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月色轻盈,廖新胤与唐梓登二人并肩漫步在路上。他们一路兴致勃勃,热烈地讨论着关于如何有效地管理士兵以及怎样才能精准无误地指挥他们顺利完成各种艰巨任务的话题。
只见唐梓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这段时间来训练士兵所积累的独家秘诀和亲身实践得出的宝贵经验,详细而又耐心地逐一分享给身旁的廖新胤。廖新胤则聚精会神地倾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并适时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和疑问,使得这场交流越发深入且富有成效。
时间在愉快的交谈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座气势恢宏、装修奢华的酒楼门前。这座酒楼高耸入云,雕梁画栋,门口还站着几位衣着光鲜亮丽的侍者,恭迎各方来客。
廖新胤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他热情似火地看向唐梓登,豪爽地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声说道:“哈哈,唐兄,今日咱们一定要在此处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啊!”说罢,他还轻轻地拍了拍唐梓登的肩膀。
原来,就在刚才的交谈过程中,唐梓登凭借其渊博的学识和丰富的阅历,成功地为廖新胤解答了许多长期以来一直令他感到困惑不已的棘手难题。无论是有关军事战略还是人员调配等方面的问题,唐梓登均能给出极具建设性的建议和解决方案。正因如此,廖新胤觉得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应当好好地敬唐梓登几杯美酒,以此表达自己内心深处对他由衷的感激之情。
二人并肩缓缓走进了那古色古香的酒楼,目光扫视一圈后,最终在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处找到了一个雅致的座位,然后悠然自得地坐了下去。稍稍等候片刻,手脚麻利的店小二就满脸堆笑地端着几盘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快步走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这些菜肴显然都是刚刚经过重新加热处理的,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两人先是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点饭菜送入口中,略作品尝。只觉得味道鲜美可口,让人食欲大增。然而,他们并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吃饭上面,而是很快就按捺不住内心对于行酒令的热切期待,兴致勃勃地开始玩了起来。
要说这唐梓登啊,平日里可真是称得上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经史子集,都能信手拈来,说得头头是道。但谁能想到呢,就在行酒令这么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上,他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和自信,表现得有些笨拙和生疏。
没过几个回合,唐梓登就接连遭遇失败,只能无奈地依照事先定下的规矩,一杯接着一杯地仰起脖子,将那辛辣的美酒灌入喉中。不一会儿工夫,摆在他面前的酒杯已经有三个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正当唐梓登咬咬牙,准备端起第四杯酒,像之前那样豪爽地一饮而尽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只见他原本挺直的身躯猛地一晃,紧接着竟然毫无征兆地向一侧歪斜过去,最后重重地摔倒在了桌面上。
一旁的廖新胤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来不及多想,急忙伸出双手紧紧扶住唐梓登,生怕他一不小心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同时,他又赶忙凑到近前,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唐梓登的面容来。
此刻的唐梓登,那张白皙的面庞早已变得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一般红彤彤的,就连呼吸也比平时明显加快了许多,显得有些粗重而急促。看到这番情景,廖新胤心中暗自思忖:想必这位仁兄定是因为酒量有限,实在无法承受如此多杯烈酒的冲击,所以这会儿已然醉得不省人事了吧。
廖新胤看着眼前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心中充满了诧异和不解。就在今天下午,这个人在比武场上可谓是威风八面,身姿矫健如飞燕,招式凌厉似疾风,引得全场观众欢呼喝彩。然而,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在战场上英武非凡的人物,此时此刻却在酒桌上败下阵来,不仅酒量差得惊人,更是一副贪杯好饮的模样。
廖新胤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罢了罢了,既然好友已然醉酒,还是赶紧送他回府歇息才是正事。于是,他轻轻地扶起唐梓登,让其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廖新胤缓缓地弯下腰,双手穿过唐梓登的腋下,极其小心谨慎地将他背了起来。
此时的廖新胤,动作轻缓得如同手捧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损伤分毫。 可是他用尽全力,也没有将唐梓登背起来。
想起那句常被人们提及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廖新胤不禁哑然失笑。以前听到这话时,他总是不以为然,觉得有些言过其实。可如今看到唐梓登这副模样,他竟也觉得这句话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真实且具体起来。
然而,当廖新胤尝试站起身时,事情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他第一次用力挺直身躯,但身体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便又重新弯下了腰;紧接着第二次尝试,结果依然不尽人意,他的双腿像被铅块重重压住似的,根本无法支撑起背上的重量;直到第三次,廖新胤咬紧牙关,使出了浑身解数,额头上青筋暴起,终于成功地背着唐梓登站了起来。
可是,就在他抬起脚想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只听得“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两人如同被一阵狂风掀翻的稻草人一样,双双摔倒在地。更糟糕的是,唐梓登整个身子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廖新胤的身上,使得后者完全无法动弹分毫。而此时的唐梓登呢?他居然还咂巴了两下嘴巴,脸上露出一副满足的神情,仿佛仍沉浸在刚才美酒的香醇滋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