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在神秘学中,最主要的特性是两个,一个是净化,另一个是灵性的传导。
有时,银也象征月亮,被认为可以接纳月的能量。
因此,在一些神秘学的具体应用中,尤其是仪式里,经常会出现银制品,例如圣杯,仪式刀等。
一位神秘学者,往往拥有四种最为基础的神秘学工具,象征着风,水,地,火四大元素。
分别是魔杖(风),圣杯(水),祭碟(土),仪式刀(火)。
四大元素,并非单纯的表示其本身,而是一种概念的存在。
其中风,一般代表理性;水,代表情绪;土,代表实质存在;火,代表创造。
当然,因为神秘学本身属于一个异常驳杂的大体系,由各种不同的神秘学体系构成,很多理念,甚至彼此冲突。
但一般来说,同体系内的神秘学,同种物质或者概念,不会有完全冲突的情况,概念冲突,往往只出现在跨越体系的神秘学之中。
维尔德拉是一个资深的神秘学者,他知道这一点,所以不会鲁莽的冲上去,认为自己的神秘力量足够强大,就可以用力量解决一切。
神秘的交锋,最为关键的,是彼此的知识与智慧。
维尔德拉用手中的银质仪式刀,缓缓割开食尸鬼的身体,按照过往的经验,对于这具食尸鬼的尸体,进行总结和判断。
事实上,只是打开胸腹之后,维尔德拉就发现了异常。
这具食尸鬼的身体内部,器官上覆盖有大量的灰色霉菌,呈现出一种粉尘状。
维尔德拉小心的用玻璃瓶收集了少量,谨慎的清理干净瓶口后,将玻璃瓶密封起来,然后加持上神秘学防护。
霉菌下的器官,异常的干枯,没有血色,或者说,这具食尸鬼的尸体内,体液简直少的可怜。
只有少量粘稠的黑色体液,像是石油一样,连接在肺部与口鼻之间。
这绝对不是正常形成的食尸鬼,神秘干预的痕迹,非常明显,维尔德拉做出了判断。
神秘学,一般遵循着等价交换的原则,也就是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而目前来看,这具食尸鬼的血液,很明显是在短时间内,进行了剧烈的转化,以形成了这些霉菌。
血液吗?是某些黑暗生物的影响?还是说,一个红巫?
维尔德拉紧接着用仪式刀,切开了食尸鬼的头颅,确定它的大脑变化,属于正常范畴之内,也没有异物存在。
只是看着食尸鬼后脑的伤口,维尔德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出来的好。
这伤口看起来,好像不致死……
在完全检查了一遍食尸鬼的尸体后,维尔德拉将从食尸鬼身体上获得的霉菌以及灰尘,再次收集些许,然后对食尸鬼的尸体,进行了一次仪式净化,一次物理净化。
正常来说,食尸鬼身上有几种不错的仪式材料,但既然是非正常制造出来的东西,这些材料,有很大的可能,概念受到了污染,没有再利用的必要。
在将自己刚才的衣物也处理之后,维尔德拉才有些疲惫的走了出来。
“法伦牧师,我有所发现,不过我需要一间密室,进行一些仪式,来确定我们的对手。”
“教堂的地下,有一间酒窖,我记得酒窖的最里面,有个小房间,安静又隐秘。”
“好,请不要让人打扰我。”
“十分感谢您所做的一切。”
维尔德拉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当年在求学的时候,他的老师对他的评价,就是心性善良,有行动力,但不适合于进行神秘学研究。
……
另一边,袁截此时已经来到了小镇。
虽然这里只是乌拉达的一座偏僻小镇,但这里的神秘学氛围,同样相当浓郁。
星象,符号,水晶等元素,充斥在小镇的各个角落之中。
袁截甚至看到几个成色不错的水晶球,要是在现实世界看到的话,他绝对会买下来。
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确定那里只有三十多枚铜币,其中有十几枚铜币,明显比其他的更光亮,更好看。
袁截觉得这些新铜币比水晶球好,嗯,绝不是因为钱不够!
小镇偏僻,地方也不大,除了主路两侧有些店铺,其他的更多是普通民居,估计整座小镇,也就一百户左右。
整座小镇,本地人可能也就三四百人。
要是袁截能说能听,他觉得自己张嘴一路问过去,都能找到那个奥利弗的家。
在那个食尸鬼从棺材里爬起来之前,袁截仔细观察过他,想找到一些这次副本的线索。
中年,男性,大概有定时清理胡须的习惯,面容不算沧桑,衣服略显朴素,看起来不是经常外出的工作,但也不是很富裕。
袁截恨不得自己现在就长出来一张嘴!
这个副本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难搞了。
袁截一边惆怅着,一边不得不买了些纸张,用的自然是破旧的铜币!那些新的他舍不得用。
通过这种方法,袁截总算找到好心人,带着他,来到了一家面包店外面。
这家店,似乎还在开着,一个年轻人趴在桌子上睡觉,柜台上,还摆放着一些黑面包。
袁截扫视几眼,然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那个年轻人,似乎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袁截四处观察了一下,在前面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于是紧接着进入到了后面的面包发酵室。
两只老鼠人立而起,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袁截,不断吱吱的叫着。
哦!是老鼠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只只红着眼睛的老鼠,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人立而起,堵在了袁截的面前。
而袁截正在考虑,要不要用血法,把这群老鼠都杀了。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大王重甲》还有《大王长生咒》的进度,都不算太高,而且还没有帝尸的那股磅礴生命力。
没有这些作为倚仗的话,血法对自身的亏损,还是挺严重的。
几分钟之后,袁截将所有老鼠的气血全部掠夺,融进了这具身体里。
呐!既然不是自己的身体,那么我用一用邪法,应该没问题吧?
看着满屋干瘪的老鼠尸体,袁截的双眼,带着略显浓重的血丝,脸上则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