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朝堂驳弹展锋芒
金銮殿上，气氛肃穆。顾长渊一身朝服，手捧木匣，立于殿中。他先向皇帝行礼，而后不卑不亢地陈述了铁矿对于国家军事和工业发展的重要性，言语间条理清晰，数据翔实，听得龙椅上的皇帝频频点头。
“陛下，微臣此番前往铁矿，不仅解决了矿工闹事的问题，还查清了背后隐匿的巨大阴谋，事关国之根本，还请陛下明察。”顾长渊语毕，将木匣高举过头顶。
就在此时，孙御史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须，一脸痛心疾首：“陛下，臣有本要奏！顾长渊目无王法，肆意妄为，借整顿铁矿之名，行巧取豪夺之实！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严惩不贷！”
皇帝眉头微皱，目光在顾长渊和孙御史之间来回扫视：“孙御史，你所言何事？”
孙御史向前一步，高声道：“顾长渊在铁矿强占民财，夜闯民宅，逼迫良民签下不平等契约，其行为与强盗无异！臣已收集到众多证据，足以证明顾长渊的罪行！”
随着孙御史的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哗然。朝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顾长渊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谁不知道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富可敌国，他竟然敢动他们的财产，真是不知死活！”
“看样子，这顾长渊的好日子到头了。”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顾长渊神色平静，丝毫没有慌乱。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孙御史拿出所谓的“证据”。
孙御史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高举过头顶：“陛下，这些都是受害者的证词，以及顾长渊强取豪夺的证据！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文书，仔细翻阅起来。文书上详细记录了顾长渊的“罪行”，甚至还有受害者的签名和画押。
“顾长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帝放下文书，语气冰冷地问道。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陛下，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伪造的谎言！臣此次前往铁矿，是为了解决矿工闹事的问题，并非是为了巧取豪夺。至于夜闯民宅，更是无稽之谈！臣可以证明，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利益！”
“一派胡言！”孙御史怒斥道，“你以为你随便编造几句谎言，就能蒙混过关吗？你以为陛下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是不是谎言，陛下自有判断。”顾长渊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宗，“臣这里也有一些东西，想请陛下过目。”
他将卷宗递给身旁的侍卫，侍卫接过卷宗，将其呈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卷宗，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这……”
“陛下，”顾长渊平静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这是臣从地方豪强宅邸找到的证据……”
顾长渊不慌不忙，将手中的卷宗展开，指着其中一处标记说道：“陛下，这份地契看似是赵地方豪强祖辈传下来的，但纸张的纹路和墨迹却与前朝末年所产之物相符。而据臣查证，赵家祖上不过是个屠户，直到本朝建立后才逐渐发迹，又如何能拥有前朝的地契？这分明是伪造之物。”
他顿了顿，又指向另一处：“这上面还有周师爷的印章，此人是赵地方豪强的师爷，以精通伪造文书而闻名。”顾长渊眼神锐利地扫过孙御史，“想来，孙御史所呈上的那些‘证据’，也出自这位周师爷之手吧？”
孙御史脸色一变，却强辩道：“一派胡言！你血口喷人！”
顾长渊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臣还查到，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勾结李工头，故意煽动矿工闹事，其目的就是为了低价收购铁矿，再以高价卖给朝廷，从中牟取暴利。”
他从木匣中取出一本账册，高举过头顶：“这是臣从钱富商的密室中找到的账册，上面清楚地记录了他们这些年的不法勾当！陛下，这铁矿乃国之重器，岂能容他们如此肆意妄为！”
朝堂之上，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这地契的确有蹊跷。”一位老臣捋着胡须，眉头紧锁。
“这账册上的数字触目惊心啊！如此巨额的财富，竟都被他们私吞了！”一位年轻官员义愤填膺。
“可是……这会不会是顾长渊栽赃陷害？”也有人对顾长渊的证据表示怀疑。
“顾大人一向清廉正直，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有人则开始倾向于相信顾长渊。
孙御史见形势不妙，连忙说道：“陛下，这些证据不足以证明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的罪行！说不定是顾长渊为了脱罪，故意伪造的！”
顾长渊轻蔑地一笑：“孙御史，你口口声声说臣伪造证据，那敢问孙御史，你所谓的‘受害者’现在何处？可否让他们当庭对质？”
孙御史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之前为了尽快扳倒顾长渊，找了些地痞流氓伪造了证词，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受害者？
顾长渊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更加笃定。他转身面向皇帝，躬身说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臣愿受任何处罚！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铁矿一个公道，还百姓一个公道！”
皇帝看着手中的卷宗和账册，脸色阴晴不定。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顾长渊……”他的目光落在顾长渊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所说的这些，可有确凿的证据？”
顾长渊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答道：“陛下，臣手中还有一物，足以证明一切。”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私印。
“陛下，”顾长渊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这枚私印……”
“这枚私印，是赵地方豪强与钱富商勾结的铁证。”顾长渊将私印高举过头，阳光照射在印面上，反射出一道幽冷的光芒。“印上刻有‘利’字，正是钱富商的商号名，而印章的材质，与赵地方豪强书房中所用的印泥盒完全一致。”
皇帝接过私印，仔细端详。他认得这种材质，是一种极其稀有的南海紫檀木，寻常百姓家根本不可能拥有。他再看印上的“利”字，笔锋遒劲有力，与钱富商的字迹如出一辙。
“这印章你是从何处得来？”皇帝沉声问道，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顾长渊。
“回禀陛下，”顾长渊不卑不亢地答道，“臣在微服私访铁矿时，发现一名形迹可疑的矿工，此人正是被赵地方豪强收买的李工头。臣从他身上搜出了这枚私印，以及一封他与钱富商的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他们如何煽动矿工闹事，以及如何低价收购铁矿的计划。”
说着，顾长渊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呈给皇帝。皇帝看完信后，脸色更加阴沉。
孙御史见状，仍不死心，强辩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的罪行！这私印可能是伪造的，这信也可能是顾长渊栽赃陷害！”
顾长渊冷笑一声，转向孙御史，问道：“孙御史，你说这私印是伪造的，那敢问这南海紫檀木从何而来？这印上的字迹，又如何解释？”
孙御史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哪里知道这些细节？他只是想尽一切办法为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开脱罪责。
“至于你说这信是臣伪造的，”顾长渊继续说道，“那臣请问孙御史，臣为何要陷害他们？臣与他们素无瓜葛，又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
孙御史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皇帝将手中的信和私印重重地放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环视群臣，沉声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何异议？”
众大臣面面相觑，无人敢再开口。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再有任何怀疑。
“既然如此，”皇帝的声音威严而有力，“传朕旨意，将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革职查办，抄没家产，严惩不贷！其余涉案人员，一律依法处置！”
“臣等遵旨！”众大臣齐声应道。
顾长渊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费尽心机，终于将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绳之以法，也算是为那些受苦受难的矿工讨回了一丝公道。
然而，他知道，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铁矿的工人虽然不再闹事，但人心惶惶，生产效率低下。铁矿的生产还未恢复正常，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才能真正地安定民心，巩固国本。
顾长渊走出金銮殿，徐凛风迎了上来，低声问道：“大人，接下来……”
顾长渊抬头望向天空，目光深邃而坚定：“回铁矿。”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缓缓展开，“该是让那些矿工知道，他们的未来，将会由他们自己掌握。”他将圣旨重新卷好，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宫门走去。宫门外，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