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严重怀疑他的酒酒在诓他,可他的酒酒确实是醉了,温泽架不住木酒一脸委屈巴巴地望着自己。
温泽再次叹气,他就不该放任木酒喝酒。
温泽把手里拿着的醒酒汤放一旁,打算先替木酒解胸前的带子,对于多次不安分,只想亲他的木酒,温泽只能温声哄着“酒酒乖,莫要乱动”
木酒的外衫早已褪去,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而胸前的死结刚好又被温泽剪断。
就放个剪刀的功夫,温泽看着眼前脱得又只剩肚兜的木酒,又是一阵头疼。
温泽下意识去拿刚放一旁的醒酒汤,碗没碰到,人直接又被木酒扑倒在床上。
温泽刚想说“酒酒乖些”,那原本被剪成两截的带子,此刻正牢牢地捆住了温泽的双手。
“唔…酒…酒酒”
不多时,温泽便偏了开头,粗喘着气,呼吸不稳道“酒酒要记得喝醒酒汤”
“不要,除非阿泽亲自喂酒酒,酒酒便喝”
温泽看着眼眸清醒,目光只赤裸裸透着侵占的木酒,此刻还有什么不懂的,但他的酒酒终究是喝了那么多酒,若是不喝些醒酒汤,明日是会难受的。
酥软了身子的温泽被木酒抱着贴到那片如雪似酥的胸脯前,不稳的呼吸,轻微的吞咽声,让温泽的脸颊止不住泛红,只能轻声哄道。
“酒酒乖,先解开,好不好,手腕疼”
闻言,木酒下意识去解温泽手上绑着的带子,解开一看,果然,温泽的手腕直接红了一圈。
指尖轻轻触着泛红的手腕,语气自责道“不小心又弄疼阿泽了”
温泽抬手揉了揉木酒的脑袋,嗓音透着浓浓的笑意,一脸纵容道“难怪夜让本督小心些,原来是发现酒酒装醉了”
“我…”
温泽看着支支吾吾的木酒,无奈,红着脸又欺负又折腾的,也就是只有他的酒酒能干出来的事。
温泽看着自身‘危险’的境地,头疼不已,看来,明日,他确确实实是起不来了。
温泽撑着酥软不已的身子,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醒酒汤,因为是被完完全全禁锢在木酒的怀里,温泽只能先喝上一口醒酒汤,便仰头往木酒口中渡过去。
“唔…唔…酒酒…”
一吻尽,温泽整个人都是晕呼呼的,还有些喘不过气来,脸颊泛红,又忍不住瞪了木酒几眼。
温泽之前就没这么喂过酒酒,温泽觉得有点怪。
不等温泽继续纠结,温泽直接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自个乖乖端过醒酒汤喝掉的木酒。
木酒把空荡荡的碗重新放到一旁,抬手抹去自己嘴角的水渍,把喘足气的温泽重新压住,在继续之前,木酒还特意解释了一嘴。
“虽说醒酒汤不难喝,但若是让阿泽喂的话,太慢了,酒酒是会等不及的”
“唔…疼…”
那双淡紫微蓝的桃花眸里再次浸染上水色,腰疼得受不了的温泽实在忍不住,只能直接张口咬住木酒那圆润嫩白的肩头。
温泽一咬人,就更疼了,便只能松口。
温泽原本就觉得泛肿的唇瓣又再次被木酒擒了去,又啃又咬的,一点都不舒服,温泽的身体难受不已。
泪眼朦胧的温泽,看木酒都是个模糊的,实在是被木酒折腾得厉害,温泽心中便忍不住委屈,说出口的话语更是断断续续。
“唔…疼…轻…轻点…”
温泽面色潮红,那浓密如蒲扇的睫翼颤个不停,湿漉漉的桃花眸里透着一股子的委屈,微翘的眼尾处泛着薄红,白发凌乱,更是与墨发纠缠不清。
温泽哭不出来了,可那滚烫的吻还在继续落下,所引起的颤栗,让温泽止不住想要逃离,却又躲闪不及。
雪腻酥香让木酒格外上瘾,温泽身上的檀香味虽淡,却不曾被覆盖,那几乎是从肌肤上沁出来的香味。
不知过了多久,被木酒细细啃咬了一遍的温泽,就这么懒懒地躺在软榻上,用热毛巾敷着眼,任由木酒给他涂抹药膏。
“阿泽又娇又嫩的,谁让你那么好奇的,现在好了,直接比常人疼了好几倍…”
温泽有点想捂耳朵,他现在发现,木酒的话是真的多,都比兮夜还能唠叨他,温泽忍不住反驳道“那还不是那人给的东西足够诱人”
木酒:“?!!!”
温泽心虚,疼的是他,被折腾的是他,最后被说的还是他,现在他又被酒酒给凶了…
温泽理亏,不敢吭声了,默默捂眼。
木酒看着眼前乖软的温泽,止不住叹气,把药膏抹好,便重新把人抱回干净的床榻上。
木酒把人搂入怀里,右手揽住温泽的腰,用上些许内力轻轻揉着,又将温泽捂眼的热毛巾拿开,语气颇为无奈。
“真的不是在凶阿泽,酒酒只是在心疼,毕竟现在疼得睡不着是的阿泽,而且阿泽的腰揉重了又疼,揉轻了又敏感得受不了”
温泽:“?!!!”
酒酒明明就是在凶他!
温泽突然发现木酒在接触到前世之事时,情绪是可以稳定下来的。
温泽不解且好奇,他有点想知道木酒变化这么大的原因,温泽实在忍不住出声询问“酒酒现在是能克制自己了,怎么做到的?”
望着温泽眼眸里那直勾勾的好奇,木酒沉默,木酒捂脸,完了,她说的话,她的阿泽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木酒忍不住埋进温泽的脖颈间,语气闷闷道“没什么…可能是酒酒之前的不知所措,所以便将一切恨意落到夏执跟南晓的身上,再加上阿泽的不安分,便一直都处于敏感不安的状态”
“虽说导致前世那般的根源完全不在他们的身上,但酒酒一点都不后悔把南晓逼疯,所以同样的,酒酒也会弄死夏执”
温泽抬手揉了揉木酒的脑袋,浅笑安然道“嗯,夏执那边还有其他的事没弄清,酒酒可别先把人弄死”
木酒:“?!!!”
闻着温泽身上的淡香,木酒便止不住想入非非,可看着这乖乖软软任由自己抱入怀里的温泽,木酒又清醒非凡,只能不开心地瘪了瘪嘴。
她的阿泽本来就娇,就连抹的药膏,都只能选味道淡些的,只要味道稍稍浓了点就不喜欢,还不愿涂。
现在温泽的身子又比常人敏感些,太疼了,就不愿意让她继续折腾了,木酒郁闷,哪有人的好奇心有温泽重。
“酒酒都说了,不许乱喝东西,阿泽又不听话”
温泽捏了捏木酒气鼓鼓的脸蛋,认真道“那是在酒酒没说之前喝的,所以没有不听酒酒的话”
“更何况都让酒酒从子初折腾到了卯初,窗外已然破晓,酒酒竟然还想着继续…”
木酒瘪嘴道“可阿泽是真的好软,酒酒就是只想睡嘛,更何况我们都有过那么多次的肌肤之亲,而阿泽在床上哭起来的模样也是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温泽:“?!!!”
温泽不得不承认,他确确实实容易腰软,在床上疼了就会哭,但也确确实实容易疼,所以他每次都能被木酒折腾得下不来床,这次亦然。
木酒忽然捧住温泽的脸颊,神情专注且认真道“阿泽,酒酒想明白了,回来后,逃避是趋利避害的本能,但那些恨意是没法让酒酒继续好好生活的”
木酒从前一直以为,只要回到过去,她便可以制止一切,可实际上,她一直都被过去的恨意所困扰,没法继续往前走。
可是如今,木酒终于想清楚了。
她现在有了更在意的人和事,所以那些过去,她必须得好好面对,而不是越陷越深。
陷得太深,木酒不光会伤了她自己,还会不小心伤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儿。
上一次的粗暴对待,木酒已经不想再施加到温泽的身上。
那明明是她想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人儿啊!可那日失控的她竟然会不管不顾地把人强行折腾到那般…
温泽抬手抹去木酒眼角那不知不觉流出来的泪水,语气担忧道“酒酒这是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阿泽那日肯定很疼吧,毕竟酒酒…还对阿泽使用了合欢散,对不起,阿泽”
那日是温泽实在不愿再去回想的,亦是木酒不愿回想的,可木酒还是始终欠着温泽一句“对不起”。
这迟来的歉意,却是透着一颗真心。
其实木酒知道她不光疯了,而且还病了,她还有可能病得不轻,所以她会试着克制,不让自己再去伤她心心念念的人儿。
只是那一次,木酒没克制住,便那么弄伤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儿。
那是一场超级糟糕的床事,温泽原本是不想再提及的,可他的酒酒过不去,就如同刚开始过不去的他一般。
温泽从不是个愿意受委屈的人儿,被弄疼了,他就会说,也会报复性地咬回去。
可偏偏这样的他,却唯独只迁就过木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