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婷单手举起:“从新闻学自媒体的角度附议以上观点。
按照统计,无论男女,被绿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七。”
李秀英没有细听顾语婷的统计理论学,她的脑海闪过一句话。
“不知自己那确定了关系却身在故乡的心上人,会不会也给自己弄了这么一出大惊喜?
她要不要闪回老家突击?”
颜相君抬手抹泪,人这一辈子,只有遇到事了,才能分清身边的是豺狼还是虎豹。
她是看起来每个地方都写着柔弱可欺,所以她就的确是柔弱可欺吗?
枉她自诩慧眼识人,高傲自大。
“无心恰似风飘絮,四处游离无定栖,
朝在东邻弄粉黛,暮归西舍惹罗衣,
本应去意守情诺,岂料薄情乱爱迷。
负义之人终有报,犹如秋草萎荒蹊。”
颜明轩瞳孔震颤,像不认识颜相君一样,明明是个娇宠长大无主见以他喜好为喜好的软姑娘,居然诅咒他?
怎么短短小半年时间不见,他就左右不了她的情绪?
颜相君把泪擦干,很奇怪,她并不怎么疼。
或许潜意识里她就觉得他们不合适。
她的心就是有一点儿抽疼,一抽一抽的,像生了锈的刀子割肉,
像癫痫症发作时肌肉抽搐不止,泪流不息。
她像全身布满了小口子,却找不到出血点在哪里。
她从不质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原来他对自己,从来都是诸葛亮擒孟获,收收放放,张飞卖肉,光说不割。
这一刻,她深刻体会了她以前不能理解的事,
她不能理解为情爱放弃自己生命轻生的人,
她不能理解分手了就暴瘦暴肥的人,
她不能理解分手了,很多年也走不出的那种悲伤,不敢开启下一段旅途的人,
她不能理解…………
初识不知意,现在入了局,她理解了。
学生时代的爱情,都是苍蝇耍蚂蚁,只耍一会会儿,她以为那是高中。
不对,如果今晚她没有发现,她和他或许还会走很久,久到她成了故事的女主,开局王炸,悲剧收场。
古云墨:“只要没有结婚,及时止损就好。”
李秀英:“结了婚怕啥子,只要没得娃儿,及时止损就好。”
张婷婷:“有娃儿又啷个?只要自己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及时止损就好。
这个世界上,哪怕是个傻姑娘,都嫁的出去,怕啥子嘛。”
顾语婷:“很多前辈的故事告诉我们,不管在哪个阶段,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任何时候都能及时止损。”
五个姑娘同时双手伸出,掐子午诀,朝着一个方向:“天地自然,慧法分散,生生不息,万法归一。
慈悲福生,无量天尊护佑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
五人郑重的行一叩三拜之礼。
颜相君下巴抬起,眉宇阴郁之气散开,招呼几个小姐妹:“吃肉,喝酒,庆祝去。”
“走。”几个姑娘转身,好似她们看的是一场小电影,小闹剧,发表完了观后感,就离场。
红纱轻笑:“几个没人要的老姑娘,也不知神气什么?
管不住男人怪谁呢?白瞎了好文凭,有什么用?”
“你闭嘴。”向青玉提醒红纱,在座几人或许会念旧情,但古云墨绝对不会。
几个姑娘止步,不战而降,不是她们的作风,何况是打嘴仗。
顾语婷回头:“我们是老姑娘,那你是什么?
坐在几个男人中间,你就是红花了?你就身价百倍了?
他们争着对你谄媚献殷勤了?
有本事,让他们娶你回家,上族谱,做主母,生儿育女,有吗?
大婶!
不要说世家子弟,就说富二代的家族,不论男女,都分得清玩的对象和要娶回家的不同在哪里。
说什么不爱正妻?切!那是骗鬼啊!”
张婷婷快速从衣兜里摸出一面小圆镜扔给红纱,让她照镜子,数数眉眼尾巴的细纹。
包间里的人看到古云墨进了包间,都站起身,心里在想:要是打架,会不会殃及无辜的他们,衍哥儿会听他们的解释吗?
那男人,以前挺大气的,可自打成了亲,扣扣搜搜不说,小气的很,谁敢说他媳妇半个字不好,他能半夜不睡追上门打架。
向青玉和秦英男已经领教过了,友善的提醒身边的朋友,他连自家二哥也揍。
向青玉斜着眼睛看向古路云,他会帮哪边?
那五个姑娘肯定不是红纱的对手,红纱也是经过千锤百炼,实战过的人。
秦英男拉开椅子就要去拦着古云墨,人影从他眼前闪过,古云墨已经站在红纱面前,掐着红纱的喉咙,将其抵在墙上,往上移动,直到其双脚悬空乱蹬。
古云墨偏着头狐疑:这个动作有点眼熟,她好像这么做过。
秦英男不敢发声,怕激怒古云墨,他看出古云墨的状态有点不对,看他几人的目光就是陌生人。
向青玉没动,不管红纱是不是向秋华,向秋华都已经死了。
她换了一张脸兴风作浪,图谋的他也想明白了。
她有恨,她在恨当年为什么就她家家破人亡,
她恨没有伸出手帮衬的大院袖手旁观。
抛开衍哥儿已经有结论的那些调查,向青玉不敢想的更多,表面上的已经足够通体寒凉了。
蹦跶吧,欲让其亡,必让其先狂。
红纱,之前你屡屡得手,每局必胜,是因为你在暗处做伥鬼,是因为他们念旧情。
当年的事,每一家都受了风雨,可是每一家依旧出力,才保下了她,她都忘了吗?
她把恨转移到了第二代,才有自己的眼疾,战场上的背刺,黎旭,古路云的牺牲…………
还有那些熟悉的名字,优秀的大院子弟,皆毁于她手,毁于异能结合的实验。
想想自己的梦想,想想他要是能早一点识破,自己也该是中校了吧。
古云墨抬起左手,聚气为刃,在灯光下闪着白刃利芒。
红纱摇头,流泪,发出干哑的呜呜呜声,向几个男人求救。
古路云站起身,红纱见此,眼泪流得更凶了。
古七没有去南部找古云墨,也没有回军工院,而是一心一意布局对付a国隐面人。
在隐面人潜入龙国交易的时候落入专门为他准备的陷阱,入了瓮。
古七就成了“隐面人。”
崔聿衍带回古云墨后,两郎舅联手,清除盘根所有枝丫,包括在战场上牺牲实则被红纱弄走被a国植入芯片控制的许多“古路云”和隐秘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