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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遥栖收敛心神,慢吞吞做势自椅中起身:“不算精通。”

他话才说出口,眼前伸来一只修长的手。

顺着这只漂亮的手指,他的目光黏在手主人身上。

略作挣扎,在看见那双黑沉如水,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眸子时,他认命般把手放在他的手中,借着对方的力道缓缓离开贵妃椅。

最后一回!不能再被带着走了!

岑遥栖脑海中的小人在扯着嗓子怒吼。

温热柔润的五指躺在他的手心,这滋味尚可,他没忍着婆娑几下,然后他就如愿见着那人脸色一僵,几乎是一瞬间抽回了自己的手。

谢凌衣挑了挑眉,并不介意,自顾自低头缩了缩指尖,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余韵。

岑遥栖纤长的手指抚上细丝般的琴弦:“都多多少少会点吧?”

谢凌衣站在他的身后,闻言收回手,十分坦然的开口:“我就不会。”

岑遥栖停下留在琴弦的手指,朝他投来狐疑的目光,不大相信的模样。

他耸了耸肩膀,叹口气,语气平淡,不似作伪:“真不会,家中没请过师傅教。”

岑遥栖没急着下判断,只是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没有挪开,似乎在想他说的话里有几分真。

“要不你教我吧?”谢凌衣向他走近几步,脑中已然有了主意,“你不是我师尊吗?这个不教吗?”

“既然为人师,应该什么都教的吧?”他乘胜追击,接连抛出几个问题,说得冠冕堂皇,压根不给岑遥栖拒绝的机会。

后者失笑,抬高一边眉毛:“你要是真只把我当你师尊,我就教你。”

岑遥栖看到对方脸上浮现出他预料之中的失望,紧接着果断摇头。

“那就不学。”他直接道,“也没什么好学的。”

看他这般模样,顿时通体舒畅,正所谓魔高一丈道高一丈,他做师尊的,哪能在回回都在自家的徒弟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谢凌衣从琴弦中收回目光,向来神色寡淡的面容挂上些许落寞。

岑遥栖看着看着,原本不错的心情又重新蒙上层阴翳。

这段时间就没好过的脑袋又开始偏头痛,他不顾对方的意愿抓住他的肩膀,给人摁在古琴前。

“教教教,别给我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把人带在自己的身前,做出恶狠狠的表情,“学不会的话,就给你丢这里抵房钱,让你弹个十年八年的琴,看你还想不想学!”

谢凌衣借着手上的力道,顺势坐在古琴前的椅子,岑遥栖站在他的身后,微微俯身,昙花冷香迫不及待地扑了满鼻,这个动作他自己恍若不觉,偏偏他人看了去,倒是不自觉会添上几分暧昧色彩,他整个人好似被他圈在怀里。

他只庆幸岑遥栖此刻在他的背后,不然他怎么压不住的唇角怕是无处可藏。

所以谢凌衣一点都不怕他的故作严肃。

他盯着眼前那一截莹白如玉的下巴,眉眼爬上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岑遥栖,你这辈子都甩不开我,你的弱点太致命,只可惜你自己还以为能稳操胜券。

实则在这场拉锯战中,胜负早就写好,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如果我是你,压根不会给对方一点机会,心硬才能成事。

谢凌衣很庆幸,岑遥栖不是这样的人。

他脸上阴郁一扫而空,大言不惭:“你教我,我就会。”

岑遥栖“嗯”了声,也不知道把他的话当真没有。

他动作缓慢地单手在琴弦拉长几个音,屋内顿时响起沉闷的琴声。

虽然是很简单的指法,但谢凌衣依旧看得出神,只不过他没在看琴,他只觉得那只素白的手落在琴弦之上当真漂亮得竟然,骨肉匀停,骨节又格外明显,合该天生就是弹琴的手,简单的动作尚且能做得赏心悦目。

然后那只手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方才那几个音,跟着弹一遍。”

谢凌衣垂眸:“哦。”

然后他略作思索,伸出手一点不差地在琴弦复刻方才的指法,只不过这音准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岑遥栖摁了摁额角,谢凌衣学什么东西都快,怎么这次弹出来的琴音就两模两样?

他心下无奈,这下不知道该从何教起。

“好难,我学不会。”谢凌衣似乎察觉了他的思绪,轻声道。

岑遥栖好笑,这还是极为鲜见看他主动坦言自己不会,总觉得没安好心。

他歪头看他,笑了笑:“那怎么办?”

谢凌衣抿唇,这样的姿势,他看不见岑遥栖的表情,这是唯一的缺点。

“你多教几遍,我就学会了。”他低声道。

岑遥栖蹙眉,小声:“麻烦死了,最后一遍,你要是还不会,说什么都不好使!”

谢凌衣沉默地听着他的数落,并不出声辩驳。

他好脾气地重新给他演示一遍。

“再教一遍。”

“……”

“最后一遍。”

“没有下一次,我手都快弹破皮了!”

嘴上说着没耐心的话,实则已经弹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岑遥栖终于忍无可忍,压着嗓子冲谢凌衣道。

却不想,谢凌衣猝不及防的抓住他的手腕,仔仔细细地将他的指腹查看一遍,才笑着说道:“没破皮,就红了点。”

说完,他低头轻轻吹在那块比别处更红的肌肤上。

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的柔软的皮肉,岑遥栖只觉酥麻得不行。

只是想快点结束这无意义的教学的岑遥栖:“……”

他感觉自己都快对谢凌衣的肢体接触免疫了,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然!装都不愿意装了吗?

“还痛吗?”谢凌衣的眉眼在岑遥栖的指边半遮半掩,更显隽秀清俊。

岑遥栖麻木着脸,幽幽说道:“你要是早点学会,我痛都不会痛。”

谢凌衣忍俊不禁,放下他的手:“会了。”

说完,他学着岑遥栖的动作,流畅地弹出悦耳的琴音。

岑遥栖抱着手,看他弹完才满意地抬抬下巴。

“那可以接着教了?”他试探地问。

岑遥栖狭长的瑞凤眼一眯:“你教我么?”

谢凌衣:“……”

“其实你会吧,你手法虽然装得笨拙,但随意拨弄的几个音也是有底子的。”

见他没反驳,他继续说道。

“你会生气吗?”

生气倒不至于,只是他忍不住开口:“谢凌衣,你要是真怕我生气,就最好不要做惹我生气的事。”

他这分明就是明知故犯!

但唯一值得生气的竟然是,对方都这么耍他了,他居然也没觉得有多生气!顶多就觉得这人也太幼稚了吧!

这简直太荒谬了!

岑遥栖摸了把脸,他真的没救了。

“哦,你没生气的话,那你还教吗?”谢凌衣道。

岑遥栖:“……”

他怎么好意思的!

两人在缄默中沉默对视,像约好般同时偏头看向门口。

走廊的情况被雕刻精巧的木门截断视线。

岑遥栖又扫了眼窗外,不知何时明月高悬,洒落一室清辉。

和谢凌衣这厮纠缠太久,竟然没感到时间的流逝,眼下已至深更半夜。

两人同时交换个眼神,轻手轻脚靠近门边。

走廊外边传来细碎的响动,有点像脚步声,沉沉地踩在木板上。

这个点,还没睡,还在外面乱逛,怎么都显得可疑。

不消岑遥栖多说,谢凌衣率先破门而出,走廊昏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哪里像是有人的样子?

四周门扉紧闭,连灯都未曾点上,白日里热闹非凡的阁楼寂静安宁。

谢凌衣眼睛不被黑暗牵制,拐角处的一片衣角引起了他的注意。

明黄色的衣角转瞬即逝,定睛一看,拐角那处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更别说衣角。

谢凌衣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睛,脚尖踩着栏杆,轻盈地落在一楼,他动作轻巧,并未打破这难得的安静。

岑遥栖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追着那虚无缥缈的残影。

一路追着暂且不知道真实身份的东西到了巷口。

繁华的闹市在夜幕降临之后,找不见人影,整座城隐藏在浓稠的夜色里,压得人透不过气。

岑遥栖晚他几步,在他犹豫往哪条路走的时候,追上了他。

追到这里,看不见对方的踪迹,可他又分明感觉那东西就在附近。

他没说话, 而是去瞅身边之人的脸色,看他同他如出一辙的绷紧唇线,猜测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两人没说话,借着明月的光辉顺着往巷口走。

“我还以为你会去叫祝长生。”谢凌衣冷不丁开口。

岑遥栖从脑中的思绪回神,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叫他干什么?怕死得不够快吗?”

祝长生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够谁用,要不是同道微争执不下,他都不想把人带出来,生怕一个没看住就受点什么伤。

不过不是怕他出事,而是担心无双出现在众人面前,到时候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这也是他说什么也要跟来琅琊的其中一个原因。

谢凌衣:“……”

“你这么护着他吗?”沉默片刻,他又不消停。

岑遥栖回头瞥他两眼:“我也一样护着你。”

“哦。”谢凌衣淡然。

他反应过来,这人不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吧。

岑遥栖故作深沉地思索片刻,很有这种可能。

这人压根也不像没事找事的人。

他现在八百个心眼都用在他身上了,时不时得防着这人又给他下套。

岑遥栖想,为什么不能把以前的谢凌衣还给他!

转念一想,以前的他和谢凌衣的相处也说不出好,因为祝长生的事情造成的误解一直让两人心存芥蒂。

他无奈,算了,这样也挺好的,好歹关系近多了,要是真回到从前尚有隔阂的时候,他也未必能接受。

“那以后我护着他,你护我一个人就好了。”谢凌衣走在并不明亮的巷口,若有所思的开口。

他这话说得极富技巧,让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

岑遥栖还没接这句话,迎面瞧见位提着灯笼的女娘,就干脆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远处的女娘,身着淡蓝色的上衣和明黄色的下裳,身量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比寻常女子还要娇小。

走近些,他才发现,她的衣领竖得很高,脖颈间仿佛还带着朱红的饰品,严严实实的藏在衣领下。

她手里还提着盏并不明亮的灯笼,端放其中的烛火在动作间忽明忽暗,朦胧见,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那竟然是位极为美丽的女子,两道弯如半月的柳叶眉,一双妖娆艳丽的桃花眼,绰约多姿,肤色在昏黄的烛火前越显苍白,几近不见血色,嘴唇却抹上层厚厚的口脂,猩红如血,美艳逼人到近乎诡异。

她半侧身对着他们,似乎还未发觉他们的到来,兀自垂泪,瘦弱的身躯跟着抽噎的动作微微颤抖。

深夜,巷口,哭泣的女人。

这三者,无论如何组合,在以往都会惊得岑遥栖头皮发麻。

在以前的那个世界,此情此景,他会直接直接倒头就睡,但来这个世界以后,他什么没见过?

面对这般诡异的场景,他眼下已经能够坦然处之了。

等他们走近,那女子才止住了泪水,泪眼婆娑地抬头,泪珠掉在形状优美的下巴要落不落,只一眼,便能让徒生恻隐之心。

岑遥栖这才发觉她瘦得惊人,两只露出来的手腕细瘦伶仃,怕是堪堪一碰,就会折断。

这还不是最令人感到遍体生寒的,最让人感到不适的是,这般瘦弱得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的身躯,竟然腹部高高隆起,看月份,似乎将要临盆。

这竟然是位怀有身孕的妇人!方才她站在阴影里还看不出, 眼下走近了才看清全貌。

几番思忖间,他们两人早已走到这女娘的面前。

她也发觉了他们的存在,再装看不见也有点假。

所以,岑遥栖硬着头皮问她:“姑娘何故在此落泪,可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那女娘放下抹泪的手指,泫然欲泣地看向他,眼神凄婉哀凉:“奴家可是吓到两位郎君了?”

岑遥栖莞尔一笑,岂止是吓到了,分明是吓死了!

谢凌衣倒是没说话,低头盯着这女娘明黄色的下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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