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锦绣阁孟亭月有所耳闻,铺子里所售之物都面向京城权贵,做的都是精细之物。
落嘉公主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朱唇轻启:“没错,皇嫂他日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前来便是,我吩咐她们,给你打个八折。”
孟亭月闻言,眉眼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这话我可记在心上了,落嘉到时候莫要反悔哦。”
落嘉公主闻言,爽朗地拍了拍胸脯,笑得如同阳光般明媚,“放心,我落嘉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说着,孟亭月从袖中取出那块精致的锦帕,轻轻递给了落嘉公主,“你且细细瞧瞧,看能不能认出这帕子的来历。”
落嘉公主轻轻接过那方帕子,仅一眼扫过,便笃定言道:“这种质地的只有皇宫会用,我父皇的帕子不会是这颜色,只能是我皇兄用的。”
孟亭月闻言,心中暗自思量。
落嘉公主乃皇室六公主,前有五位兄长,其中三位已赴封地,余下两位则留在京城。
清王体弱,自幼多病,幼时前往江南之事,自是绝不可能。
至于其余皇子,孟亭月并无太多了解。
“落嘉以为,这帕子或出自哪位王爷之手?”孟亭月轻声问道。
落嘉公主望着孟亭月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
“皇嫂居然猜不出来?”
孟亭月回以疑惑目光。
见她确是真的茫然不知,落嘉公主这才缓缓揭晓谜底:“皇嫂,这帕子乃是我皇兄之物,您身为他的太子妃,竟也未曾认出?”
孟亭月眼底浮现淡淡的讶异,下意识问道:“太子幼时去过江南?”
落嘉公主轻轻颔首:“去过。”
孟亭月闻言,缓缓垂眸,将眼底那份复杂的思绪悄然掩藏。
她没想到太子居然去过江南。
“落嘉可知太子去江南所谓何事?”
落嘉公主摇头。
从锦绣阁回府后,孟亭月得知沈允珩在府里后,直奔厨房,做了一桌精致的食物。
直至夜幕降临,沈允珩甫一入屋就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不对劲。
“夫君。”孟亭月见沈允珩步入,眸光瞬间明亮起来,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沈允珩步伐沉稳,缓缓落座于桌旁。
“夫君,尝尝这道清蒸鳜鱼。”孟亭月轻巧地用筷子挑起一块鱼肉,递至他面前。
沈允珩在她的殷殷注视下,缓缓张口,细嚼慢咽,品味着口中的鲜美。
片刻的静默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道菜,是你亲手所做?”
孟亭月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夫君竟能分辨出来?”
沈允珩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与府中厨子的手艺确有不同。”
孟亭月眼中盈着淡淡的欢喜,就像是屋外夜空中熠熠生辉的星辰,“夫君喜欢就好。”
也不枉费她做了半日。
“可是有所求?”沈允珩轻轻放下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孟亭月闻言,眼波流转,温婉中带着一丝俏皮,“不过是想为夫君亲手做几道小菜,略表心意罢了,能有何求。”
沈允珩的神情中并没有多少相信,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一丝揣测。
见此,孟亭月缓缓自衣襟内取出一方精致的锦帕,“这是夫君的锦帕吗?”
沈允珩的视线轻轻落下,定格在那方锦帕之上,确认道:“确是孤之物。”
闻言,孟亭月心中的猜测得以确定,眼中的笑意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几分,“夫君可曾去过江南?”
沈允珩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虽不解她为何有此一问,却仍轻轻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夫君可是年少时曾在江南遇到过我?”孟亭月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她还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沈允珩再次微微颔首,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波澜,追问道:“如此说来,夫君早已将我认出?”
沈允珩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身上,轻声提醒道:“你身上的玉佩。”
孟亭月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伸手轻轻抚过颈间的玉佩,将其扯出来,恍然大悟道:“另一半在夫君那儿?”
沈允珩微微颔首,目光深邃。
孟亭月指尖请轻轻摩挲着玉佩,若有所思。
她的玉佩从来都是随身携带,两人早已洞房,作为枕边人的沈允珩自然也看得到。
孟亭月细细思索,猜测许是两人洞房夜时被沈允珩看见的。
“那夫君可能同臣妾说说那时所发生的事?”
言毕,她顿了顿,又添上一句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歉疚,“那次回去后,臣妾不幸染疾,忘却了不少事。”
沈允珩闻言,心中并无半分疑虑,略加思忖,便缓缓开口讲述那时发生的事。
他的嗓音低沉,讲起故事来不急不缓,虽然失了点趣味,但意外不枯燥,孟亭月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