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种表现,实在是让我没想到。
这么一说来,他其实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可偏偏又不明说。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察觉到台下,无形之中形成了三股势力,主持人也觉得有些意外。
但她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脸上便再次浮现出那种职业化的微笑。
“各位,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是本次拍卖会最后一件藏品,此物不同于其他,对于你们术门之人,大有裨益,所以这起拍价嘛,自然会比较高一些。”
她倒是反应迅速,提前给我们打好了预防针。
对于她这种说辞,那四人却无动于衷,想必他们也和老莫一样,早就知道了一些内幕。
见无人应答,主持人也不再迟疑,缓缓的揭开了红布。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因为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老莫那么确定,我一定会感兴趣?
待红布落下,一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透明玻璃瓶赫然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我大失所望,忍不住回头问了老莫一嘴:“就这?”
“呵呵,你别着急,接着往下看!”老莫倒是不慌不忙,只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带着疑惑,我只能静下心来,等待着主持人揭露谜底。
片刻之后,从后台上来了一名白发老者,径直走到了瓶子旁边。
他当着我们的面,用手指在瓶子周身比划了几下。
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瓶子里竟然开始出现稀稀拉拉的光点,一闪一闪,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萤火虫一般。
起初这种光点的数量并不多,但随着老头持续发功,无数个隐藏在暗处的小点,脱颖而出,绽放出璀璨的亮光。
接着,这道亮光裹挟着一股温热扑面而来,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十分惬意。
仿佛整个现场的气温都上升了好几度。
我屏气凝神,顾不得眼睛都快被晃得睁不开了,视线始终没从瓶子上挪开过一秒。
这到底是什么奇物,居然这么不同凡响?
到了这个地步,老者已然达到了目的。
他已经很清楚地向我们展示出了此物的奇特,再继续下去也没多大意义,毕竟拍卖会还得照常往下开。
所以他恰到好处的卸掉了手中的力量,没了这股力量的加持,瓶子很快又恢复如常。
只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此刻的瓶内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株碧绿的小草。
这变戏法般出来的东西,让我越发感到纳闷。
难道刚才那些异象,其实是这株小草造成的?
来不及细想,主持人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此物名为生阳草,想必刚刚大家都见识到了它的神奇之处,接下来我也不再多说,起拍价500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0万。”
“什么?”我猛地站起来,大叫了一声!
“这位先生,你是要出价吗?”主持人不急不躁,言辞平淡。
我机械性的摇了摇头,只能又坐了下来。
真没想到,我苦苦寻找了那么多年的生阳草,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和我见面。
这些年来,不仅是师姐,爷爷和父母同样也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痛。
自那次收到短信之后,我再也没有得到他们一丝音讯,甚至连他们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本想让黑白无常帮我确认一下,可偏偏阴册上却没有他们的任何信息。
他们到底去了哪?当初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生阳草的踪迹,可光起拍价就要500万,我哪有那么多钱买?
一边是生我养我的亲人,一边又是一笔我根本就拿不出的巨款。
一时之间,我左右为难,头痛欲裂。
更让我绝望的是,竞价才开始没多久,场上的价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抬到了1000万。
那两班人马互不谦让,一方刚出完价,另一方丝毫不会犹豫,又继续跟上。
就在我愣神的这几秒,价格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突破了2000万。
“小天,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钱,我绝对帮你买下来!”婷婷知道我的过往,她很清楚生阳草对我意味着什么。
可面对她的好意,我却如鲠在喉。
要知道,这可不比刚才的金符,看场上的这种情形,恐怕用不了多久,价格就会飙升至一个我永远都赚不到的数字。
这一次,连婉儿和胖子都有些被吓住了。
谁都看得出来,那四个人对生阳草,那是志在必得。
果不其然,只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价格真的来到了5000万。
到了这会儿,估计他们心里也在不停地盘算,举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趁着他们两两商议之际,婷婷迅速举起了手:“5100万。”
我感激的看着她,久久不语,任何感谢的话放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今后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多赚点钱。
能还的上最好,如果真的还不起,那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她。
随着婷婷的价格一出,那名女子不怀好意的转头瞪了我们一眼,接着也不再思考,又加了一次价:“5200万。”
眼看又多出一个竞争对手,刚才的口罩男怒不可遏,直言道:“上一轮我就让给你们了,这轮你们还抢?如此做法,你们就不怕走不出去吗?”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站在外围的安保人员,眼睛死死的注视着口罩男,想以此向他施加压力。
这也不奇怪,秘榷行是何等的存在,他们怎么可能允许有人在自己的拍卖会现场犯浑呢?
如果不加以制止,那以后谁还敢来光顾?
碍于安保的威压,口罩男眼珠一转,又换了说辞:“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我西冥谷作对?”
西冥谷?我摇了摇头,连听都没听过,鬼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不得不说,这人似乎头脑有些简单,连我一个外行人都知道,来这种地方,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隐私,以免被人惦记上。
可他倒好,生怕我们不知道似的。
虽说戴了口罩,但这话一说出来,谁还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
看我漫不经心的样子,老莫赶紧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提醒:“你当心,西冥谷最善用毒,你要是惹恼了他,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