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下意识往安诺怀里钻了钻,惹得安诺闷哼了一声。
“不知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看看?”他声音沙哑,温香软玉在怀,他实在是不想离开。但为了南浅能睡的安稳一点,他还是恋恋不舍的起身,随意套了件衣服就出门查看情况。
“谁啊,吵什么?”他刚打开房门,就和在三楼晃荡的亚伯面面相觑。
“安诺教授,我来找姐姐,她在你这儿吗?”亚伯嘴上说着,眼神疯狂朝安诺身后为关紧的房门看去,试图寻找那一道倩影。
安诺眼神一凛,手比快,迅速关上了房门,把亚伯拉走。
“怎么,作业都写完了,还是考试都准备好了,门门拿A了?这个点还不去上课,这是准备逃课了?”
遇到亚伯,有老师对学生的天然压制,安诺的攻击力强到没边。
“当然是请假了。今天可是我进门的第一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请假很正常吧。”
亚伯笑嘻嘻的,眼神瞟到了安诺脖颈处暧昧的痕迹,眼神不自觉的暗了一瞬,随后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阳光开朗的模样。
他的眼神变化虽然很快,但安诺也是枪林弹雨里活下来的,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他故意扯了扯衣领,露出更多的抓痕,都是南浅昨晚气急了留下的痕迹。
安诺上前几步,拍了拍亚伯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浅浅昨晚很累,还在休息,小点声,懂事一点,别吵醒她。”
“好啊,多谢安诺教授提醒……阿不,现在要叫哥哥了吧,毕竟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对吧?”
“随你。我现在要回去陪我的妻主再休息一会儿,你自便。”
安诺故意把“我的妻主”四个字咬的极重。
虽然他昨天也同意了亚伯的事情,但男人的嫉妒心嘛,不妨碍他给亚伯一点小小的下马威。
亚伯微笑着目送安诺回房间,实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在今天以前,安诺是亚伯最敬佩的教授,但是,从今天起,他单方面宣布,他们就是情敌了!!!
……
南浅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等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她看着身边人的睡颜,忍不住起了坏心思。
南浅的手指轻轻在安诺的脸上描摹着他的五官。
从额头,到眉毛,到鼻梁,到嘴唇……视线下移,在看到精壮的肌肉上留下的大片痕迹,南浅还是心虚了一下。
那也不能怪她下手狠,谁让安诺昨天一直……
正出神想着,在胸肌上作乱的手被人一把抓住。
“想做什么?刚醒就来撩拨我?”在南浅醒来的同时,安诺也醒了。
他之所以装睡,就是感受到南浅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结果就是把自己的脸摸了一遍,手指在她昨晚的杰作上来回摩挲。
想忍……不行,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才睁开眼,阻止了这场“酷刑”。
“哪有,这也不能怪我,分明是你昨晚太不知节制,明明……”明明她都求饶了,还是不肯放过她,一遍又一遍的诱哄她。
……
安诺显然也明白了南浅未尽的话语,勾唇一笑,也没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漱。
……
吃过饭后,两人聊起了正事。
“我想再去一趟圣树那里。最近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和圣树有关。在那里,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南浅对安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我去准备。不过雄性历来都只能在外围呆着,进不去,你小心些。”
南浅点点头。
飞行器速度很快,不过十分钟左右,他们就到了。
只不过在门口,他们见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阿舍尔,你怎么在这里,不去上课吗?”
那道背影浑身散发着孤寂,毁灭的气息,如果不是那张脸,南浅真不敢认。
“南浅阁下。”阿舍尔似乎也有些惊讶于南浅的到来,他赶紧用力揉了揉眼睛,但南浅还是眼尖的看到一点点水光。
“我今天没课,加上原先兼职的那家店也不缺人了,我也还没找到新的兼职,有些迷茫。他们都说,圣树是神圣的,会庇护所有的兽人。所以,我就想来看看。”
“是这样吗?那需不需要我帮你找找新的工作?”
南浅关心的看着他。
阿舍尔似乎有一瞬间的动容,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不必麻烦您。我待会儿就去找找。主星那么大,一个兼职总是能找到的。”
他虽然在笑,但笑容中带着些许苦涩。
上次和若拉(阿舍尔的母亲)不欢而散,吵得是痛快了,但兼职的老板看他敢和雌性起冲突,怕惹祸上身,便辞退了他。
若拉的几个雄性天天在星网上发帖带动舆论,还经常去军校门口闹。
说他现在有了南浅阁下的青睐就看不上原生家庭,他们苦苦找他十几年杳无音讯之类的,导致现在很多老板因为不想惹麻烦,都把他拒之门外。
他现在很难找到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
军校虽然看在南浅的份上,基于对他这几年受苦的补偿,免了学费,但生活费还需要自己兼职去赚。
南浅直觉他有些难以言说的苦衷,但既然阿舍尔不愿意说,应该有他自己的顾虑,她当面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那也好,有困难可以来找我,不要一个人硬抗。”
又叮嘱了几句,目送着他离开,南浅让安诺查一查阿舍尔最近发生了什么,自己则先去见圣树。
……
上次进来的时候,自己几乎全程都是晕着的。这回终于能清醒的看到这一切。
等等,为什么这么眼熟。
这是,这是她记忆片段里的那个池塘!
不同的是,那个池塘里是充满生机的,那条名叫桐的大鱼从前就是在这里面生活着。
而面前这个,充满了死寂,没有一点点生命的气息。
走近一看,南浅情不自禁的触碰池壁,缠绕在池塘上的枯藤上冒出了一点点绿芽,它像是有了意识般褪去。
而枯竭的池塘里忽然冒出了一点点水,微风轻柔的拂过她的面颊,似乎很欢迎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