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厉害,你出息,我怎么也没见你谋出个一官半职?”陆修远反唇相讥。
“呵……”陆志旻弯唇冷笑,“我爹是国公,我就算游手好闲一辈子,也够吃喝玩乐了。”
老二拿什么与他相提并论?
“也是,你亲哥还是世子,将来的国公。”陆修远跟着笑,“如今大伯照顾你,等大伯百年之后,你亲哥照顾你。我不如你,得靠自己。”
“你知道就好。”陆志旻颇为得意。
等陆修远走远了,他才回过味来。
“不对啊,老二这是拐着弯骂我。”陆志旻啐了一口,想骂来着,转眸瞧见老四陆向明盯着自己,“滚,追你的亲哥去。”
陆向明笑了笑:“老三,我与老二虽是亲兄弟,平素关系也就一般般。但此刻我不得不说一句,就你这吊儿郎当的个性,没资格说旁人。”
最起码老二还习得一门医术。
“呵,听听,听听。”陆志旻摇首,“往日你与老五素无来往,今日眼巴巴一道来,目的也不小啊。”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个皇子当兄弟,谁不想巴结。”
陆向明丢下一句话,顾自追亲兄长去了。
陆志旻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环视一圈想寻个人发牢骚,却只见老七跑得似老鼠一般快。
弄得他很不爽,转头恨恨望了眼清风居牌匾。
这院子他早就看中了,原先想等陆承珝死了,他好住过来。
如今陆承珝被皇家认回,这清风居也不知能不能给他住。
想到这,也想着出一口气,他便去寻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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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居内。
陆承珝耳力好,一直注意着外头众人的动静。
才听几句,他便没了兴致。
苏心瑜轻手轻脚地往东厢房方向,还没走几步,后领子竟被他给抓了个结实。
“走成这般作何?”
“回去歇息,睡个午觉。”她眉眼弯弯地冲他笑,“夫君也回房歇息去罢。”
“一起睡。”
“啊?”
“就睡你的东厢房。”
“啊?”
苏心瑜环视,就见院中不少人冲他们笑。
还没回过神来,人就被陆承珝拉进了东厢房。
房门不轻不重地关上了。
“大家方才都看着听着,陆承珝,大白天的,你如何说一起睡的话来?不知情的,还以为你……”
陆承珝目光浅浅盯着她:“以为我如何?”
苏心瑜压低声:“重欲。”
“重欲?”陆承珝笑,嗓音淡淡,“我也不知自己到底如何,苏心瑜,咱们试试看。”
“试,试试?”苏心瑜险些结巴,“青天白日的?”
“不能么?”他眉峰微聚,竟端出可怜兮兮的意味来,“还是说你嫌弃我身中剧毒,觉得我不行。”
“没有,没有的事。”她连忙轻哄,“夫君最厉害了。”
“你又没试过,如何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她急忙扯开话题,“你要在东厢房午休也是可以,你身体不好,就在床上睡,我在美人榻上躺一会就好。”
话音甫落,陆承珝弯腰就将她横抱起。
“喂?!”她惊愕,“放我下去。”
“一道睡。”他坚持。
几步就到了她的床上,床幔缓缓落下,苏心瑜的心却七上八下。
大白天的,这人作何会变成这样?
倘若真的是单纯的午休也就罢了,偏生她才刚躺好,身旁的他便又撩起了她的裙裾。
“夫,夫君,你到底要作何?”
说不怕决计是假的。
大白天的,屋外有的是人,个个鬼精鬼精,此刻怕是他们的耳朵全都贴在了门外窗外。
陆承珝的手再度捏住了她的腿,修长的手指缓缓挪向她的腿弯。
酥麻,带着痒意。
苏心瑜缩了缩腿:“别闹,痒的。”
下一瞬,陆承珝在她的膝盖上轻轻落下一吻,嗓音意外含了蛊惑:“娘子腿美。”
闻言,她的小脸倏然发烫,小心脏怦怦直跳:“真的?”
“嗯。”
他应一声,吻往上挪了两寸,指腹更是在她的肌肤上拂过。
苏心瑜受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求饶:“夫君别这样,我好痒。”
陆承珝一怔:“很好笑?”
“嗯,痒得很。”她坦诚,“好笑。”
挫败感袭来,陆承珝侧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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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国公爷见次子过来,一脸的丧气样,问他:“谁人惹你?”
“爹,陆承珝那小子都被皇帝认了回去,那他的清风居是不是可以腾出来?”陆志旻一屁股坐下,提溜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腾出来?”国公爷眉头一蹙。
“对,儿子想住。”
“他如今是皇子,陆家有他的住处,那他便是陆家儿郎。你若将清风居占了去,等他一翻脸,就与我们陆家划清了界限。”
“划清界限便划清界限。”
“糊涂。”
“爹,您骂我?”
国公爷恨铁不成钢地扫次子一眼:“他只要承认是陆家养子,那么他的价值远比他与你三叔留下的产业还可观。”
“可是爹,他生母是淑妃,淑妃和亲公主的身份在,陆承珝即便是皇子又能如何?”
“你说得有道理,但有些道理,你又不懂。”国公爷摆了摆手,“回你的书房去,多看看书。”
即便陆承珝不被皇家所喜,今后也难当大任。
至于皇后为何将陆承珝不是陆泽的消息透露给他,肯定是有深意在的。
说不定今后他帮皇后与太子拿捏住了陆承珝,如此一来,此子的价值岂不是远远大于钱财的价值?
如此也不枉费陆家养他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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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陆承珝照旧带苏心瑜与陆炎策去往竹林。
他们到后不久,裴行舟也来了。
陆承珝刚由神医把了脉,无聊之下,便想独自去竹林走走,见到裴行舟,遂问:“如何过来?”
“听说你昨日进宫,我便来寻你唠唠,如何,六殿下?”裴行舟笑问。
“也就这般。”陆承珝抬手往外。
两人出了院子。
在将昨日宫里情形简单说了一两句后,陆承珝肃然道:“你经验丰富,我有个朋友托我问问你。”
难得被陆五恭维,裴行舟笑容满面:“说,只要我能回答的,我肯定告诉你。”
陆承珝轻咳一声,嗓音压低:“我朋友他想与女子亲近,但女子总笑,这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