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识计破局又启程
浓烟散尽，破庙里一片狼藉。李考生惊魂未定，紧紧抓住床沿，眼神里满是恐惧。黑衣人上前一步，“李公子，我们是顾大人派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李考生苦笑，“他分明是想害我！”陈仆人夜闯破庙，欲下毒手，这分明是杀人灭口！他原先还对顾长渊抱有一丝希望，如今看来，顾长渊比那些权贵更可怕，更阴险！
“李公子误会了，”黑衣人急忙解释，“顾大人早已料到陈府会对你下手，这才派我们暗中保护。适才若非我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李考生沉默了。他想起顾长渊那双深邃的眼睛，想起他温和的语气，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可陈仆人分明是……
“带我去见顾大人。”李考生最终还是决定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顾府书房内，灯火通明。顾长渊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眉头紧锁。
李考生被带到顾长渊面前，“顾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语气中带着质问，也带着一丝恐惧。
顾长渊转身，目光沉静，“李公子，我是在救你。”他将陈仆人夜闯破庙，意图毒害他的事情详细告知了李考生。
李考生听后，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卷入了一场如此危险的阴谋之中。他原以为只是科举舞弊，没想到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狠毒的杀人灭口之事。
“李公子，你是否愿意配合我，揭露科举舞弊的真相？”顾长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李考生犹豫了。他知道，一旦站出来指证，将会面临巨大的危险。可若是不站出来，他将永远活在恐惧之中。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顾长渊得到李考生的配合后，并没有立刻行动。他反复思考着案情中的每一个细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陈主考官给出的那些证据，看似确凿，却又显得过于刻意，仿佛故意引导他往某个方向去查。
他再次仔细翻阅了卷宗，突然，他目光停留在陈主考官提供的一份考生名单上。这份名单上列出了所有涉嫌舞弊的考生，但名单上的名字却都太过普通，甚至有些平庸。以张公子那种嚣张跋扈的性格，怎么可能与这些平庸之辈同流合污？
顾长渊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陈主考官误导了。陈主考官故意提供这些平庸的考生，是为了掩盖真正的舞弊者。真正的舞弊者，身份肯定更加显赫，更加难以撼动。
“凛风，”顾长渊唤来徐凛风，“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除了这份名单上的考生，还有哪些考生与陈主考官关系密切。”
徐凛风领命而去。顾长渊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他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一张巨大的棋盘之中，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他知道，他必须走下去，因为他肩负着改革社会，建设国家的重任。
书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徐凛风回来了。“大人，”他压低声音，“我发现……”“大人，”徐凛风压低声音，“我发现陈主考官与礼部侍郎之子王公子交往甚密，而王公子此次也参加了科举。”
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王公子？看来我们之前的方向错了。陈主考官提供的名单只是障眼法，真正的舞弊者另有其人。”
“大人英明，”徐凛风赞道，“属下建议，我们不妨从其他考生入手，寻找更多线索。”
顾长渊点点头，“你说得对。科举舞弊，不可能只有陈主考官一人参与，肯定还有其他官员牵连其中。我们现在就去考生客栈，悄悄调查一番。”
夜幕笼罩下，顾长渊和徐凛风换上便服，悄然来到考生客栈。客栈里，落榜的考生们有的借酒消愁，有的唉声叹气，气氛一片低沉。
顾长渊和徐凛风装作过路的商人，在客栈里四处走动，不着痕迹地打探消息。他们询问一些落榜考生是否发现科举中的异常，但大多数考生都摇头表示不知。
“两位客官，你们也是来打听科举舞弊的事情吗？”一个落榜考生凑过来，低声问道。
顾长渊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略有耳闻，不知兄台可有什么发现？”
那考生叹了口气，“科举舞弊，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是这次闹得太大，连陈主考官都被牵连其中。不过，我听说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只是没人敢说出来。”
“哦？兄台可知是谁？”顾长渊追问道。
那考生摇了摇头，“我只是道听途说，不敢妄言。两位客官还是小心为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
顾长渊和徐凛风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考生知道些什么，却不敢说出来，显然是受到了威胁。
与此同时，张公子得知顾长渊并没有被之前的火烧破庙吓倒，反而继续追查科举舞弊案，心中恼怒不已。他立刻让自己的家族势力在朝廷中给顾长渊施加压力。
一些官员开始在皇帝面前说顾长渊的坏话，诬陷他居心叵测，借科举舞弊案排除异己，扰乱朝纲。皇帝虽然对顾长渊颇为赏识，但也开始对他产生了一些怀疑。
顾长渊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只有查清科举舞弊案的真相，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才能继续推行他的改革计划。
就在顾长渊和徐凛风在考生客栈继续调查时，客栈老板突然走了过来，“两位客官，有人举报你们在客栈骚扰考生，还请你们跟我走一趟。”
顾长渊和徐凛风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没有反抗，跟着客栈老板来到衙门。
衙门里，孙师爷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审视着顾长渊和徐凛风。“你们二人为何在考生客栈骚扰考生？”
顾长渊不卑不亢地答道：“孙师爷，我们只是在客栈里休息，并未骚扰任何考生。”
孙师爷冷笑一声，“客栈老板和几位考生都可以作证，你们在客栈里四处打听科举舞弊的事情，还私下询问考生们的考试情况，这不是骚扰是什么？”
几名考生被带了上来，他们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指证顾长渊和徐凛风骚扰他们。顾长渊心中明白，这些人是被孙师爷收买了。
“大人，”徐凛风上前一步，“这些人分明是被胁迫的，他们的证词不足为信。”
孙师爷一拍惊堂木，“大胆！竟敢污蔑本官！来人，将这二人收押！”
顾长渊知道，此刻争辩无益。他给了徐凛风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两人被关进了牢房。
与此同时，周御史以程序不规范为由，扣押了顾长渊调查所需的文件和资料。顾长渊的调查工作陷入了僵局。
牢房里，顾长渊和徐凛风并没有气馁。他们知道，这只是对方的小伎俩，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徐凛风问道。
顾长渊沉思片刻，“孙师爷和周御史只是跳梁小丑，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张公子和与他勾结的官员。我们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扳倒他们。”
“可是，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如何寻找证据？”徐凛风有些担忧。
顾长渊笑了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虽然被关在这里，但外面还有很多人可以帮助我们。”
他想起那个在客栈里提醒他们的落榜考生，或许，他能成为突破口。
顾长渊让徐凛风想办法联系上那个考生，并设法保护他的安全。他知道，这个考生掌握着重要的线索，只要能让他开口，就能揭开科举舞弊的真相。
另一边，张公子得知顾长渊被关押，心中得意不已。他以为这样就能阻止顾长渊的调查，却不知，顾长渊早已布下了另一个局。
在顾长渊的安排下，一些忠于他的官员开始秘密调查科举舞弊案，他们收集证据，联络证人，准备给张公子致命一击。
客栈里，那个落榜考生在徐凛风的保护下，终于说出了真相。他亲眼看到陈仆人将一叠试卷偷偷带进了考场，而那些试卷正是张公子等人的。
这个关键证词，让顾长渊的调查有了新的突破。他意识到，之前的调查方向错了，真正的舞弊并不是简单的贿赂考官，而是……
顾长渊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调换试卷！”他紧紧抓住牢房的栏杆，目光如炬，“徐凛风，我们必须立刻找到那些被调换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