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这我不知道,但是许衡有钱、大方!”黄毛小子手往嘴边一拢,靠近了罗笑的耳朵,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们出来混的,就为两件事,一是钱,二还是钱……”
“呸,这不是一件事吗?”罗笑扒开他,骂道。
“错,一是为了自己的钱,二是为了别人的钱。”黄毛小子手指竖在唇边,坏笑着说道:“最后统统变成自己的钱。”
罗笑没能笑出来,她面对的这些人还真的全是这样的货色。只是,陆景宵呢?
她往楼梯口看,陆景宵正和客人说话,然后主动带着客人往楼上走。
这时门口又是一阵马蚤动,又有客人进店了。不过,还是道上的人,一个个走路都像螃蟹,横!罗笑嘴角颤了颤,扭开了头。
“大嫂,您先坐着,我先去招呼一下客人。”黄毛小子跳起来,大步迎了过去。
此时外面已经停了几辆警车了,开饭店开到警车来护驾,到底是威风还是不威风?
罗笑拿出手机给陆浅浅发了几张照片过去,配字:“螃蟹的盛会。”
过了一会儿,陆浅浅回一字:撤!
罗笑拧眉,恋恋不舍地看楼上,陆景宵还没下来呢!离别拥抱得索要一个,在他身上留下她爱情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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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
罗战正和许衡并肩坐在沙发上抽雪茄。
“我这里有些新货,我给你看看?老疤,把东西拿出来。”罗战挑了挑眉,朝身边的疤脸男看了一眼。
“是。”老疤立刻拿出了一只药瓶子。
“你这些货色就不要拿出来显摆了!粗鄙不堪!拿着这个,这是最新的配方,绝对会风靡全球!只有我们一家有。”许衡把一张薄薄的纸交给罗战,满脸骄傲地说道。
罗战一眼扫过去,各种化学工式,化学名词,让他头晕脑胀。
他一手拿着自己的药瓶,一手握着配方单子,看了好一会儿,小声问道:“这新药造出来会是什么样子?跟现在的货比起来,有什么不一样?”
“呵……造出来你就知道了。但是你要记住,自己的人千万不要碰。劲大,戒不掉。一掉进去,那就是天天像神仙。”许衡把掸了掸雪茄,看着烟灰飘落,慢悠悠地说道:“老罗啊,干上这一大票,你和我,就能成为世界的教父。”
“呵……老哥,你的野心一向这么大。不过,你想当教父,那个老外怎么办?他可是真正的黑
手
堂,不像我们这些土豹子,只能占山为王。”罗战拧拧眉,面露疑虑,“他一旦发现你利用他的势力和金钱在做你自己的事,会不会对不利?”
“你放心,这些事我都会向他请示,不应该隐瞒的事,我绝对不会隐瞒他。”许衡月匈有成竹地笑了笑,挥手让那些小弟们退后了几步,俯到罗战耳边小声说:“这些年,我救了他好几次,他非常器重我、信任我。不过,他毕竟年纪大了,年纪大了就会死的。他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位置,包括他的儿子,女儿,对手,还有他的手下。趁他们大打出手的时候,我们抓紧把货卖到世界各地。有了钱,还怕没有人手吗?”
“我看他精神矍铄,不像要死的样子嘛。老哥,你在他身边这么些年,天天盼他死,他也没死啊。”罗战呵呵地笑。
“这不是机会来了吗?这里是哪里?是黎水!黎水的皇帝是谁?他算老几?”许衡冷笑道。
罗战眯了眯眼睛,指着他说:“看来,你是计划很久了。”
许衡抬起眼皮子,阴冷冷地说道:“这些年,我选了好几个地方,最终还是黎水这里最为合适。沿海打击走
私的力度太大,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盯上。而黎水不一样,这是一个正在高速发展的内
陆城市。他们在内陆独霸一方,急于想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都市,很多政
策都向外资进行倾斜。这里的交通便利,高速和国道都四通八达。就算警方设卡,也有小路可以钻空子。还有我说的这些深山老林,杀个人,往林子里一丢,长出蘑菇来也没人发现。”
“我看,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是从哪里摔下去,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吧。”罗战笑着说道。
许衡看了看他,神色一冷,“我来过这里吗?”
“当然没有。老哥,一切听你安排。”罗战把把配方仔细地叠好,收进怀里,笑吟吟看向许衡,“工厂那边你放心,全部按你的要求准备好了。地方非常隐蔽,那里有战时留下的防
空洞,我全部改装出来了。设备也是最先进的,至于人选,还得你定。这么复杂的东西,得要有人去现场指导指导才行。不然,你把这个配方的主人请过来?”
“那不行……这个人不会露面,你也不要打这个主意,除了我,谁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是谁。”许衡摇头,扫了他一眼,低声说:“至于工厂那边的专业的负责人选,我来负责。我明天就发布招聘广告,高薪之下一定会有强手应聘。到时候把这些人往山里一拉一关,直到他们配出我们要的东西为止。识时务的人,就留下来继续做事。不识时务的,就让他们试药,死了就往山里一埋,没人知道。”
“好嘞。”罗战抚掌,端起了酒杯,“老哥,我就跟着你发财了。人生一世,搏最后一回。”
“你这话不对,什么叫搏最后一回,我们活到老,搏到老。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东山再起的机会。”许衡阴森森地笑了。
“向老哥学习。”罗战一仰脖子,把酒喝光。
许衡晃了晃杯子,小抿了一口。
“大哥,漂亮妹妹来了。”一个小喽喽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过来,好好招呼许总。”罗战向几个女孩子招手。
“去把陆景宵叫上来。”许衡端着酒杯,走到了桌边,低声说道。
“叫他?”罗战怔了一下。
“哦,他不是你的得力干将吗?”许衡笑着看了看他,小声说道:“那就好好重用他。”
“我问过他,他不想去山里头。”罗战摆了摆手,无奈地说:“我这下手下,就陆景宵最难搞。但他也是最能打,最能干,最稳重的一个。我有时候就随他去了,懒得和他争论,他只要对我忠心耿耿就可以。”
“你这个老大,怎么当的?这年头,还有忠心可言吗?有的只是利益。你有钱,能给他们带来好处,他们就会服你。不然,谁都会把你当成狗。更何况,这个陆景宵一看就是一条养不熟的野狗。”许衡扫他一眼,不满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罗战还是摆手摇头,低声说道:“但是他对陆浅浅的感情很深,让他知道了这些事,那就难办了。”
“越难驯服的龙,就越要驯服。”许衡拍拍他的肩,俯到他耳边说道:“陆景宵知道了什么,一定会和陆浅浅说……到时候……”
“我明白了,行,就这么办。”罗战点头,微微一笑。
许衡扭头看向门口站的男人,大声说:“去请陆景宵过来。”
“哎,请他过来,这些妹妹可不能留喽。他说闻到这马蚤味儿不舒服。”门口的男人回道。
“出去,出去,都出去。”许衡挥着双手,赶这些姑娘走,“马蚤味儿确实难闻。罗战,你这品味要提升一下了。知道网红吗?多捧几个,照那样子整,清纯的就称校花,妖艳的就称白富美。别再拿着这些野
鸡出来丢人现眼了。”
“行了,出去出去。”罗战面上无光,瞪了那几个女孩子一眼。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陆景宵推门进来了。
“战哥,许总。”他打了声招呼,自己坐了下来。
“阿宵,许总以后会和我们有诸多合作,今天大家熟悉一下,以后我们两边的工作,就由你去联系负责。”
“我们能合作什么?拆
迁?”陆景宵转头看许衡,拧了拧眉。
罗战呵呵地笑,指着陆景宵说:“我说的那个山中渡假酒店,你没忘吧?我要建最好的酒店,就要用世上最先进的材料和设施。云中国际是做最好的智能设备的,哦,就是你妹妹的那家公司,我相信他们的东西一定好。但是,我毕竟没读过什么书,东西好在哪里,怎么好,怎么用,我都不懂。派你去学学,以后教这些兄弟们。现在大家要做正行,就要有正行的样子,不要开口闭口就是折
迁挖地。”
陆景宵听到陆浅浅的名字,神情一柔。
他这样子,全落进了罗战和许衡的眼里。
“不过,浅浅最近没上班了,她休假。她家小女儿的病挺麻烦的。再加上她和林总之间有些心结解不开。我是个外人,不知内情。你是她哥哥,可以从中劝解一二。她在这些产品上费了不少心血,我们还是希望把这产品做好的。”许衡一脸谦恭地说道。
“哦。”陆景宵掀了掀眼皮子,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茶。
“他就这样,我平常和他说话,他也是这副你不是陆浅浅就别说话的表情。”罗战指了指陆景宵,大声笑道。
桌上的人大笑。
陆景宵还是那样子,掀掀眼皮子,看了看罗战,又看许衡。
“你看,你们看……”罗战笑声愈大。
“战哥,吃饭。”陆景宵拧眉,端起了碗。
“对,吃饭,吃完了你赶紧再去偷偷看望你的浅浅妹妹。”罗战笑着说道。
“行了。”陆景宵脸一黑,把筷子拍到了桌上。
“你们看看他,脾气越来越大。”罗战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不过呢,我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现在儿子对老子都这样,儿子像老子,老子像孙子。”
他一顿玩笑,让陆景宵不好意思了,咳了几声,端起了酒杯向二人敬酒。
罗战爽快地喝了,看着陆景宵说:“你们记着,陆景宵,阿宵,就是我的义子,以后我这一切都要交到他的手里。什么事,直接找他问就行了。”
伺候在一的男人们齐齐鞠躬,“是,战哥。宵哥请多多关照。”
“唷,看样子,我这是见证了一次权力的交接啊。”许衡乐呵呵地说道。
“我这里的权力早就是他的了。”罗战拍了拍陆景宵的肩,感叹道:“我和阿宵就差一点血缘关系了,我实在喜欢这小子,若真是我亲生的就好了。”
“血缘都是次要的,要的是真感情!我真羡慕你啊,罗总,有这么好的干儿子。”许衡眸光一闪,笑道。
“哪里,来来,干上一杯。”罗战站起来,豪爽地说道。
陆景宵手机嘀嘀地响,他一手举杯,一手拿着手机看,是陆浅浅发来的消息,让他不要喝醉了。他的脸上顿时有了笑容,酒杯一放,飞快地回消息。
罗战把陆浅浅发的消息和他回的消息看得一清干净,不露痕迹地朝许衡递了个眼神。
许衡笑了笑,手指在杯口上轻轻转动几下,一颗药丸从他掌心掉进去,飞快地在酒里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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