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于满足自身欲望的老护工根本没料到,盼盼这看似柔弱的身躯竟能发起反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了个正着。
更糟的是,他正忙于“搭帐篷”。
盼盼没有穿鞋,因为一个多月的连续卧床,右腿肌肉退化了不少,但即便如此,这一脚还是让老护工疼得惨叫一声,他双手捂住裆部,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如果不是正好靠到墙,肯定会摔倒在地。
老护工脸色惨白,冷汗淋漓,正把病房跟他自己弄得更加恶臭不堪。
“婊。。。臭婊子。。。”
他勉强稳住身形,再次弓着背站起来。
这对于他这个岁数还一直抽烟酗酒熬夜的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个少见的奇迹。
但无论如何,他被盼盼踢伤的小(老)宝贝今晚是不可能派上任何用场了。
那玩意儿此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蜷缩在他的臭内裤里。
盼盼靠着床头大口喘着粗气,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这一脚耗尽了她几乎所有的力气,身体各处的伤痛再次如潮水般袭来,她能感到伤口浸出的鲜血正在慢慢弄湿纱布跟绷带,可她强忍着,绝不让自己倒下。
她可以为保护同伴而死,可以跟敌人(不论是人类还是污秽)搏斗力竭而死,但她不能忍受一个老护工的侵犯,不能窝囊到被这样的人玩弄。
“你这个畜生,别想碰我!”
老护工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龌龊事了,当然也不都是在这家医院,当然也有失手的时候,但大多数当事人,虽然她们肢体失能的程度比盼盼低得多,却鲜少有人敢于反抗,事后出于屈辱,敢向医院打小报告的病人更是寥寥。
没想到,今天碰到了硬茬。
无所谓,硬茬被征服的感觉才更棒,所谓先苦后甜,就是这个道理。
多年前,老护工的母亲曾教过他这个道理,但那时他并未领会到其中真意,只会跟同龄的孩子们瞎胡闹。
多年后,他还是曲解了母亲教授给他的道理。
现在,老护工踉跄着再次朝病床靠近,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脚步虚浮却带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
盼盼知道,即使她能再踢出一脚也无济于事:一是这猥琐佬已经有了防备,二是她的体力已耗尽,连抬腿都变得异常艰难。
她只能用仅剩的力气死死盯着老护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老护工敏锐低察觉到了盼盼的无力,他脸上展露残忍的笑容,享受起这种对盼盼的绝对控制。
这次他贴着病床另一边,再次伸出手,只是动作更加粗暴和迅速,一把就掀开被子,然后斜抓住了盼盼右腿,试图将她从病床上拽下来。
臭婊子,烂货!老子不信收拾不了你!
大不了老子不在这医院干了!
对于老护工确实如此,他一穷二白年纪又大,并没什么可失去的。
盼盼奋力挣扎着,她的反抗进一步激发了他的兽欲。
老护工扫视了一番盼盼的身体,然后抬起手肘重重砸向盼盼残废的左腿。
“啊呃呃呃哇哇哇!!!”
盼盼凄厉的惨叫瞬间在病房内炸开,,左腿残端遭受这突如其来的重击,钻心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可强烈的求生欲和不甘受辱的意志,又强撑着她保持清醒,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打湿了枕头。
恍恍惚惚中,她看到了床头深红色的病人紧急求救按钮。
对于肢体正常的病人而言,即使躺在床上,按下那按钮也易如反掌。
但盼盼失去了双手,缺失了小臂的右臂比左臂又短上了一截,要按到那位于右边床头的按钮,必须要费力的转身,用稍长的左臂去触碰按钮。
盼盼咬着牙,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开始艰难地侧身。
她残臂在床单上摩擦,带动着伤口,每一下动作都是在撕裂刚刚愈合的创口,钻心的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但她顾不上这些,满脑子只有那个能救命的按钮。
老护工见盼盼竟然还想反抗,怒不可遏,再次举起手肘,朝着盼盼残腿伤处砸去,一边砸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这一击,让盼盼疼得几乎失去了意识,她身体剧烈颤抖着,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咽。
只要能按下那个按钮。。。
盼盼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按钮,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
她一点一点地侧身,汗水已经完全浸湿了病号服,顺着衣角滴落在床单上。
终于,她那残缺的左臂够到了按钮的边缘。
盼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手臂蹭向按钮。
就在这时,老护工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一把抓住她的右臂,用力往后拉扯,试图阻止她。
“想求救?没门!”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手上的力气大得似乎打算将盼盼的残臂连根拔起
无所谓,断都断了。
盼盼无声地苦笑一下,伴随着伤口撕裂的剧痛,左臂顺势压下,重重地摁在了求救按钮上。
病房外的走廊里,立刻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
老护工听到警报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像是瞬间酒醒了一般,眼神里只是被恐惧和慌乱塞满。
虽然意识到事情即将败露,想要立刻逃离现场,但他瘦弱的双腿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发软无力,在慌乱中打翻了一旁的医疗推车,各种医疗器械散落一地。
盼盼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虽然痛得无法再起身,但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紧绷的神经一松,整个人很快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许久前,战胜强敌后的那种快感,又回来了。
这样老朽猥琐的护工当然不配称为强敌,但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能挫败他就已经是意想不到的战果了。
靠着拼死一搏,她终于守住了自己的身体。
医院的保安和护士们迅速朝着病房赶来。
保安们冲在前面,手持橡胶棍,因为被打搅了深度睡眠而杀气腾腾。
当他们撞开病房门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老护工瘫倒在地上,裤子上全是自己腥黄的尿液,一脸惊恐;盼盼躺在床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护士们立刻冲向盼盼,检查她的伤势,而保安则迅速控制住了老护工。
老护工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不是我,是她先攻击我的!”
膀大腰圆的保安们冷笑起来,这真是2011年他们听过的最可笑笑话:一个四肢健全的老人声称自己被一个三肢残疾躺在床上的女人袭击。
如果不是因为众目睽睽,他们真想给这个老家伙几胶棍,让他马上停止胡言乱语。
嘛,也许等下拖到无人处再揍也不是不可以。
护士们紧急为盼盼处理伤口,他们看到盼盼身上新添的伤痕,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同情。
平时里她们的精心护理,此刻竟被医院里的一颗老鼠屎全毁了。
其中一名年轻护士轻声安慰着盼盼,“别怕,我们来了,你会没事的。”
盼盼一点也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痛苦后,她终于睡着了。
虽然不是甜甜的睡着,但总好过彻夜的失眠。
很快,医院的医生也赶到了病房。
他们迅速将盼盼转移到急救室,对她进行全面的检查和治疗。
几处擦伤跟迸裂的伤口需要重新清创缝合,左腿残端遭受重击后的内部损伤也需仔细评估。
虽然在恢复期无端再次遭受了皮肉之苦,但她肯定能活下来,这是医生们仔细检查后的一致结论。
医院外某间小屋里,老护工正费力地喘息着,因为保安们将臭袜子塞在他嘴里,让他呼吸不畅。
可不止是呼吸不畅,被抽得红肿的屁股也在同样发出抗议,但胶棍面前,人人平等。
副院长和股东们也从深夜被惊动起来,他们正面临一场急需危机公关的医院丑闻。
而盼盼,像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一般,进入了长长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