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试探性的继续向前走。
“你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南浅吓了一跳。
“圣树,是你吗?”
“是我。你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苍老而又慈爱的声音让南浅放松了不少。
“我,遇到了很多想不通的事情。线索很多,但就像是一团乱麻的线。我找不到它的线头在哪。”
“孩子,我沉睡了很多年,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会把我记得都告诉你。不过我能苏醒的时间有限,你抓紧问吧。”
“我想知道,您认不认识提图斯。”
“提图斯?”圣树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记忆中寻找这个名字。
“我并不认识这个名字的主人。”
“那您,可以和我说说千年前的那场灾难吗?”
“千年前啊……”
圣树陷入了回忆中。
……
千年前,虫族啃食尽自己星球上的资源,想要入侵兽人帝国。
但兽人哪是吃素的?不说他们身体素质强悍,加上科技的加持,机甲,激光炮等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层出不穷,将虫族打的节节败退。
可是虫族哪里肯甘心就这样放弃呢?
他们研究出了一种针对兽人的病毒,派人在兽人们居住星球的水源中下毒,兽人们因此狂暴,失去理智,互相攻击,不知疲倦,直至死亡。
而此时,圣树出手了。
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它就像伴随着帝国而生一样,是古老而又神秘的存在。
它耗尽了自己将近一半的力量,使兽人们恢复了理智,但范围也只能覆盖住主星,再远,它也鞭长莫及。
因此,最终它只救下了一小部分兽人。
它知道自己即将陷入沉睡,而虫族的毒素也已经深入基因,于是它选择剩下的一点力量,帮助雌性们觉醒精神力,这样就可以压制住雄性的狂化。
也许是因为它当时的力量所剩无几,导致雌性们的精神力等级并不高。
“一半的力量就陷入了沉睡?那你的另一半力量不能使用吗?”
南浅不解的询问。
“我当时,只有这么多了。”
“只有一半的力量?那另一半呢,去哪儿了?”
南浅忽然想起来莱因所说的那个传言。
少了一部分力量……并不完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一半力量,在你这。”圣树似乎洞察了南浅的心思。
“可我,我甚至都不是兽人,我只是个……来自异世的人类。”
“你的确不是兽人,但谁说你是人类呢?”
南浅:!!!
虽然,之前有过类似的猜测,但被圣树证实,她还是很震惊。
“那我……是果子?”
树的孩子,也就是果子了吧。
南浅等了很久,久到她有些腿麻,圣树都没有再回答,可能是力量不足,又沉睡了。
她叹了口气,只能先回去了。
……
等南浅回家,就看到了duang大一只蹲坐在她房间门口,把自己蜷缩起来的亚伯。
南浅摸了摸他柔软的金发,也学着他蹲下来:“亚伯,怎么在这里呆着,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亚伯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平日里爱笑的少年嘴角耷拉了下来,委屈巴巴的,好不可怜。
他看见南浅,一下子扑到了她怀里,瓮声瓮气的:“没有,姐姐,我就是,就是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不太适应。”
“这里太陌生的话,那你回学校住?宿舍总该熟悉一些吧。”
“姐姐!”亚伯被她的直女发言震惊住了,抬头却看见了她调侃的神情,才松了口气。
“姐姐就知道捉弄我。”
“没有,开个玩笑嘛,现在心情好点没?”南浅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顺毛。
“哼。”亚伯傲娇的哼了一声。
“好好好,那你说,想怎么样?”
“姐姐晚上陪我,姐姐陪着,我就不害怕了。”
亚伯靠在南浅怀里,他知道南浅最吃哪一套。
果不其然,南浅答应了。
看着亚伯依赖她的样子,南浅再一次感慨着,年下有年下的魅力。
年上虽然成熟稳重可靠,但是年下嘛,他就这样用亮晶晶的眼神专注的看着你,就好像你是他唯一的依靠,还挺有成就感的。
“好了,那你下午乖乖的去上课。”南浅见把人哄好了,刚要准备离开,就被拉住了。
“姐姐,以后我住在这里,要去学校办个手续,再收拾一点东西,你陪我去吧,好不好?”
在亚伯的撒娇下,南浅当然是无有不应的。
亚伯破天荒的将飞行器开到了校门口而不是停车位上,等吸引了不少目光,才得意洋洋的带着南浅去宿舍。
一路上,几乎遇到的所有人都来打招呼。
看着亚伯如鱼得水的回复他们,南浅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他了,有点太高调了,把她都快整的社恐了。
突然,亚伯好像看到了什么,神情一凝,随后转头对南浅笑道:“姐姐,你先去院长办公室等我吧,我们宿舍里都是雄性,你进去也不太合适。”
亚伯详细的跟南浅讲述了从这里去院长办公室的路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记得住,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去收拾你的行李吧。”
南浅无奈的和他分别,但一路上落到她身上的目光依旧没少。
有好奇的,敬仰的,爱慕的……反正都没什么恶意。
好不容易进了办公室,那些目光被关在了门外,南浅才觉得轻松了一点。
看来太出名也不行啊,真不知道墨羽这么大一个明星出街会不会也这样。
“南浅阁下,您来了。”
“院长,今天是亚伯说要办一下手续,我陪他来的。”
“我懂我懂,放心吧,一早他父亲就和我说了,我都办好了,就差一个他本人的签字了。”
院长笑呵呵的,真不错,他们军校也是出息了。
南浅目前四个伴侣,三个都在他们这儿,不是上班就是上课。
离泽虽然只是合作的实验室开在这儿,也勉强算是他们军校的人。
“对了,我听说门口这几天一直挺热闹的,您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在来的路上,南浅就听到了一些,只知道是军校里某人的家属在闹事,她以为是阿舍尔,但转念一想,他是孤儿,哪来的家属啊,条件对不上。
院长刚刚笑成菊花一样的老脸瞬间有些尴尬。
“是,是阿舍尔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