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扑面而来,在唐漫柔即将断气的时候,沈南嫣这才猛然松开手,然后抽出鞭子,照着唐漫柔就是一顿狠抽,刚缓过来气的唐漫柔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翻滚,却还是避免不了身上一道道的血印子。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唐漫柔说话,吕氏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沈云逸都不想要的女人,她自然也懒得管。
沈南嫣打够了,这才收了鞭子。
“你若老老实实在沈云逸的后院做个妾室,这日子也不是不能如你所愿,可你非要在我眼前作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今日你就出府吧。”
“我,不,我不离开沈家。”
“呦,我云逸的妾室,怎么就由你这个庶女做主了,是当我死了吗?”
听到沈南嫣要赶唐漫柔出门,吕氏才站起来开口。
“你要想死,也不是不行。”
“翅膀硬了,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你也得配不是,就你做那些事,我杀你一百次都不够解恨的。”
“哦,你知道了什么?”
吕氏竟有点兴奋,抬脚走近了几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让我失了几家铺子,不过有你那八十万两,也足够弥补了。”
“八……八十万,是你的阴谋?”
“是也不是,我不过是跟夫人你学的,让沈云逸进了赌坊而已,不过现在沈云逸名声尽毁,可我二哥哥却成功得了摄政王的青睐,已经随他进入军营,你说说咱们谁更吃亏呢?”
吕氏自然是气得不轻,她也没想到,她在对苏家下手的同时,自己的儿子也着了沈南嫣的道。
“八十万两银子拿出来。”
“噗!你在做梦吗?”
“我能对苏家下手一次,就能下手两次三次,八十万两银子就当你为苏家买个安宁。”
“这一次沈云逸不过是欠了赌债,下一次我也可以让他丢了性命,你若不信尽管试试。”
“小贱蹄子,别犯我手里,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拭目以待,看看怎么个生不如死。”
吕氏带着人气势汹汹的离开,只留唐漫柔一人在地上,沈南嫣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就让管家把唐漫柔扔出了沈家。
按说这样的事,管家怎么都要知会沈宗元或者吕氏一声的,可赵管家是陆九思的人,沈南嫣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完全都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何况还是唐漫柔先到苏姨娘院子里打人的。
老太太听说了苏姨娘院子里的人,让尹嬷嬷专门来探望,还送了不少好东西,对唐漫柔的事只字未提,沈宗元回府自然也听说了此事,一边朝沈南嫣院子里赶,一边吩咐人找唐漫柔,先在府外将她安顿下来。
沈南嫣院子里今夜可热闹了,除了苏姨娘之外,其他受伤的下人都安顿到了这里,沈南嫣说是这样照顾起来方便,所以沈宗元到的时候,就看见了许多受伤的下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映秋,映……”
“老爷。”
眼下府里可心的人,也就只有苏姨娘了,所以沈宗元对苏姨娘也是有几分真心的,见到苏姨娘包裹起来的手,沈宗元眸底的疼惜都重了。
“严重吗,大夫可有瞧过,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受伤?”
“多谢老爷关心,并无其他,只是下人们都伤的不轻,都是我多嘴,这才连累了她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南嫣扶苏姨娘坐下,这才开口道。
“唐漫柔明明被关起来的,却不知道怎么就跑了出来,还偏偏就知道了是我姨娘提议,让爹爹将她安置在府外,所以便去找我姨娘寻仇,这话我姨娘只同爹爹讲过,莫非是爹爹告诉唐漫柔的,否则她怎么会知道。”
“瞎扯什么,她跑出来的时候,为父都不在府里,这……”
沈宗元边说话就边想到了那日,他跟身边的人有提起过,莫不是自己身边有不安分的人了。
“其实这事本也没什么,我姨娘的提议本是为爹爹分忧,可不知道别人给那唐漫柔添油加醋说了什么,这才让她记恨在心,倒是让我姨娘白白受了苦。”
“原是我不该插手这件事,老爷,宅子我已经买好了,这是房契,如今东西都给你,你要怎么安置唐小姐,或怎么处理这宅子,妾身都不敢再插手。”
苏姨娘将一张房契推到了沈宗元面前,这可是真真打了沈宗元的脸。
苏姨娘替他出谋分忧,又出力气又出银子,现在反倒被人报复,眼下可怜巴巴的将宅子给他,这房契于沈宗元来说,比那银丝碳还烫手。
“别管她了,这宅子是你花银子买的,那便是你的,她也不配住在你的宅子里。”
“这宅子原本买来就是给她的,妾身也不图她念着我的好,妾身只是想为老爷分担一点罢了,老爷念着我的好就够了。”
苏姨娘拿起房契塞到了沈宗元掌心,沈宗元趁机握住了苏姨娘的手,此时对苏姨娘的更甚了。
其实在沈宗元来之前,沈南嫣就已经跟苏姨娘说好了,这宅子既然买了就给唐漫柔,反正对沈南嫣来说也没几个银子,但是这事可让沈宗元欠了苏姨娘好大的人情,这其中的纠葛可远远大于一座小小宅院。
沈宗元陪苏姨娘待到很晚才离开,因为这是沈南嫣的院子,他也不好留下来过夜,只能迎着飘雪回了自己院里。
新筹备的铺子不到半个月就已经陆续开业,新铺子开张,瞬间就让从前已经萧条的老铺子更没了生意,坚持不到三天,那油腻腻的张老板就找到苏信远,答应以三倍的价格把铺子出手,可苏信远却变了挂,只给收价的一半,也就是说,当初沈南嫣给三倍他不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铺子还反亏了一半。
张老板自然是不愿意的,苏信远也不与他纠缠,转身便离开了,于是那些铺子便又苦苦支撑了十余天,到最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张老板又找了来。
倒不是张老板撑不下去了,实在是每日亏损,不见一个铜板进账,那不赚就是亏啊,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出手,最起码还能少亏一些。
于是,被苏信荣卖掉的铺子,还没等苏信荣彻底痊愈,就以低于半价的银子全部收了回来,所以新铺子加上老铺子,整个店都扩大了一倍不止,眼下又年关接近,实实在在的又大赚了一笔,苏信远紧皱的眉毛都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