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酒味,混合龙舌兰牡丹香,伴随他灵活的舌尖,撬开她洁白的贝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时忬又一愣。
他这是…喝多了?
两人周身,很快传出一阵,极尽暧昧的啧啧作响声。
时央放下托着脑袋的手腕,指尖探向她冰凉的掌心,与之十指相扣。
时忬嘴里,有股清甜的茉莉花味,这滋味让时央上瘾,以至于不知不觉间,他白皙的胴体,已然完全压住身下的女人。
直至感受到,时忬已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他才依依不舍地抽离,她绵软的舌芯。
垂眸吻向她雪白的天鹅颈。
“时央…你喝多了吗?”
趁着男人双唇离去的空档,时忬赶紧苦口婆心的劝。
“时央,你别这样,你会后悔的…”
她不知道时央今天到底怎么了,总之他不对劲。
见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热吻越发深入,时忬急了。
“时央!”
男人意犹未尽,从她丰盈的酥胸,抬起一颗傲娇的头颅。
“吓到了?”
时忬都快要哭了。
她岂止是吓到了?她都有种在被人强奸的感觉!
“说吧,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让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发泄?你老婆出轨了?”
“哈哈哈哈…”
时央被她凭空捏造的话语逗笑,这小女人一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何况桑司柠即便真的出轨,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就想好好亲亲你,不行吗?”
时忬听完,眼皮一翻。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时央一手杵着脑袋,一手轻轻揉按她胸前的香软,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我只想遵从我内心的决定。”
时忬抬手,揉了揉巨疼的太阳穴。
“想睡了我?”
时央点头,大方承认。
“嗯。”
非常好!
时忬被他的坦率直接,气的哑口无言。
“你知道睡了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时央想了想。
“你会杀了我?”
时忬笑笑。
“不会,你这么好的哥哥,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时央闭眼,终是不忍,破坏他们之间原有的这层关系。
他帮时忬穿好内衣,理平被他褪掉的睡裙。
双臂撑着身体,回到时忬面前,一双漆黑如夜的星眸,看着她莺惭燕妨的小脸,越发深陷。
“那就把你的手放到该去的地方,让我舒服一下,我只会把这,当做一场圆满的美梦。”
时忬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一时间进退两难,哭笑不得。
“时央,你这又是何必呢?”
明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
男人也笑,那笑容看起来,似乎比时忬还要苦涩几分。
他没去回答时忬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问询。
“你宁愿去摸霍九州,都不愿意摸我?难道在你心里,我连他都比不过?”
苍天呐…
这男人怎么说不通呢?
时忬无话,只是选择顺应他的意愿,肤若凝脂的小手转而向下。
用实际行动,来抚平他心底的焦虑。
“嗯~!”
男人被她冰冷的掌心,激地浑身一个情不自禁的颤栗。
很舒服。
非常舒服。
比上次还要舒服。
难怪霍九州会那么喜欢,让她摸着睡…
想到这里,时央嫉妒的火焰再度燃起,他薄唇径直吻向时忬,跟她索取了一个又一个数不清的舌吻。
不知过了多久。
“啊~!”
一声粗犷的长吟传来,两人结束了这场荒诞的旖旎。
简单处理干净,时央穿好身上的衣物,唤来缪曼,帮时忬洗澡更衣,给她的伤口换过药后,男人将她揽进怀里哄了哄。
“忬儿乖,我去给你热饭吃。”
说完,他转身离去,时忬也跟着松了口气。
“沈茗星,进来!”
时央打开房门时,碰巧沈茗星带人刚从公司回来,想要看望时忬,可见她脸色不好,又吓的转身想跑。
可惜没等跑出去一步,就被时忬叫住。
“你醒啦~睡的好吗?”
时忬打眼看着沈茗星这一脸硬着头皮的讨好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时央今天…怎么了?”
沈茗星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摇摇头。
“没怎么啊,我们一起在公司忙工作来着,然后他就回来看你啦~”
时忬见她不肯说实话,也不生气,扭头捞起手机,要给霍七夜致电。
“哎哎!我说我说…”
沈茗星急了,连忙从外套兜里,掏了个带有“霍”字的玄金铁盒出来,乖乖交给时忬看。
后者接过,见铁盒上印着兰花的图案,时忬知道,这是专属霍九州的标记。
凡是跟他有关联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会在表面雕刻一簇栩栩如生的兰花。
打开盒盖,里边躺着一方以稀世难寻的羊脂淡金玉,制造的同心结镂空玉牌。
通体散发着柔和的璀璨金光,握在手里也不生凉,上下各挂着一串浅青色的苏穗。
背后照旧刻着个大大的描金“霍”字,下边还有两个与之平齐的草体——“正房”。
时忬懂了,这是代表霍家正房,霍九州的结亲玉牌。
“什么时候送来的?”
沈茗星今天要是不拿过来给她看,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很早就送来了,在你刚回东城的第三天,霍家那个老爷子亲自派了闻泉过来,连同几份大礼,一起送给奶奶的。”
沈茗星局促地搅弄着手指。
“奶奶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是怕你为难。你也知道,霍家的结亲玉牌一出,收回的可能性很低,这表示霍家那边已经单方面认定,你就是正房未来的嫡孙媳。”
顿了顿,沈茗星又说。
“后来奶奶想着,一直瞒你也不是办法,你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就让我今天等你醒了,把它拿来给你看。”
“我在公司的时候,碰巧跟楚盺八卦,说起这件事,可我真没想到,这些话会被时央听到。”
“之前就说过,有了玉牌就表示你们两个快要结婚了,时央听完,就急吼吼地冲回来找你了…”
沈茗星自知闯祸,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时忬简直无语了!
“沈茗星,你到底还能干点什么?再说他听到就听到了,你倒是跟他解释啊。”
沈茗星欲哭无泪,看得出来,她也真是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