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对秦淮茹提到的一些私事,李怀德其实并不怎么担忧,他知道凭借秦淮茹的才智和心思细腻,有些事情即便知道了也不会随便传扬。
对于秦淮茹的爽朗直率,李怀德深感欣慰,虽然他承认自己正如秦淮茹所说,并不缺少财富,但他当前的状况并不明确是否日后会有大额花费,因此他自然不愿意过多补偿秦淮茹。
为防止秦淮茹索求过分,李怀德刻意皱眉显现出为难之态,他说:“淮茹,你理解和接纳我面临的困难,让我十分感激。
我自然会有所补偿,不过这次为了保我平安,我已消耗不少资金来打点一切。
至于日后复出的关节,我也深知金钱的力量。
因此,我能提供的补偿必然有限。”
言至此处,李怀德顿了一下,欲观其反应,然而秦淮茹只是微带笑意地看着他,似乎并未受到多少动摇。
察觉到她的微妙反应,李怀德便不再遮掩,直陈条件。
“这样吧,这所院落赠予你,此外有一万元现金和五张‘小黄鱼’作补充。
还有一些日常用的票证,如自行车票、缝纫机票以及手表票,一应俱全。
有了这些财富和票券,我相信你会妥善使用它们,保障自己的生活。”
听着李怀德提出的补偿,秦淮茹虽然一开始假装镇定,此刻却悄悄舒了口气,同时也真心向李怀德绽放了一个娇媚的笑容。
刚才对于“不多”
的补偿她心里略有不悦,但明白关键时刻不宜与李怀德争执。
秦淮茹也揣测不清楚“不多”
对她而言具体意味着什么,于是决定先听取完整细节后再做决断。
倘若补偿不够充足,那时再说也不迟。
庆幸地是,秦淮茹发现,其实李怀德所说的“不多”
对于她已是巨大的馈赠。
无论是院落,还是那一万元现金与五枚黄鱼,对她的生活而言已是难以想象的数目。
秦淮茹计算,仅凭现在的收入,即使节俭度日也要二十年才能积累如此财富。
此刻得到了这些,秦淮茹对李怀德的补偿感到极为满意,不再有索要更多之心,因为她明白李怀德虽可能提供更多,但也明白他们间的地位差异显着。
“大哥,你真体谅,这么多年,我没跟错你。
这样的赔偿已经足够让我满足了。”
说着,秦淮茹依偎上前,柔指轻轻摩挲李怀德,挑动他的情感。
她的行动瞬间令李怀德气血上涌,体能恢复后的他又兴奋起来,心中充满成就感。
然而正当李怀德翻身跃起准备再次激战之际,却被秦淮茹笑意盈盈地阻止了。
“李先生,等一下嘛,我还有一项小请求,只要你答应我,我今天一定会全力陪你,保证最后这次相聚圆满结束。”
老早就拉满了弦的李怀德自然不可能就此罢休,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条件?你直说吧。”
“就是棒梗的工作问题,我没有太高的期待,只要他能在钢厂里当一个普通的工人就行。”
说到这儿,秦淮茹的话题再一次触及到李怀德的兴趣减退点。
李怀德眉头紧锁,解释道:“我已经说过,我明天就得离开钢厂了,无法帮棒梗安排工作。
况且我已经给了你这么多钱,你自己去找个工作机会给他都绰绰有余。
如果必要的话,甚至提前退休把位子让给他也是可以考虑的。”
李怀德的话语打断了秦淮茹原有的神色,尽管她迅速回复常态继续媚态十足的视线,内心对李怀德的不满已悄然滋长。
她难道不懂花点儿钱就能解决问题吗?可当前环境下,即使是些许职位,通过关系也需要花费至少一千元以上。
而在优质单位如钢厂找个职位,可能价格翻番才能企及。
秦淮茹并不愚蠢,深知利用李怀德的关系,不需耗费金钱也能为儿子安置进钢厂。
所以,怎么可能为了棒梗花上千元购买一份工作呢?
至于把自己的职位转给长子棒梗,这是绝无可能的。
毕竟秦淮茹才四十出头,距离退休尚有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这岗位早就预定留给今年仅十三岁的次子。
而且次子学习成绩一般,未来就业困难依赖母力安排是无疑的。
一旦早退休把位置腾出来给棒梗做徒弟学徒工,棒梗前期工资将低至二十多元。
想晋升和如今相同的级别恐怕要花费七八年的艰辛努力,这期间的经济损失对于秦淮茹而言是个不小数目,她不舍得。
再加上,这一世由于多了儿子贾棒,秦淮茹对棒梗的疼爱比起原剧情要淡很多,反而对小儿子的喜爱胜过前者。
因此,从保护小儿子的利益出发,秦淮茹绝不容许不合格的棒梗继承她的重要职位。
如果她一辈子只有一个棒梗,或许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秦淮茹会选择退职交班。
但此刻,虽然对她疼爱程度不如小儿子多,她还是真心为棒梗考量,撒娇般说道:“你知道这份工作不易得到,并非钱就可以买到一切。
我的工作位子不能随便给棒梗,我得对两个儿子一视同仁。
反正当初你曾允诺,棒梗从乡下返城后会给安排岗位,你自己许下的承诺必须履行。”
况且,你别以为辞掉主管就能当理由。
你知道我和柱子关系一向密切,先前他能够当副主管,背后都有我的一份劳绩。
因此,我深信只要你开口提一下,柱子绝对会给面子,会在铁工厂安置好梗棍的工作。”
至于工作内容,我倒不期望太高,只需安排他在车间做个学徒便足够了。”
说到这里,秦淮茹缓缓移近李怀德,身畔的气息如兰,手指更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他的要害处,同时用甜得发腻的声音 ** 说,“你看,这样做可好?”
“好好好,我会安排的,让梗棍去铁工厂工作,你不要激动,”
此时此刻,面对秦淮茹的要求,李怀德早已抛开了思考,唯恐推拒会让她的气一触即发。
听李怀德应允,秦淮茹满是喜悦:“真的吗?不会骗我吧?”
“我可以保证,我说话算数。”
看到他的诚意,秦淮茹信之无疑。
“你真体贴,那我明天就带梗棍来,希望你到时候可以安排妥当。”
然而这话刚落,李怀德却赶紧摇头,“明不行,明天上面有调动通知,公司肯定会格外忙碌,哪有闲心帮你儿子安排工作,这事改天再谈。”
眼见他又要拖延时间,经历一次教训的秦淮茹不由加大了力道在李怀德手中握着,并坚定道:“不行,我怕你在离开铁工厂后没人管,这件事明天一定要解决。”
面对这样的坚决,李怀德只好焦急地点点头:“好好好,你明天把人带过来,我自然会妥善处理。”
得到想要的回答,秦淮茹露出满意的微笑,随即温柔地朝李怀德投以笑意,并不再言语,而是直接贴了上来,屋内立刻弥漫起一场悄然进行的小战争。
半小时后,整理过后的李怀德看着神情妩媚的秦淮茹心中感慨,从现在起他将要与这个诱人的寡妇告别,同时也默不作声地从公文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契、金条以及一大叠钞票,放到一旁桌子上。
对秦淮茹,他说,“这是对你付出的补偿,你过来仔细清点,从此以后你我之间的往事一笔勾销。”
一听这话,秦淮茹匆匆系好了衣裳最后一颗纽扣,然后从床上起身走至李怀德身边,坐下来的同时满怀兴奋地道:“没想到你早就有打算,这事儿看来你早有准备啊。”
“我已经说过,找你谈的就是这个,早做准备免得麻烦嘛。”
听完李怀德的回应,秦淮茹微微笑了,不再开口,而是一心数着桌子上的十万现金分量。
好一会儿,数完,每一迭都是厚厚的一千元整,总共十万元现金赫然摆在眼前。
再看向那一迭纸张密密麻麻的清单,大部分是米面的兑换票据,零星几样则是难得的布料和其他珍稀物品兑换的券。
其中李怀德先前许诺的大礼也赫然在列。
对此结果,秦淮茹非常欣喜,有了这份清单,梗棍未来的婚事就算无需她过于操心。
无疑,真正令秦淮茹为之倾倒的是五根金色闪熠的金条。
她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抚触,甚至忍不住一口咬了咬,这才有些不舍地将金条放在了一边。
最后,秦淮茹的目光定格在李怀德桌面上的那两把庭院门锁的钥匙和至关重要的房产契据上。
她轻巧掠过钥匙,捡起房产契据细看,看到具体内容之后,眼中流露出震惊与惊喜,难以抑制情绪,满是期待地问道:“这份契据上的名字竟然一直都是我?而且是在十年以前就已经是了。”
李怀德微微一笑,显得得意洋洋,“当初这幢房子是专为你买的,我索性就写上了你的名字,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他解释说:“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是想检验一下你是否真心对我。
现在,既然证明了你的忠诚,我可以毫无保留地把这一切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