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圆圆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她抬眼看着唐子霁问道:“你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然后就这么看着我闭着站在马路边上吗?”
唐子霁双眉一挑,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光看着的。而且我也没来多久,从看到你第一眼起就已经看出你身体周围的气正在不断的流转,然后有一种很纯洁不带任何属性的气在不断涌进你的体内。所以我才说,你竟然争分夺秒地站在这里修炼。”
听唐子霁这么一说,柳圆圆也没解释,伸手拉开车门,直接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把降下的玻璃给升了上去,然后才转过头来,严肃的看着唐子霁说:“你还记得之前在赵奶奶送的那些书里,有一本很破旧很古老的手抄本,里面有一个法诀。你说是用来直接吸纳天地之灵气的。你还记得吗?”
唐子霁点了点头,接着他就意识到了柳圆圆这个问题的关键:“你刚才在运转那个法诀。”
他的语气异常肯定。
柳圆圆也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刚才就是在运转那个法诀,我这已经不是第1次运转了。还记得在那个平房那儿吗?我那才是我第1次运转那个法诀。
因为我觉得,对别人来说,这个法诀是用来吸纳灵力转换成自身的炁。可我却和别人不同,我其实应该算是吸收能量,然后把自身吸收的能量再转化成炁的。我多了一步自身能量的转化。
于是我就在想。这天空中的阳光也是一种能量,那我可不可以直接用这个法诀吸收太阳的能量,于是我就试了试,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不过这种能量转换成的炁感觉和我通过食物获得的能量转换的炁感觉完全不同。它好像更纯粹更凝练甚至更温暖。”
唐子霁一直安静的听着,看柳圆圆说完以后才点了点头,忍不住感叹:“看来老太太那些书果真是专门给你留的,因为我翻过了以后发现里面大部分的法诀和修炼的方式并不适合我。
甚至可以说并不适合绝大多数人。因为都是些很古老的修炼之法。可你却是一个不同的存在。也许现在这世界上存在的所有古老的修炼之法都适用于你也说不定。
如果你想学的话,我会全部教给你的。”
柳圆圆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如果学这些的话,我怕会消耗掉太多,我要学习的时间,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学这些到底有什么用?也许你们是为了追究什么真相,或者是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和结果。
可我却是一直是被动的学。一直是被周围的事情推着去接触这些的。这让我很迷茫。而且就算现在我答应去你们的部门,想的更多的也是能帮你一把。而我心中一直的念想也从来没改变过,只想开个自己的小工作室,能养活我们一家三口。”
唐子霁并没有否定柳圆圆的说法,而是点了点头笑着说:“我明白,所以要谢谢你。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你学这些东西都是为了保护你最在意的人。所以保护人就不怕学的多,学的难学的深了。
毕竟你并不知道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到底有多么强大。多学一点,既是对自己的保障,也是对自己在乎人的保障。你说是不是?”
柳圆圆没有立刻回答,低下了头,像是在思索什么,最后的抬起头朝唐子霁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我这些想法也许只是对自己未来的迷茫而已。那以后就要靠你了,唐老师。”
两人在车里说笑着,这时柳圆圆转头看向自己的生活门口区的门口,发现自己母亲走在前面。迎着寒风快步地走着。而爸爸则一脸无奈的跟在后面,看来爸爸还是没把妈妈劝好。
柳妈妈站到马路边四处打量着,在寻找着什么,最后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开始在自己的小挎包里翻找起来很快拿出了手机。
刘媛媛看着站在寒风中的妈妈突然有些心酸。妈妈穿着一件儿灯笼棉的枣红色。半大的袄子。样式有些旧了。不过袖口的褶皱却显示着妈妈仔细的把它熨烫过后才收拢了起来。但毕竟时间久了,颜色总是有些退的。拿起电话时露出的手腕上挂着她平日里都不舍得带的素银镯子。
这还是前几年爸爸给她买的,贵的是补全,当结婚初欠她的五金。
爸爸本人想给她买个金镯子,可妈妈觉得浪费钱。勉强同意爸爸买这个银镯子的。
胸口上则别着一枚,看上去镶了很多宝石的猎豹型的胸针。
但她知道,这东西不值钱,因为这是前两年自己花几十块钱当生日礼物送给妈妈的。其实上面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宝石,只是看上去比较精致好看而已。
深灰和浅灰交错的格子纹毛呢裤子,和跟在她后面一身毛呢西装的爸爸一看就是同样的花纹。
因为他们的衣服确实是出自同一块布上,爸爸做完这身西装后,剩下的布料妈妈拿来做了这条裤子。
爸爸这身西装和妈妈这条裤子就是留着专门在过年的时候出去给人家拜年用来撑场子的。
也已经是好多年前的衣服。她记得那时候她还小,那年妈妈厂子里效益好,年底发了一笔不菲的年终奖。妈妈就想着给全家人置办身新衣服。
可去逛了商场后发现,大商场里的西装他们家是买不起的,于是只好去大棚街用发的这笔奖金扯了毛呢料子专门找那些老裁缝去做的,怎么说都比商场里的西装便宜多了。
那年妈妈只在商场里给他买了一身带品牌的童装,那是她第1次穿有牌子,一身上百的衣服。只可惜过年的时候就被自己放鞭炮给滋上了洞。之后便被妈妈收在衣橱里再也没穿过了。
妈妈的这一身打扮已经是他能拿出手的压箱底的最好的装扮。我知道,如果妈妈真的穿这身去了,他们唐家的庄园,恐怕也只是他们那个圈子里所有人的笑话。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和名声,但是他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