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袍、蒙恬以及冯弃疾三人态度坚决,坚持与赢涑抗争到底,这让其他人难以为之辩解。
另一边,程泽再次来到了丞相府。
他向诸葛亮汇报了蒙恬等人的最后通牒,看见对方脸色阴沉,心里早有预料。
换作自己担任丞相,估计也会做出同样反应:不会接受这样的威胁。
“他们明白向皇帝下最后通牒会激怒他吗?一旦动怒,恐怕不仅仅是保留一成收入那么简单,或许连他们的土地都会全部被没收!”诸葛亮沉声道。
“属下认为蒙将军毫无谈判诚意,只是我身份低微,在那里说话也没用,只能替你们来回传达消息。”程泽答道。
“就算我现在派人立即去向皇帝汇报,等传回决定大概也需要十天。但对方只给了我们十天时间,这确实很难应对。”
“那我去和他们商量下,延长到十五天如何?”程泽问道。
诸葛亮思忖片刻:“不用了,我会立刻派信使通知皇帝,预计第十天内应该可以返回。”
“那小人马上回去转达。”程泽告退。
待程泽离开,诸葛亮即刻派遣使者通知其他三位辅政大臣,并请求太上皇赢政到场。
同时,王离与李信也赶来参会。妇好因需驻守咸阳,未能前来。此时,所有留在咸阳的重要人物都到齐了。
随后,诸葛亮将冯弃疾和蒙恬等人的通牒详细说明。
“什么?竟然敢向朕发出最后通牒!”赢政怒吼,自称为朕,依然沉浸在往昔大秦皇帝的身份里。他人并不觉得惊讶,因为始皇帝经常这样做,嬴涑顾念亲情也就不再细究这些小事。
“如此强硬的要求我们当然无法接受!但我们必须提防魏袍、蒙恬等人孤注一掷。”诸葛亮分析说,“倘若真发展成玉石俱焚的局势,这对大秦将是灭顶之灾。”
“他们真敢这么做吗?”赢政反问。
“难说。”诸葛亮解释道,“人在走投无路时常常会丧失理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我赞同诸葛丞相的意见。”萧何微微点头说道,“蒙恬他们麾下有近百万人马,若这些士兵失控疯狂起来,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如此情况,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李信建议道。
“早前他们围攻城市时,我们应该将他们全部消灭的。”王离接口道。
“当时他们攻打咸阳宫时我没有下令追击,是想招降这些兵马为我所用。”有人补充解释。
“如今情势变化,我们的应对策略也应随之调整。”诸葛亮接着说。
“过往之事就不再提了,还是商量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吧。”萧何提议道。
“交给我吧,给我一千门火炮,我定能打败蒙恬!”王离慷慨请战,“让李元霸将军跟我一起行动如何?”李信附议。
“我明白二位将军的英勇,只是华山地形险峻,即使有了火炮也不能充分发挥效能;再加上李元霸将军虽骁勇善战,但孤掌难鸣。对方若躲在山林中,他也很难施展拳脚。”诸葛亮表示。
“那么丞相以为该如何行动?”李信问道。
“我认为应当出兵但不正面作战,将敌军压迫在华山内部。”
“围困一段时间后他们的粮草会耗尽,那时候不用开战就能取胜。”诸葛亮解释说。
“可是华山地域这么大,哪里围得住?”李信质疑道。
“虽然华山广阔无比,但可行路线有限。华山的山路过于险峻,别说百万大军了,就连经验最丰富的猎人都难以在其间随意行动。”
“所以他们几乎不可能从其他方向突围,只有从原先进入的那条路出来。”诸葛亮分析道。
华山的地形崎岖难行,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路径,即便是身形矫健的人也不一定能自由穿梭。而近百万的大军更是受制于这种地理条件,毕竟士兵们各有长处短处,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如飞鸟般穿行山地,这使得蒙恬部下实际可以选择的撤退道路极为有限。
堵住了几个主要出口,便能够有效封锁住敌军,使其难以前进。“我认为诸葛丞相的策略很周全。”萧何表示支持。
“我也认同。”赢政随即回应,并指示道:“派遣李信带领队伍前往,李元霸同行。”
李信见诸葛亮无异议,遂朝向嬴政答曰:“一定竭尽全力缉拿叛贼,将其带回供陛下处置。”
“我深信你能完成任务!”嬴政满意地微笑点头。李信心思一动,暗自想到:虽然是对嬴政说话,可心里念着的新皇实则是嬴涑,这话只能憋在心中,没有言明。
无论怎么说,赢政乃是初代秦始皇,同时也是当今天子的父亲、名义上的太上皇。即便太上皇以皇帝自居,真正的继任者也不敢说什么,作为臣子自然更不该在意这点细节与之争执。临出发之际,诸葛亮嘱咐到: “李将军,请务必守住那些重要路口,小路只需少量部队巡逻看守。若他们通过小径逃离且人数不超过几千人时,不妨放他们过去便是。”
“让他们离开?为何要这么做?”李信疑惑不解,“您是担心山路太多我守不住?我可以组织一支骑兵,不论敌人从小路逃跑还是大路,我的骑兵都能追得上!”
诸葛亮沉稳地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我有意放他们离开。”
李信仍不解:“就几百上千人,对他们翻不起什么大浪。直接消灭他们不是更好吗?”
诸葛亮答道:“若是把他们全部杀光,山中的数十万敌军将无退路,只会死战到底。”
“而我们有意放走小股部队,他们就知道还有活路可寻,便不会拼死一搏。”诸葛亮解释说。
李信恍然大悟:“明白了!”他随即点点头。
次日,李信心领神会,带着大军浩浩荡荡朝华山进发。华山地形险峻,不少地方都未有人涉足,蒙恬的营地仅仅处于华山的外围。表面上看,山脉处处可以进出;但实际上,只有走前人留下的道路才可靠,否则很容易迷失方向,或走上悬崖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