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般,转眼间便又过去了两日。然而,令人揪心的是,顾宴甚与沈修明依旧紧闭双眼,沉睡不醒。
心急如焚的沈玲满脸忧虑地望着床上毫无动静的两人,转头看向身旁神色凝重的沈父,忍不住开口问道:“爸爸,您看哥哥他是因为受伤严重,尤其是伤到了头部所以至今仍未苏醒,这倒是情有可原。可是顾哥哥明明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势啊,自从上次累的晕倒之后,一直到现在也还是昏迷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沈父闻言,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孩子啊,我想只要等你哥哥能够清醒过来,宴甚自然也就会立刻醒来的。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种旁人难以理解的羁绊。”说完,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安静躺在床上的两人,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们赶快醒来,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在那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宫殿内殿之中,身受重伤的赤嵘面色苍白如纸,静静地躺在那张宽敞而华丽的大床上。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尽的痛苦。
此刻,围绕在床边的是几位声名远扬的高级医师。他们个个神情凝重,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在床上之人的身上。
其中一位医师满脸焦虑之色,急切地对着身旁那位被誉为修复筋脉专家的黄医师说道:“黄医师,您快过来瞧瞧!这皇左手断裂的筋脉无论如何都无法修复成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黄医师听闻此言,快步走到床前,仔细查看起赤嵘左手的伤势。只见那原本应该连接紧密的筋脉如今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散落各处,毫无生机。
他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按照我之前所采用的修复方法和进度来看,皇身上其他所有断裂的筋脉理应早已全部修复完好才对......”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双手,再次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那些受损的筋脉,试图寻找出问题所在。
“咳咳!噗……”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原本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失去了生机的赤嵘,在黄医师再次拿起他那无法修复的左手时,身体猛地一颤,竟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殷红的血液溅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在场的医师们都慌了神,他们惊恐地呼喊着:“皇!皇……”声音颤抖而急切。然而,赤嵘却强忍着痛苦,艰难地抬起右手挥了挥,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他用微弱但坚定的语气说道:“黄医师留下,其余的都退去吧!”
待其他人纷纷退出房间之后,赤嵘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积聚一些力量。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身旁一脸担忧的黄医师,吃力地开口道:“黄鑫,带我去密室,我的左手筋脉之所以一直修复不好,乃是因为被那可恶的顾宴甚暗中下了蛊虫所致。如今唯有去密室取出我精心饲养的万能蛊,才有可能修复我这条受损严重的左手筋脉……”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和希望。
“皇,您那万能蛊还没有成熟啊,就这样贸然地使用,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黄鑫满脸忧虑之色,眉头紧紧皱起,声音之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赤嵘硬生生地打断了。只见赤嵘面色冷峻,眼神坚定而决绝,毫不犹豫地说道:“无妨!如今我的伤势刻不容缓,必须尽快恢复。那顾宴甚一心想要报杀父之仇以及伤害沈修明之恨,既然我们双方已然彻底撕破脸皮,那么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找上门来。所以,哪怕这万能蛊尚未完全成熟,我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顾家那座宽敞而宁静的院落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却无法吹散弥漫在空中的凝重氛围。就在这时,沈玲再次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打破了这份沉寂。
“唉!爸、妈,你们说到底我哥哥和顾哥哥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过来啊?我哥哥身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就连脑袋上的伤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为什么他就是迟迟不肯睁开眼睛呢!”沈玲忧心忡忡地说道,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布满了焦虑与不安。
听到女儿的话语,沈母同样满脸忧虑地望向身旁的沈父,轻声问道:“老沈,宴甚一直这样昏迷着真的不会有事吗?”
沈父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安慰道:“别担心,夫人。宴甚之所以还未醒来,主要是因为看到修明受伤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再加上之后他又连续几日不眠不休地悉心照料修明,身体实在太过疲惫了......只要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自然就会清醒过来的。”
然而,就在沈父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始终紧盯着床上两人动静的沈玲突然激动地尖叫起来:“爸妈!快看呐,我哥哥的手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水……”这微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都如同天籁之音一般动听——沈修明终于苏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