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海德看着人肉罐头不禁想要作呕,“对了,生产日期是50年的今天,难道那一天发生过什么事情,50年后又重启了,我们才能登上幽灵船?”
“冥冥之中,幽灵船选择了我们,换个说法,也是我们选择了幽灵船,说不定这艘船上有和日本相关的秘密。”
“有可能,我们再找找船上还有什么线索。”舱室昏暗,借着照进来的月光,两个人继续翻找着船上的东西,伍德海德搬开箱子,对面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伍德海德猛地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对方也后退了一步,而且手里也搬着箱子。
伍德海德发现对方特别眼熟,近前一步再看才放松下来:“呵,这不是我嘛。”原来是一面镜子,伍德海德穿着那件黑色的袍子,自己把自己吓一跳,湿淋淋的头发散在额前,丝毫不显落魄,倒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感觉了。
“伍德海德!”潘晓晨急声叫道。
“怎么了?”
“你听。”
伍德海德抱着箱子定在原地,屏息静听,一粒水珠滴在眼睛里他都没有眨眼。
有下楼梯的声音,两个人都看向舱室门口,但是看不到人。
“他来了,那个只有脚印没有人身的透明人来了。”
潘晓晨更靠近舱室门口,伍德海德立马撇下手里的箱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潘晓晨身边。
“额,伍德…”但是透明人的速度显然更快一步,他扼住了潘晓晨的脖子,潘晓晨双手扯着缠在她脖子上的透明手臂。
伍德海德看着潘晓晨被掐得说不出话,眼泛怒光,朝着潘晓晨四周打了几下空拳,拳拳带风,但都没有着力点,伍德海德试图扯开透明手臂,同样握不住任何东西,潘晓晨伸出一只手拉伍德海德,但这样更加糟糕,透明人勒住了潘晓晨的脖子,伍德海德往前拉,只能让潘晓晨更加窒息。
对方近在咫尺,却拿他没有办法,伍德海德气得咬紧了牙齿,他看到地上带水的脚印在挪动,他能露出来的只有脚,难道脚是他的命门?
伍德海德迅疾抬起右脚狠狠踩在了右上方的脚印上,他的铆钉鞋暗藏机关,鞋底“咻”地伸出一把短刃匕首,匕首精准刺进脚印,脚印上带的水出现了短暂的分流,潘晓晨的脖子被松开了,她大口喘着气,伍德海德一把把潘晓晨抱住拉到了身后,同样也没有给透明人反击的机会,他想试一个“大变活人”的魔术,伍德海德解下黑色袍子抛到脚印在的地方,果然,一个人形撑起了袍子并在里面四下挣扎。
这下对方现身了,伍德海德近身作战的素养和能力毋庸置疑,他一脚踢在透明人的头部位置,这是跆拳道中非常强劲的一脚,透明人被踢得瞬间矮下去一截,又“噌”地站起来,黑袍变得臌胀如一团黑云,并以黑云压城之势朝着伍德海德和潘晓晨扑过来。
“晓晨,闪开!”伍德海德把潘晓晨推到安全的地方,几个重拳落在黑袍上,但拳头的力气被黑袍吃进去了,对方根本不在意这几拳,伍德海德找不到他的脚反倒被黑袍同样掐住了脖子,对方力气很大,直接把伍德海德按倒在地上,伍德海德用戒指上的利刃划破黑袍,但透明人依然毫发无损,力道不减。
潘晓晨看到墙上挂着飞镖盘,应该是水手们消遣用的,盘上还有五枚飞镖,她拔下三枚,此时伍德海德和透明人已经在地上扭作一团,潘晓晨举着飞镖但有些瞄不准,伍德海德这时候发力把透明人推了起来。
“啪!”
“啪!”
“啪!”
潘晓晨从透明人的身后毫不犹豫地投出三支飞镖,一支在黑袍心脏的位置,另外两支在脚上,黑袍瘫软在地上,伍德海德这才看到了对面还做着单手投镖姿势的潘晓晨,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透明人瘫软下去,在袍子里不再动弹,仿佛化作了空气,潘晓晨并没有放松,她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因为这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潜在的透明人,海上不是她的安全领域,她想回到她熟悉的陆地上。
“伍德海德,我们…我们看看怎么能上岸吧。”
伍德海德想到刚才搬得箱子很重,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他打开一看,他和潘晓晨都傻眼了——是一箱金条,上面铺了一层金币。
伍德海德拿了一块掂在手里,又轻轻咬了一下:“是真的黄金。”
下面还有两个箱子,一箱珍珠玛瑙,一箱古玩字画。
潘晓晨借着月光看字画,手有些颤抖:“这是我们中国的文物,都是无价的珍宝。”伍德海德是非常识货的,他认出来这些金币是美国的,珍珠玛瑙是欧洲的,古玩字画又是中国的,能收集到这些且出手这么阔绰的不是一般人,这艘幽灵船到底什么来历?
潘晓晨小心翼翼地把字画放进箱子里,一抬头突然看到镜子里出现一个人!
潘晓晨“啊”地一声拉住了伍德海德:“镜子…镜子里…有…有人!”
伍德海德也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激灵,因为镜子里的并不是他和潘晓晨,而是一个老人头!
“白…白骨…”
再往下看,伍德海德也震惊了,那老人头的脖子下面没有完整的人身,而是一副没有皮肉、裸露在外的白色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