下心中,就真的只有那个女人吗?”
刀疤男不服气的再次质问。
季墨玉神色依然冰冷,看着这些昔日的手下,他眸中不带一丝感情:
“当日我决定随殿下回南楚时,就与你们说的很明白了。”
“我们主仆一场,当初在军中我照顾你们,让你们顺利回到家乡,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以后你们是生是死,或者我遭人杀害死于非命,彼此都再无任何关系。”
“龚达,你们走吧!以后也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能再对太女殿下动手,如若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他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季墨玉再没迟疑,提着利剑,就向门外走去。
“殿下。”
龚达看着季墨玉这般决绝的样子,终是承受不住,屈膝跪了下来。
“属下知罪,属下的命本就是殿下所救,若没有殿下,属下早就死了。求殿下准属下跟着您。属下发誓,以后定对殿下唯命是从,也绝不敢伤及太女殿下分毫。求殿下,收留属下。”
“求殿下,收留属下。”其余众人也都跪了下来。
可季墨玉神色依然未有半分动容,甚至没有回一下头,只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我不需要!”
从小院出来,季墨玉一刻也不敢耽误,匆匆回了城主府。
只是,他刚从窗户上跳进去,就觉得屋内有些不太对劲。
他屏住呼吸,刚计划往床铺方向走,耳边就传来一声冰冷而熟悉却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