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远知道姑姑是想替自己寻一门好亲事,他不想辜负了姑姑的好意。
况且他也想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妻子,以免在被许如烟那种居心叵测的卑鄙小人给算计,所以尽管有些难为情,也还是尽力配合着。
“我这侄子仪表人才,能力出众,年纪轻轻便凭自己的能力当上了大理寺少卿,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儿郎,二位姑娘若是喜欢,便为他留灯吧。”介绍起徐修远,徐君如同样是满脸的骄傲。
这次,两个姑都给徐修远留了灯,而且从那羞涩而又欣赏神色来看,似乎对他很是喜欢。
看到这里,窗外的皇上却是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哎!没戏了,看样子一个都不喜欢幽王那榆木疙瘩。”
“父皇别着急,再看看,或许还会有转机呢。”帝子夜抽搐着嘴角劝解道。
“越看越气人,好不容易治好了冰块脸,却依旧是比你还没救的榆木疙瘩,哎!”皇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气得吹胡子瞪眼。
帝子夜:“……”
这都能说到他头上,早知道他就不劝了。
晏月听着这父子俩之间的对话,嘴角疯狂抽搐,差点笑出声来。
“既然两个姑娘都留了灯,那便由徐大人向二位姑娘提问,选择喜欢的姑娘留灯。”徐君如用余光扫了幽王一眼,面露尴尬。
幽王不需要介绍,大家都很清楚他的身份。但现在两个姑娘都选择了徐修远,这就说明她们都不喜欢幽王。
不过还好,他没在前面站起来,要不然全都灭灯了的话,就更尴尬了。
徐修远提了两个问题之后,最终选择了礼部尚书之女张嫣然。
原因无他,只因为张嫣然从未和许如烟,苏月璃等人交往过,且她的父亲也算是个有担当的人,此前晏月和西奥国比试时,他因为不了解情况反驳了晏月,事后也主动向晏月道歉了。
在他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长期和坏人交往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紫菱和许如烟曾是好友,因此他完全不考虑。
被灭了灯的周紫菱一脸受伤的低着头,随即匆匆朝幽王和徐君如行了个礼后,便抹着眼泪跑了出去,似乎完全忘了她还有幽王可以选。
徐君如傻眼了,在外面等着看幽王相亲的晏月等人也傻眼了。
幽王那老光棍都还没开始呢,这怎么就结束了?
“哎!年纪这么大了,还顶着个冷面阎王的头衔,又一点都不主动,哪家姑娘敢嫁给他呀!”皇上叹着气直摇头。
帝子夜和安阳公主也一脸失望的直摇头。
三人动作出奇的统一,又莫名有些搞笑。
晏月瞬间被逗笑,但为了避免被幽王的人发现,她刻意压制着没有笑出声来。
心中暗道:果然是亲生的呀!
片刻之后,她才憋住笑道:“都不要慌啊,只是还未遇到合适的人罢了,我母亲最是擅长牵线搭桥,既然决定帮他,就一定会帮到底的。”
“如此甚好啊!”皇上眉头的乌云散开,眼神中多了一丝期待。
因为宫中有事,晏太傅又在忙着传授急救知识,皇上不想打扰他,只得先行回宫了。
……
战必胜将军府的乔迁宴席准备了两次正席,午膳是正席,晚膳也是正席。
大多数宾客都是在午膳之前便来了,午膳过后便在将军府内喝茶会友,或是趁机结识自己想要结识的人,一般要到晚上参加完宴席之后才会陆续离开。
但也有部分有事要忙的宾客是接近晚膳时间才来的,平阳侯和丞相便是在晚上的宴席即将开始之时,才带着贺礼匆匆赶来。
其实战必胜并没有邀请他们,他们属于是不请自来。
平阳侯一来,现场宾客便像是突然炸开了的油锅一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没想到平阳侯竟也来了。”
“是啊,发生了这么多糟心事,没想到他竟还有心情来参加战将军的乔迁宴。”
“太惨了!平阳侯府烧了一夜啊,里面的屋子院子几乎全都被烧没了。更惨的是,平阳侯府次子也被大火活活烧死了,据说烧得连人形都看不出来了,现在都还没安葬呢!”
“哎!平安侯府二公子至今都还未娶妻生子,这就死了,岂不是连烟火都断了?”
“那倒不会,听说许二公子之前娶了个小妾,小妾已经有了身孕,且这次正好没被烧死,算是留了个遗腹子。”
“那还真算是走运了!”
听到这些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平阳侯那张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瞬间变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他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那些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宾客。
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被他这么一看,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声音也总算是稍微小了一些。
然而,好景不长。待他入座之后,那些刚刚被压制下去的议论声又如潮水般渐渐地涌了回来,并且越来越大。
“你们看,平阳侯竟还坐下来准备吃席了呢,心可真大呀!”
“啧啧啧……你看他刚才那眼神,像是吃人了一般,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又没有乱说。”
“就是!肯定是心虚了呗!听闻不久前被护卫糟蹋了的平阳侯府大小姐也被烧得毁了容,一辈子都毁了呢,他自然害怕被人议论。”
“哎吆!清白都没了,本来一辈子也就毁了,现在又毁了容,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实在是可怜啊。”
“有什么好可怜的!听说那许如烟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当时是想要算计徐大人,毁徐大人清白,以此逼迫徐大人娶她,谁曾想最终将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活该啊,恶人有恶报!”
……
听着这些议论声,晏月和帝子夜面面相觑,脸上笑开了花,心里也别提有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