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五叔五婶。”陆瑶瑶欢喜收下。
“哟,什么风吹来的?”裴沛珊扫向二房夫妻。
“五弟妹,昔日咱们多有不快,你也别放心上。今日瑶瑶生辰,咱们高兴着来。”孟氏主动去拉了裴沛珊坐下。
弄得裴沛珊身上仿若长了毛刺一般难受。
她见一旁立着两人正是自己儿子与苏心瑜,见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正要开口问陆承珝怎么不见人影。
话还没问出口,听得孟氏道:“不是我说,心瑜这孩子自从嫁到咱们陆家,就与炎策的关系极好。”
对于这一点,裴沛珊是承认的:“是极好。”
“就像亲姐弟似的。”孟氏又道了一句。
“会成为姐弟的。”陆炎策冲屋内道。
“这孩子,如何成为姐弟?你们是叔嫂关系。”孟氏纠正他。
现如今师父在京已不是什么秘密,不过陆炎策也不打算直说,只道:“老二知道。”
“修远知道?”孟氏想不到旁的去,笑着道,“修远自然是知道你们关系好。”
柳氏招呼自个儿媳:“心瑜快来坐下吃点心。”
“是,母亲。”苏心瑜乖顺过去,坐到婆母身旁。
“承珝呢?”柳氏问。
苏心瑜作答:“方才宫里来人把夫君喊进宫里去了。”
孟氏笑着道:“进宫是大事,该去。”
一时间,大家有说有笑,气氛竟也融洽。
就这时,大房的人也来了。
来的人还不少,国公爷国公夫人,陆立炜夫妻,还有陆志旻。
他们见到二房的人也在,吃了一惊。
二房众人见大房也来,亦吃惊。
众人只好笑着寒暄。
国公爷落座:“向明在,怎么不见修远人影?”
陆二爷笑了,身板都挺了不少:“大哥有所不知,我家修远在太医院当值,已有几日了。今日他也想来的,可他公务在身,来不了。”
闻言,国公爷一怔。
要知道他两个儿子陆立炜与陆志旻,皆没个一官半职。
而二房也是两个儿子,陆修远与陆向明。
原先二房两子也是没个一官半职,相比之下,立炜是世子,今后要袭爵,他们大房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此刻闻言,若是说晴天霹雳倒是过了,心里总归不怎么痛快。
国公夫人更是脱口问出声:“修远的医术能当太医了?”
孟氏笑:“大嫂哪里的话?修远医术自是好的,进太医院可是要层层考核才能进的呢。”
陆志旻讶然不已:“老五真把老二弄进太医院了?”
“他们兄弟情深,承珝这孩子懂事,知道提携兄长。”陆二爷觉得自己面上有光,“当然咱们修远的医术也是实打实地好。”
众人正说着,陆老太爷与陆老夫人也派人送来生辰礼。
一时间,静雅院内十分热闹。
午膳吃得热闹。
国公爷发话:“静雅院饭厅到底小,我提议晚膳就去前院大饭厅吃。”
此话听得陆瑶瑶受宠若惊,要知道自己以往过生辰皆是安静得很,母亲与兄长帮她过,顶多五叔一家也来。
似今日的情况,唯有她及笄那一次。
“去前院过好。”孟氏亲热拉住柳氏的手。
瞧得国公夫人来气,不过面上不显,笑着附和:“对,去前院过好。”
柳氏欣然同意。
午膳结束,大房二房的人相继离开。
等他们全都走远,裴沛珊忍不住道:“都是来拍马屁的,看二房的嘴脸变幻得多快。”
“你别恼,我也不恼。”柳氏坦诚,“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就好。”裴沛珊放下心来。
“二房也就修远是个不错的。”陆湛道。
“他能当太医,真令人羡慕。”裴沛珊不由得露出羡慕神色来,视线落到自个儿子身上,长长叹了口气。
“炎策还小,将来自然有大作为。”柳氏含笑道。
“对,还是三伯母懂我。”陆炎策一屁股坐去了柳氏身侧。
苏心瑜也道:“叔叔婶婶切莫担心八弟,他本事不比二哥差。”
“当真?”裴沛珊吃惊。
陆炎策严肃道:“自然是真的,我如今就在学医。原先不能说那是师父不想旁人知道他的行踪,虽说如今还是不便说他在哪,但至少可以让三伯母与爹娘知道,我在学医。”
几人连连颔首:“好好好。”
静雅院外。
陆初蝶见大房二房的人从静雅院出来,再想到今日是陆瑶瑶生辰,便知他们都去给陆瑶瑶庆生了,立时气不打一处来。
钟雯见到她,微笑冲她挥手:“初蝶妹妹,今日是瑶瑶妹妹生辰,怎么不见你去静雅院?”
“我忙呢,忘记了。”陆初蝶皮笑肉不笑。
这个钟雯明知故问,实在是可恶。
钟雯笑意不改:“也无妨,瑶瑶妹妹的生辰还要继续,晚膳就在大饭厅,届时初蝶妹妹可别忘了。”
“二嫂提醒我了,我怎么会忘呢?”
陆初蝶说罢,搅着帕子,恨恨回自个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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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皇宫。
陆承珝陪皇帝用罢午膳。
父子俩在内侍的服侍下漱了口。
“府邸选得如何了?”皇帝将漱口的茶盏搁回托盘上,接过帕子抹了嘴。
陆承珝淡声:“儿臣尚未选好。”
“是下不定主意,还是旁的什么缘故?”
“儿臣想陪母亲在陆家多住些时日,再则儿臣在陆家清风居内住了十余年,一时间也不想换地方住。”
“倒是个长情的。”皇帝笑了笑,“朕记得候选府邸有一处离陆家颇近,你可选那处作为府邸。”
“儿臣会考虑。”
他并未拒绝。
说话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皇帝神色。
“对了,今日心瑜怎么没来?”皇帝指着桌面上好些菜,“朕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
“她与舍妹商议好要一道过生辰。”
“她的生辰在今日?”
“在九月中旬,不在今日,她们只是同一个月出生。”
“哦。”皇帝颔了颔首。
邹公公告罪:“皇上,是老奴的不是,方才去请殿下时,只说皇上您命殿下进宫,并未提起六皇子妃。”
“你呀你,真是老糊涂了。”皇帝低斥,“那丫头是苏恺独生女,苏恺夫妻不在了,朕这个当父皇的疼一疼她,不应该么?”
陆承珝闻言一怔:“父皇,听您这般说,岳父应是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