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轻轻地抚摸着女孩那如瓷器般光滑细腻的脸庞,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疼惜。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拥入怀中,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然而,对于躺在不远处地面上的米维斯,凯撒却视若无睹,甚至连看都未曾多看一眼,便头也不回地抱着女孩渐行渐远。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而高大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米维斯身旁。此人正是冥洪富,他静静地凝视着倒卧在地的米维斯,脸上毫无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米维斯艰难地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此刻的他,眼神黯淡无光,声音充满迷茫与无助:“富,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何一切会在瞬间变得如此面目全非?”他感觉自己仿佛全身都被深埋在了茫茫大海之中,找不到方向,无法挣脱。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短短一瞬,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呢?”米维斯喃喃自语道,心中满是不解和困惑。
冥洪富依旧静静地站立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似乎正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米维斯的问题。见冥洪富久久不语,米维斯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再次追问:“你……还有松,你们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永生种,可是这么久以来,我在你身上从未发现过任何属于永生种的特征或者习惯!”
面对米维斯一连串的质问,冥洪富沉默了许久。终于,他缓缓开口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天空之城’吧。”说完,他弯下腰,动作轻柔地抱起米维斯,然后一步步朝着“天空之城”所在的方向走去。
米维斯仰起头,望向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泪水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任由冥洪富带着自己前行,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
当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之时,凯撒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
“这怎么可能!霓的尸体明明已经被松带走了啊,为何此刻竟会出现在这里?莫非……这是一场幻术不成?”凯撒满脸惊愕,难以置信眼前所见之景。
果不其然,此时此刻的凯撒正双膝跪地,整个人如同失去灵魂一般,目光空洞而呆滞。只见他七窍之中鲜血汩汩流淌而出,那原本应是明亮有神的双眼,如今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而且眼白部分已然被密密麻麻的血丝所覆盖,看上去甚是骇人。
一旁的冥洪富目睹此状后,缓缓抬起右手,并将手指准确无误地指向了凯撒所在之处。就在下一刹那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凯撒的身躯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仿佛被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瞬间传送到了浩渺宇宙中的某个角落。
“哼,我还以为你面对此情此景会无动于衷、袖手旁观呢。”一直冷眼旁观的唯鸣这时突然开口说道,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冥洪富,语气冰冷至极。
冥洪富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回答道:“无妨,有没有他对于我来说并无太大影响。”
“呵,从我初次与你相见时便是如此。”唯鸣冷笑一声,边说着边随意地挥动了一下手臂。伴随着她的动作,之前那因激烈战斗而变得残破不堪的地面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修复起来,转眼间就恢复如初,好似从未遭受过任何破坏一般。
“你向来都是这般高高在上,始终秉持着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去俯瞰世间万物。然而,每当关键时刻,你又总会依照自己的意愿横加干涉。说实话,你这种行事作风让我感到十分矛盾不解。”唯鸣面沉似水,继续毫不留情地指责着冥洪富。
冥洪富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高远而深邃的天空,缓缓开口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心中所想的仅仅只是毁掉两棵世界树而已。如此一来,所有事物的起始点便能归于一致。即便事态发展到最为糟糕的地步,我们至多也就是生活在一个到处充斥着凶猛野兽的时代罢了。”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思绪,然后接着说道:“然而,松的念头却远比我的想法更为癫狂和大胆。他所渴望的并非单纯的毁灭或者混乱,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和平。为此,他甚至妄图创造出一个能令所有人都心生畏惧的存在,好让众人齐心协力共同去对抗这个人,进而实现所谓的和平愿景。”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着的唯鸣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出声打断道:“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哪有人会心甘情愿地充当这样的角色呢?且不说别人,就算是以初代王大人那般刚正坚毅、心高气傲的性子,恐怕也是断断不会轻易相信并依靠那个人的。”
听到这话,冥洪富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而后再次补充道:“正因如此,松才将自己一步一步逼入绝境,最终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他不停地在各个角落挑起战火,制造争端与杀戮,只为了让那个名字——‘唯松驮那多’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底,使之成为人们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梦魇。”
冥洪富长长地叹息一声,语气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可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擅自更改这个名字原本蕴含的深意呢?按照最初的构想,它理应是能够让整个宇宙都为之颤栗和惊恐的存在呀......”
“无所谓,我会一直站在初代王大人的身边,就算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了。”唯鸣看着巨大的橡树不知想些什么。
“那我就不打扰了,本来以为凯撒会真的阴树击断,可如今看来天方夜谭罢了。”就这样冥洪富也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