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卿走到正位上,眼神向下,非常精准的拿起一封奏折,那是刚刚王之安在看的。
王之安迅速按住,不让她碰,“娘娘,夜已深,你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需要什么,臣明日令宫人送去。”
“本宫不能看?”
“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你一个妇道人家。”王之安拿这种话堵她。
“放肆!”晏辞卿大声呵斥。
“皇上都没这样说过本宫,而且当初立后的时候,皇上说了,大魏的江山,本宫也有份,本宫说的话和皇上的话一样有用,你想抗旨吗?”
王之安不说话,剩下的两人也不说话。
可是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晏辞卿还是拿不动,他压着。
看了看桌上的信封和奏折,突然出手,一掌打在王之安的肩膀上,王之安不会武,被她突然偷袭,往后退了几步。
晏辞卿趁机拿走信封,坐到椅子上,柳轻霄和裴谨初也想来拦。
她瞪了一眼,“本宫看谁再敢动。”
打开信封,看完上面的字,晏辞卿觉得头晕,眼开始发昏,拿着信问他们,“这是真的,对吗?”
三人都不吭声。
“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他早就遇到危险,但是你们都瞒着我,只有我傻傻的以为他是安全的。”
信上写,司马玄冥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遇险,还遭到了漠北的袭击,两军打了起来。
信上写的是一个月前,可是送信回来路上也是需要时间的,也就是已经两个月了。
“皇后娘娘,你莫要动气,身体更重要,放心,臣已经派兵去了,不用为此担忧。”
“对啊,皇上此番前去,就是为娘娘求药,更要以身体为重。”
晏辞卿扶着桌子站起来,“本宫知道。”
放下信件往下走,脚步没抬起,晕倒在地上。
“娘娘!”花青上前抱她。
“快传太医。”
将人抱在后面的床榻上,太医很快来了,把脉,喂药,现在她都是靠药续命。
“如何?”
“没事了。”
王之安心里也松了口气。
晏辞卿是坐轿子回去的,往日她都很困,几乎沾床就能睡着,今夜却格外清醒。
她知道不能这样,这样下去只是在消耗生命。
她要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第二日,王之安去御书房看到晏辞卿也在,一脸疑惑。
“臣参见皇后娘娘!”
“王大人来了,坐。从今日起,本宫批折子,如果有做的不好之处,还请王大人能指教。”
“娘娘还是以身体为重,这些事情臣来做就好。”
“既然皇上遇难,皇子又小,本宫身为皇后,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放心,本宫的身体自己有数。”
之前司马玄冥可是说过,她说的话也管用,他们必须听,不信他还敢抗旨不成。
“臣遵旨。”
晏辞卿之前没做过这种事情,也很少来御书房看司马玄冥是怎么做的。
所以她还在学习阶段,基本上是看一下,然后写上自己的看法,再交给王之安。
她也看了之前司马玄冥处理的折子,看他是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