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梨摸了摸脸,说:“哦,可能我擦粉擦多了,又忘记打腮红了。”
说完,她瞪向边上装鹌鹑的白枕溪,说:“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对不起。”白枕溪语速极快的说道。
池父高兴了,没想到他这话还有意外之喜,她的乖女儿要和男朋友闹矛盾了。
“梨梨,你说他做什么?男人怎么懂化妆呀?”程清云说着,投给白枕溪一个安慰的眼神。
白枕溪连忙表示态度:“阿姨,就是我的错,就算我不懂也应该去学的,只要梨梨需要,我什么都愿意去学。”
程清云很满意他的态度,一拍手说:“真是好孩子,有你是梨梨的福气。”
池父内心警铃大作,他可不满意这个小白脸一样的小子,阴沉沉的看着白枕溪,问:“你有房吗?有存款吗?”
池梨接话道:“都没有,但是爸爸,他有一颗爱我的心。”
池父两眼一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池梨,痛心疾首道:“梨梨,你还小,你不懂找个穷小子是会吃很多苦的。”
池梨挽住白枕溪的手臂说:“爸爸,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他给我保证过的,等他靠卖炒饭发了家,就娶我当老板娘,我们一起料理家业。”
白枕溪脸都黑了,他什么时候说过?哪家有钱人会把女儿嫁给卖炒饭的?
池父眼前一阵眩晕,他想,他的女儿一定被这个穷小子吸了脑髓,不然怎么能有这么缺心眼的想法。
程清云在偷笑,池梨已经将白枕溪的家庭背景都告诉她了。
白家同她们家一样都是白手起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即使白家破产了,那又如何,自己家也破产了,但他们绝不会被打倒,都相信还能靠努力重新来过。
白枕溪的家世她没有告诉丈夫,没什么其他原因,就是想看个热闹罢了!丈夫生气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叔叔,叔叔,我不会一直卖炒饭的,等我解决掉家里的事情......”白枕溪看着池父阴沉的脸,心急的想要解释。
“够了,你不要给我画大饼,我不吃你那一套。”池父一挥手说。
白枕溪的话语淹没在喉咙里,没敢继续说。
服务员推门进来,将小推车上的菜一一摆到桌子上,说“请慢用。”
“用餐吧,少说点话。”程清云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说给池父听的。
池梨玩够了松开呆滞的白枕溪,拿筷子吃饭,还真别说,真香。
摆在餐桌中央的那道红烧排骨,色泽红亮油润,每一块排骨都大小均匀,上面裹着浓稠的酱汁。轻轻咬上一口,肉质鲜嫩多汁,甜咸适中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那独特的香气让人陶醉。
鲜嫩的鱼肉保持了最原始的鲜美,葱丝和姜丝恰到好处地去除了鱼的腥味,再淋上一勺热油激发出来的豉油汁,让人回味无穷。
清炒时蔬也毫不逊色,绿油油的青菜鲜嫩爽口,仿佛将整个春天都装进了盘子里。
不过池梨最喜欢的还是那道番茄牛腩汤,浓郁的番茄汁与炖得软烂的牛腩相互融合,汤汁酸甜可口,牛腩入口即化,每一口都充满了温暖和满足。
“梨梨,多吃点。”白枕溪从呆愣中回过神,拼命给池梨夹菜。
他想要尽可能的展示自己,争取赢得池家二老的欢心。
池父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就被程清云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开口了。
“枕溪,你也吃呀,不用管她,她有手有脚的会自己夹。”程清云劝道。
白枕溪乖巧的笑道:“没关系,我不饿。”
“家里被法院判走的房子又回来了,我和你爸爸回老宅了住了,梨梨,你和枕溪也回来一起住吧!”程清云说,女儿身上没什么钱,肯定没住在什么好地方。
“不可能,我不同意。”池父将筷子放在碟子上说。
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个穷小子进他家门的。
程清云全当听不到他说话,想了想,对池梨说:“现在孩子们都想有自己的生活,和长辈一起住,你们肯定会拘谨,这样吧,你搬到南区那栋小别墅去怎么样?”
池梨一听有别墅住,眼睛都亮了,“好呀好呀,我要去。”
桌上的菜渐渐空了,池梨的手机响起,她自然的接起电话:“喂?”
“是我,吕歧的葬礼今晚举行,这个家伙一直给我说他是独生子,结果他亲哥哥来参加葬礼了,气死我了,叫什么吕途?一直仰着脸走路,无语,装什么深沉,目中无人的真欠揍。”宋颂憋了一肚子气,打电话来一股脑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吕途?”池梨惊呼道。
“是啊,怎么了?”宋颂听到她略显尖锐的声音,问道。
白枕溪也看过来,口型问她:怎么了?
“你把地址发给我一下,这个吕途有问题。”池梨说。
宋颂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将葬礼的地址发给了池梨。
“爸,妈,我们两个有急事要忙,先走了哦。”池梨说。
“再吃两口排骨吧。”程清云又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块排骨。
池梨顺从的吃完,就和白枕溪告别父母离开了。
“怎么了?有吕途的消息?”往楼下走时,白枕溪问。
“嗯,宋颂说吕途是吕歧的哥哥,这是不是说明你家也是被江昀害破产的。”池梨说。
只要见到吕途,真相就能水落石出了。
出了餐馆门,池梨猛然看到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江昀?你不是被抓了吗?”她震惊的问。
江昀气定神闲的看着两人,说:“池小姐,你怎么这么天真?花花钱就能摆平的事情多了去了,况且,像你们池家这种低贱的虫子,不用抬脚就能踩死。”
池梨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她怒目圆睁,眼神中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怒火:“你这个王八蛋,不抬脚你拿什么踩,难道是倒立着拿头吗?”
白枕溪将池梨挡在身后,对上江昀,目光好似寒冬腊月的寒风,刮在人的脸上,刺痛而冰冷:“你让会计替你顶罪了?你就那么自信自己做的万无一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