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与顾青翎、周小菊三人,都好奇地藏在屏风后的楼梯口,在看着这场说不出来的会面。
然后傅红衣优雅地,坐在男子的对面客套有礼地道:“不知道章警司今日到来,有何贵干?”
章警司看着对面的女子,眸中意味不明,随后眼神在扫过桌上的茶盏时,神情微微地缓和了下来。
“琳达,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这‘春占茶’!”说完,端起来抿了一口又淡淡的道:“还是以前那个味。”
“呵~!”傅红衣轻笑一声,然后随手点燃了一支烟,看上去那魅力值又上升了几分。
红唇微张,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冷。
“有些东西不是扔了就不存在,才会怀念,相反时常放在跟前才会慢慢淡去,就像是我吃惯了烧鹅仔和蟹肠粉,摆在桌子上就觉得索然无味。
这样的茶我有许多,如果章警司喜欢,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上一车。”
周小菊扯了扯林夏的衣袖,做了个说话的口型,‘我怎么觉得红姐说得好有道理,她简直酷毙了!’
‘嘘,悄悄!’
章警司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羞怒。
但他的心机城府,让他的面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只唇角微微向上一勾。
然后,看着傅红衣直视着她的双眼道:“我不信,你对我已经没有一丝的感情!”
“呵,章警司在说笑么!!”傅红衣深吸了一口烟,朝着他轻轻吐了过去,与他相恋五年,自然知道怎么激怒对方。
同样,章警司也是。
在看到她那副淡然的状态,声音不由得带着一丝冷意,“好,既然傅会长不给我这个面子,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离岛区那边……”
“哎哟!”傅红衣突然捂住心口,趴附在沙发上痛呼起来,一张俏红的嫩脸立刻变得惨白。
就跟得了心悸似的,带着不正常的低喘声。
使得刚刚一本正经,说着狠话的章警司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琳达,你怎么了?”
“我,我心悸,受不得刺激。”
说着就开始翻着白眼,手里未尽的烟头也掉在了身上,瞬时把心口的红衣燃起了一个烟洞。
唬得章警司赶忙挥掉了烟头,看向女子的脸上,带着紧张之情。
到此,林夏快速地给身边两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别出来。
然后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把上前查看的章警司扒拉到了一边,对着傅红衣便把起了脉来,原先以为太是假装的,在木系灵力经过她的身体时。
脸上的神情瞬间便凝固了起来。
没想到她的心肌竟是真的,此时脉象混乱,心脉心律不齐,带着一些虚弱之状。
“红衣姐,你的药在哪里?”
章警司打断了她的问话,怒喝一声道:“你是何人?她怎么样!”说完就拿起一旁的电话,去拨打急救电话。
林夏的木系灵力立刻给她疏通,原来气喘心急烦乱不堪的傅红衣有所缓解。
指着茶壶旁边的一个小药瓶说不出话来。
林夏抓过那个药瓶却发现空了,朝着章警司狠狠地瞪了一眼道:“我是大夫,请不要随意喧哗惊扰,刚刚病人的情况非常的危急,她有严重的心悸你还要前来刺激于她!”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却也让章警司呆立当场!
严重的心悸,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面露出着急之色。
是了,当年琳达在鹰国时就有轻微的心悸。
没想到这么几年过去,她竟这样的严重,于是眼神不停地往外看,又转头去看傅红衣的具体情况。
就见到那位女大夫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想要往她的口中送去,忙大声惊呼道:“你干什么,给她喂的什么药!”
说完,就要上前抢夺。
周小菊眼珠子一转,按住想要站起的顾青翎也忙不迭地跑了过来。
一把推开上前两步的章警司怒道:“都怪你不好,没事来刺激我们小姐干嘛,你滚,给我滚出去!”
章警司眼神一冷,看着少不更事的周小菊问道:“你又是谁?”
这两个生面孔,他怎么不记得傅红衣身边还有这样的人。
周小菊现在的港口话也学得差不多了,于是冷笑着道:“我是大管家隔壁七老爷家的大孙女,你管得着么,”
说完,就朝着门外大声地喊道:“来人啊!”
瞬时,十个白衣保镖立刻从门外涌了进来,这些人,在看到顾青翎、周小菊和大小姐每日上午过招之后,心痒难耐。
在请示过大小姐之后,每日下午,他们还要在训练室与她们两个对练上好一会。
因此,关系的熟络度非比寻常,更多的是敬佩。
周小菊冷冷地道:“把无关人等给我请出去!”
“是!”十个人立刻呈包围状,朝着章警司走了过来,这时男人转头,看到林夏已经给傅红衣喂过药丸。
而她的呼吸也趋于平缓。
对于十个保镖他当然是不惧的,但此时起冲突,对谁来说都不太好。
所以他只深深地看了傅红衣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直到所有人全部退出,林夏才把傅红衣的身体扶正,在勘查到她的心脉处于正常,慢慢着睁开双眼之后。
然后才轻拍了一下她的胳膊道:“我怎么不知道一向潇洒果断的傅会长,竟然有心悸的毛病。”
这状态来得快,去得也不缓慢。
这时顾青翎也走了出来。
在看到三张关心的面孔后,傅红衣淡淡一笑道:“其实我没事!”说完,她缓缓地坐起身来,从地上把那半截熄灭的烟头捡了起来。
然后慢慢地撕开,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燃烧成了芝麻大的一粒小药丸道:“这个才是控制我病情的关键!”
林夏接过那粒药丸,在鼻息下轻轻一嗅,一股浅淡的西兰地味传了过来,于是不认同地看向了这个红衣女子。
只见她神情淡淡的,从旁边掏出了一包精致的烟盒来。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整齐的一盒女士香烟,她用手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我从不认为他这个时候出现,是为了和我叙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