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矢精准无误地命中野兔,野兔挣扎了几下,便瘫倒在地。
“射中了!弘历射中了!”萧云兴奋得小脸通红,眼中光芒四射。
她雀跃地跳了起来,全然不顾什么仪态,转身一头扎进乾隆怀里,双臂紧紧环抱住他,声音里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与激动。
以往她玩弹弓时,这弓箭在她眼中就像个庞然大物,又沉又难驾驭,而且她总是射不中目标,屡屡受挫。
此刻,有乾隆带着她射中野兔,这份惊喜与成就感瞬间将她淹没。
不远处,尔康静静地站在一棵大树后,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心中暗自纳闷,实在不明白萧云为何这般兴奋。
在他看来,这野兔射中本就是毫无意外之事。
毕竟从拉弓到射箭,几乎都是皇阿玛在掌控全局,萧云不过是走了个过场罢了。
可他又怎会知晓,萧云在意的并非是否亲手射中,而是与皇阿玛共同经历的这份过程,这份亲密无间的互动,于她而言,珍贵无比。
乾隆轻轻拍着萧云的后背,眼中满是笑意,任由她在怀里欢呼雀跃。
林间的微风依旧轻柔地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
似在为他们奏响一曲欢快的凯旋之歌,见证着这对爱人在林间共享的美好瞬间。
让这份甜蜜与温馨缓缓流淌,融入每一寸空气之中。
不多时,前方草丛中猎物的踪迹隐约闪现,乾隆迅速拉弓,弓弦在他强劲的臂力拉扯下,瞬间绷紧如满月,发出嗡嗡低鸣。
他的目光冷峻锐利,仿若能洞穿猎物的一举一动,锁定目标后,侧头看向萧云,轻声道:“云儿,与朕一起。”
萧云颔首,伸手握住弓身,与乾隆一同发力,箭矢脱弦而出,如流星赶月般疾射而去。
起初,这样的配合让萧云兴致颇高,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新奇之光,每一次拉弓射箭,发丝随风飘舞,都似一幅灵动的画卷。
然而,几次之后,新鲜感渐退,萧云便松开手,退至一旁,站在一棵古老苍劲的树下,静静地欣赏着乾隆狩猎。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细碎光影,为她镀上一层静谧的光晕。
乾隆则愈发投入,他策马奔腾,身姿矫健,箭无虚发,猎物接二连三地倒下。
不多久,收获颇丰,猎物在地上堆积如山。
萧云抬眸,高声喊道:“弘历,咱们回去吧。”
乾隆闻声望来,目光温柔似水,再次上马时,他调整坐姿,让云儿坐在自己前面,双臂如同坚实的壁垒,环抱住她,以防颠簸。
与此同时,猎场另一隅,鄂敏也在为生存奋力狩猎,同样收获了许多猎物。
在队伍后方,车内,阿尔泰与静姝父女二人面色惨白,形容憔悴。
侍卫们如狼似虎,粗暴地将他们从马车上带离,押解在侧,目光冷峻,手中长刀紧握,看得极紧。
毕竟皇上有旨,没到山东之前,这二人不许死,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静姝眼神空洞,自得知翠玉坊是阿尔泰的产业之后,仿若遭受重创,整个人失了魂般,一言不发。
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衣衫也因挣扎略显破损,曾经灵动的双眸此刻黯淡无光,满是绝望与悔恨。
而阿尔泰,那个往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权贵,此刻也似被霜打的茄子,一夜之间仿佛衰老了十几岁。
他身形佝偻,步伐蹒跚,脸上的皱纹仿若被刀刻般深刻,眼中的骄纵之气早已消散,只剩下无尽的惶恐与悲凉。
此刻 永琰正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拉着米逸尘的衣袖,急切地说道:“闵公子,还没找到蛐蛐吗?”
闵逸尘一袭青衫,身姿挺拔,面容清俊,眉眼间透着几分温润。
他无奈地笑了笑,抬手轻轻理了理被永琰扯乱的衣袖,温声道:“十五阿哥,这实在是没有蛐蛐,不如你换个别的游戏玩,我陪你。”
永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点头应道:“也行,那我想玩藏猫猫,闵公子会吗?”
闵逸尘微微一怔,随即展颜,自信满满地点头,“自然,那不知道十五阿哥是想藏,还是想找?”
永琰嘴角含笑,那笑容里却藏着些不为人知的小算计,脆生生地回道:“我想找,闵公子,去藏吧。”
闵逸尘不疑有他,单纯地应了一声,“好,那阿哥查100个数,100个数之后,你再来找。”
永琰憋着坏笑,一本正经地点头。
闵逸尘脚步匆匆地离去,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个隐蔽的藏身之所。
他先是疾步走向一片茂密的花丛,可刚靠近,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担心这味道会暴露自己,又赶忙转身。
接着,他瞧见了一座假山下的洞穴,俯身查看,却发现里面阴暗潮湿,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虫爬来爬去,心中一哆嗦,也放弃了这个地方。
最后,他选定了一处猎人打猎时挖的洞穴,正好可以藏身。
他小心翼翼地躲进去,还不忘将洞口的杂草,整理了一下,确保不会轻易被发现,然后屏气敛息,静静等候永琰来找。
而另一边,永琰看着闵逸尘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嘲讽,他轻声嘀咕了一句,“蠢货!”
那语气仿佛他早已洞悉一切,掌控全局。
随即,他连一个数都没查,便整理了一下衣衫,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去找紫薇玩了。
此时,暗处,一名暗卫隐匿身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这十五阿哥还真是腹黑得很,表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实则心眼颇多,以后再跟他打交道,可要小心一些,别被他算计了。
临时扎起的营帐在风中微微晃动,透着几分萧索。
阿尔泰心中仿若被猫爪挠着,那股子好奇与不安交织的情绪越缠越紧。
终是没忍住,凑到看守的侍卫身旁,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小心翼翼地打探着消息,“军爷,劳烦您给透个底。
怎么如今,只剩下我们父女两个在这儿,那些一同被抓的官员呢?
还有我的那些星骑精锐和副将呢?他们现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