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站自觉起身兴致勃勃的想去给秋智渊看伤势的,但是秋智渊好像看出了他的意图,抬手摆了摆,示意他不要过去。
秋月白给了太医一个眼色,示意他去给秋智渊查看伤势。
太医颔首照做,他快步来到秋智渊的左手边挤开了那个侍卫,然后抓起秋智渊的手就按在他的手腕上,眼睛紧紧盯着秋智渊的脸,生怕错过他的脸上的脸色耽误治疗。
这一探,太医觉得刚刚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秋智渊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相比刚刚还活着的江心来说……
他觉得自己有把握在一周内让他活蹦乱跳的。
他松开秋智渊的手腕,蹲下身来打开药箱,从药箱中拿出毛笔和一张纸站起身。
刚刚被他挤走的侍卫很有眼力价的端来一个托盘,示意太医在上边写下药方。
太医抿唇想朝他微笑的,但是想到现在的氛围,自己要是笑出来的话,他就真的该去给江心陪葬了。
他点点头,将自己手中的纸放在侍卫两手间的托盘上,一鼓作气开始写药方。
他很快将药方写完,又重新蹲下来,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小葫芦,他站起身,伸手想去给秋智渊脱衣服的,却被秋智渊阻止了。
秋智渊装出虚弱的脸色,还不忘任性的拒绝他,“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太医这是第二次被秋智渊拒绝了,他也不想有第三次。
他微拧眉,想生气,但是秋智渊的地位在秋月白心中很高,他只能咽下这口气,他假装关心,担忧道:“河丞大人,这是跌打酒,到时您涂上后可以用掌心多按一会儿,掌心的温度有助于这跌打酒发挥药效。”
“好!”秋智渊点点头,艰难的应了声后,他就开始闭上双眼了,他这虚弱的模样得装到底。
这时的秋月白早没了影儿了,就连地上江心的尸体也不见了。
小酥和夏洵在秋月白离开前被要求留下来看着这群人的举动,秋月白交代完就抱起江心的尸体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秋月白将江心抱到了九龙泉去。
到了九龙泉,秋月白直接抱着江心就这样跃进泉水中,然后帮江心卸掉发饰放在泉岸边,再帮她衣服褪得干净,温柔的帮她从头洗到尾。
当他的手经过她小腹处时停顿了片刻。
他黯然神伤道:“这两个孩子……”
秋月白微微张唇,哽咽道:“父皇并不是不喜欢你们。”
他深呼出一口气,陡然红了双眼,眼泪一颗颗从眼眶中滚落,语气痛苦不堪,艰难的说着:“你们是父皇与你们母后爱情的见证,父皇也很期待你们的到来……”
他垂眼看江心的小腹,手轻轻的触碰,仿佛自己指尖触碰的是两个孩子的脸。
他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俯身将脸凑在江心的胸前,眼眸中的温柔藏不住的往外溢,他慈爱的哄道:“现在只能请你们陪着你们母后一起走过黄泉……”
“你们听话些儿,别让你们母后孤单。”
“你们且先去……”
他的嗓音越说越温柔,仿佛真的有小孩要哄。
他的眼神忽然凌厉,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红着眼郑重承诺,“父皇处理好后,我们就一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