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的风锦瑞的嗓音如常,似乎并没有发生如他所想的那般偏心祝雄,炽渊心中才稍稍平衡了一点。
可是,一想到风锦瑞引祝雄入局的事情,他还是感到非常不满——原本他和那臭贼鹰怎么争夺最差的结果也只是两个人分享,现在祝雄这个短期内不可撼动的竞争者加入,他可分得的上限一下子减少了许多。
“自古雌性多薄情,说的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庙祝一上来你是又给凭证,又有好位置。苦了我这个冤大头被你骗得好惨!费力八叉折腾的这么久,结果什么好处都没见到。”
炽渊抱着风锦瑞回到落日潭地宫,坐在圆床边。
“你再说一遍没好处!你吃了老娘那么多信息素都是不作数的吗?”
风锦瑞一听这家伙居然把她的付出一口吞得干干净净,当即揪住了炽渊的脸皮要让这家伙清醒清醒。
炽渊的脸皮被掐得老长,但心里顿时痛快了不少——他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公允,但他是故意的。
他不怕风锦瑞撕了他,就怕风锦瑞不撕他。
现在从风锦瑞这个反应来看,他知道自己相比其他两个情敌来说还没有太落后吃亏。
“我不管!反正你是个花心鬼!我难过了!我不干了!”
炽渊嘴上连哼唧带嚷嚷,手上暗暗加大力道抱紧风锦瑞,避免她一个不高兴挣脱下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在办正事之前先捞点好处。
“你说什么?”
果不其然,他一喊不干了,这个身为大巫的雌性就紧张了起来。
“你不爱我!你就只是利用我!”
炽渊继续添一把火,顺带将送账册和地图来的鼠兽人给瞪得退了下去。
按照他的想法,风锦瑞会为了换取他的配合至少先给他吃一波信息素的甜头。
然后,他如果再争取一下,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的享受些更加深入的好处。
半路撂挑子是吧……好啊,很好!
正在思忖如何改革布置产业的风锦瑞被炽渊这么一闹,短暂的头大后,火气瞬间上来了。
这些天里,她通过青衣和其他落日潭的人已经将炽渊手上目前的产业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类雌馆的生意虽然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但其中有很多血域不了解吞日谷和落日潭的人雾里看花夸大其词的成分,需要改进的地方很多,而且账目有很多错漏不明的地方。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今天首先要跟炽渊讲清楚她这些天狩猎之余检查理顺的产业账目,然后跟炽渊阐述商量她这些天思虑打算的产业改进方向。
可现在看来,这些工作大约是没那么容易开展了。
见风锦瑞良久不说话,脸色越来越阴沉。
炽渊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小聪明好像不是时候,貌似要玩儿脱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想要撑住要到点好处。
“雌性,你快点证明你心里有我!不然……”
“你闹吧。我看着。”
风锦瑞冷声道。
她可以出于欣赏和利益交换给雄性好处,但绝对不能够任人勒索,更不能给自己的合作对象养成关键时刻坐地起价的坏毛病。
这些日子,她不仅跟落日潭的人交流,也跟凌云寨中去过净土的人们聊天。
随着对净土各地的情况了解加深,她愈发感觉到落日潭和凌云寨各自擅长的领域对于她完成计划的重要性几乎是等同的,缺一不可。
如果她放任炽渊敲竹杠,那么后期势必会因为资源好处有限而无法平衡两派的利益最后崩盘。
“啧!宝贝!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冷漠啊?”
“为了让你是对的。”
“什么?”
“我爱一个人就不忍心让他的判断是错的,所以为了让你对……”
“呸呸呸!对个屁!人家这不是撒个娇嘛!你还当真啦?”
炽渊见势不妙,连忙捞起风锦瑞的手抓着往自己脸上拍,做出让她打他嘴巴的动作。
眼看风锦瑞还是冷着脸,他又赶紧唤人把今天要讨论的账册和地图端上来摆好。
“宝贝~宝贝?大东家!来来来,先说正事。”
“没你的事了。”
“怎么没有?来嘛!跟我说说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知道了。”
“怎么会不知道?还有你这个大巫不知道的吗?”
“当然有啊,我不知道你啥时候撂挑子,哪里还敢往你身上放担子啊?别干了,我……”
“你这也太不识逗了!我哪能真的给你撂下啊?”
“口说无凭。”
炽渊听出了风锦瑞话中的意图,顺着风锦瑞的思路略一思索便发现自己这下大事不妙。
他在血域的信誉远不及烈风那家伙,换做他是风锦瑞他也不敢相信这样的自己。
坏了坏了……怎么办?
今天真是寸到家了!
炽渊脑内开始疯狂思索自己的可以用什么来为自己作保。
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什么足够有力的担保,只能暗暗骂自己犯贱用坏习惯害死自己。
“我能有什么凭证?你要是都不信我了,这世上还有哪个会信我?”
炽渊无力的叹息,沮丧得身子一歪瘫躺在风锦瑞腿上,开始五分真情五分演绎的哽咽流泪道:“我哪里能真的坏你的事呢?一切都只是我太伤心了,想要点安慰而已……你选了庙祝,你亲手给我多加了一个情敌,我真好难过!你就不能疼疼我,再给我点安全感么?”
“那我的安全感怎么办?”
“……再信我一次嘛!你就算不信我的人品,那我的贪心总是可靠的吧?你的滋味哪个雄性能忘得了?你不信我的人品那就赌我馋吧,死性不改是人的本质嘛。”
“呵……你倒是会说。”
风锦瑞被炽渊这番反向保证气笑了。
不过她承认这家伙说的也确实很现实,她之前找上他认为他可控的角度也确实是从这些贪婪馋色的特性出发的。
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脑子确实不笨并且自知之明还是很清晰的。
“行吧,通过。言归正传。”
“好嘞!宝贝!”
总算是过了一关,炽渊立刻狗腿的从风锦瑞腿上起来,用蛇身在她的腰身上绕了两三匝。
随即,他又亲亲热热用嘴唇抿了抿风锦瑞的耳垂,将脑袋放在她肩膀上同她一起看她翻开的兽皮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