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西斜,酉时将至,暮霭渐起,给巍峨的皇宫笼上了一层轻纱般的朦胧。
一辆华丽的马车辘辘作响,自皇宫大门昂首驶入。
南宫祁身着尊贵的太子服,金线绣制的龙纹在余晖下闪烁着光芒,腰间佩玉,头戴玉冠,整个人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神色间更是难掩意气风发。
他身旁坐着沈璃,沈璃的另一边是初秋,对面则坐着苏然和玄风散人。
沈璃轻轻挑起马车帘,目光扫向外面。映入眼帘的是朱红的宫墙蜿蜒伸展,宛如巨龙盘踞,金色的琉璃瓦在残阳下仍熠熠生辉,耀得人睁不开眼。
宫道宽敞笔直,皆由平整的巨石铺就,两侧的铜狮威风凛凛,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
值守的侍卫们身姿挺拔如松,铠甲在余晖中泛着冷硬的光,他们目不斜视,手持长枪,坚守着各自的岗位,对过往的马车视而不见,唯有当南宫祁的马车经过时,才会微微低头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尽显宫廷侍卫的严谨与训练有素。
太监和宫女们匆匆而过,却又不敢抬头直视,皆颔首敛息,步履匆匆。
远处的宫殿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精巧繁复,雕梁画栋美不胜收,有亭台楼阁点缀其间,花园中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香气隐隐传来,却又被这庄重的氛围所笼罩,少了几分肆意的芬芳。
南宫祁余光瞥见沈璃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是得意。
他暗自想着,往后沈璃身为太子妃,日日穿梭于这皇宫之中,与他携手看遍这四季美景,晨起相伴,暮落相随,那将会是怎样一番温馨而又尊贵的景象。
他目光变得温柔而又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在这深宫中度过的岁岁年年,那是独属于他们的未来,满是幸福与荣耀的期许。
苏然抬眼,恰好捕捉到南宫祁神色间的变化,心底暗自撇嘴。
不就是皇宫嘛,好似谁没见过似的。
身为东晟皇子的他,自幼在皇宫中长大,对这宫廷的景致早已司空见惯。
在他看来,这皇宫虽说景致不同,但本质上又有何区别?不过是权力与规矩堆砌而成的牢笼罢了。
他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衣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将那些思绪悄然藏起,重新望向窗外,神色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马车缓缓前行,穿过一道道宫门,朝着未知的宫殿而去,只留下辘辘车辙印在这古老而又庄重的宫道之上。
日影西斜,酉时将至,暮霭渐起,给巍峨的皇宫笼上了一层轻纱般的朦胧。
一辆华丽的马车辘辘作响,直直朝着皇宫深处驶去,直至一处宫殿门口才缓缓停下。
南宫祁身着尊贵的太子服,金线绣制的龙纹在余晖下闪烁着光芒,腰间佩玉,头戴玉冠,整个人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马车刚停稳,他便率先下了马车,一旁的太监赶忙上前欲搀扶,却被他使了一个眼色,那太监心领神会,恭敬地退到不远处站着,眼神中满是敬畏。
紧接着,苏然下了马车。他身形修长,一袭月白长袍衬得他气质儒雅,神色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刚落地,他瞧着南宫祁那立在马车前的架势,心中便猜到了七八分,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便默默退到一旁等待,双手背于身后,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随后,玄风散人慢悠悠地从马车中出来,他一身道袍,神情淡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甚在意,脚步沉稳地走向一旁。
南宫祁见状,脖子不自觉地伸了老长,眼睛却紧紧盯着马车门口,满心期待着下一个出来的人。
片刻后,初秋利落地下了马车,她身着朴素的丫鬟服饰,面容清秀,眼神清澈而灵动。一下车,便恭恭敬敬地立在了马车旁,身姿笔直,双手交叠于身前,安静地等待着沈璃。
终于,沈璃的身影出现在马车门口。她身着福喜县主的服饰,锦缎之上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金线勾勒出的吉祥图案在余晖下闪耀着微光,彰显着身份的尊贵。
一头乌发梳成精致的发髻,点缀着华丽的珠翠,衬得她面容更加明艳动人,双眸明亮沉静,透着淡淡的从容与优雅。
南宫祁见此,立刻准备伸手搀扶她下马车,脸上堆满了温柔的笑意。
然而,还未等他的手触碰到沈璃,那边初秋已然伸出双手,脆生生地喊道:“小姐,奴婢来搀着你!”
沈璃闻声,微微侧头,看向初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而后把手伸向了初秋。
南宫祁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心中暗自把牙咬得咯吱响,心道:就不应该让这个叫初秋的丫鬟同来,净坏他好事了。
可面上又不好发作,只能强装镇定,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眼神却仍时不时地飘向沈璃。
此时,宫殿前的气氛微妙而又有些许尴尬,众人似乎都察觉到了南宫祁的心思,各自站在一旁,或沉默,或暗笑,只待这一场小小的插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