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地图?
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盛熙颜很想去看看齐宴。
但没拿这张纸。
敦昭媛气急败坏打开,铺在桌上。
“如假包换的天牢地图,你难道就不想去看看齐宴到底怎么样了吗?”
盛熙颜瞥她,“你送这个地图的用意是什么?是为了去喊皇上来看?”
敦昭媛冷哼,
“我是好心,你愿意去就去,不去拉倒!不过我算是看明白了,齐宴一颗真心喂了狗!”
“这个地图哪儿来的?”
盛熙颜一问,敦昭媛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你还说没歹心,以为本宫傻是不是?”
敦昭媛道:“实话告诉你,是从我院子里捡到的纸头。”
盛熙颜端详地图,思索扔给敦昭媛地图的人会是谁呢?
分明是想借她手送给她,让她去天牢。
心里清楚是一件事,真的想去是另一回事。
“本宫倦了,你走吧。”
盛熙颜驱赶敦昭媛离开,
“你个狠心的女人!”
到底去不去呢?
这个问题,盛熙颜从清早纠结到晌午。
还是去看看阿宴才能放心,等天黑了再去。
花夏伺候穿上了公公的衣裳,劝道:
“娘娘,别去了,万一被人告到皇上那里,可怎么了得啊!”
“本宫扮作送晚膳的宫人进入天牢,不会被人起疑的。”
天色暗下来,花夏和梅香尾随盛熙颜,三人一路小跑到皇宫西面天牢。
“娘娘,您再想想,别去了。”
盛熙颜夺过花夏手里的食盒,
“我就去看看,很快就出来。”
花夏和梅香眼看她走到天牢门口。
“我是来个齐宴送晚饭的。”
盛熙颜压低着宫人帽子,好在守门侍卫没有细细追究。
“进去吧。”
天牢在地下,很大,关押区域不同,犯人也不同。
盛熙颜按照地图上标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大致地方,看廊口有个小侍卫,心慌意乱。
可那个小侍卫大约累了,坐下靠在墙边睡觉了。‘
这运气无敌了。
盛熙颜小碎步赶紧从他身边窜过去,跑下台阶。
齐宴正在木板床上躺着。
“阿宴!阿宴!”
齐宴猛得睁开眼睛,这声音是阿颜?
起身一看,跑过来,帽子下面那张俏脸可不就是朝思暮想的人儿吗?
“阿颜,你怎么来了?”
盛熙颜眼泪簌簌而下,“我怕你有事,过来看看。”
从栏杆处拉他胳膊看,又看身上,没有伤痕。
齐宴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处,复杂情绪化作此刻的双手交握。
从战战沙场分别已经三年有余,他才拉到她的手。
“阿颜,别担心,我没事,就是想你想得紧。”
铁娃在廊口偷偷往这边瞧,
这不对啊,放进来的是谁啊?咋和叔手握在一起呢?
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看到长廊上走来许多人。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明黄衣袍,高大颀长的男人。
龙眉凤目杀气逼人。
气吞山河之势,威风八面。
容貌之盛,世间无人可比。
玄翎刚走到廊口处,看到下方一对男女交首加手握在一起,是铁栏杆阻碍了他们抱在一起。
手攥紧,青筋暴起。
齐宴抬头,惊骇中急忙松开盛熙颜。
“阿颜,快走。”
“阿宴,这是我带来的好吃的.....”
话音未落,盛熙颜听到脚步声慌忙回头,看到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
“皇....皇上。”
玄翎一把拽过她,一只手扣住她两个手腕。
“宸妃,你果真没让朕失望,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盛熙颜恍然大悟:“那个纸条是皇上试探臣妾的吗?”
玄翎没有反驳,是与不是,你不还是做了吗?
“皇上,臣妾只是来看看阿宴,没有别的意思,皇上。”
盛熙颜极力安抚他。
玄武帝揪过她,毫不留情喝令道:“把齐宴拖出来,上刑!”
“不要,皇上,不要....”
盛熙颜眼看齐宴被侍卫绑在了木架子上。
跪下来抓玄翎衣袍恳求,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您不要动刑....”
玄翎冷酷道:“愣着做什么,给朕狠狠的打!”
侍卫得令,拿起鞭子使劲抽齐宴。
啪啪!
很快齐宴的衣袍上出现长条的血痕,依旧咬牙忍着。
喊道:“阿颜,快走!”
铁娃要往下跑,被身后禁军侍卫一掌打晕,倒在地上。
“阿宴,不要打了,呜呜呜,皇上,求求您了.....”
盛熙颜痛哭流涕,是她一时冲动,害齐宴被打。
“臣妾知错了,皇上,饶了阿宴吧,求求您了....”
玄翎从她双肩提起,宫人帽子掉落,露出一头秀发如瀑布般倾斜在周身。
他一把攥住细腰,逼她贴着他。
黑眸中是愤怒的妒火,
“盛熙颜,你冥顽不灵,朕失望极了。”
“臣妾错了,错了,皇上.....”
盛熙颜边求情,边看齐宴被抽打着,泪一股一股的流,哽咽的泣不成声。
玄翎俯身凑近她耳边,阴沉森寒道:“盛熙颜,吻朕。”
他眼中闪烁着一座随之爆发的火山,犹如洪水猛兽让人无法招架。
帝王之威,不寒而栗。
盛熙颜呜咽着,歪头看向齐宴,心和行为都不受控制。
只想让那鞭子停下来。
玄翎大手卡在她脖子上,
“不听话是不是?
怎么,
怕他看到你吻朕吗?”
盛熙颜抓他衣袍,颤声央求:
“不是的,皇上,您让停手好不好,别打了....呜呜呜....“
玄翎狠狠掐了一把细月要,
“信不信朕在这里就要了你!”
他这回不凑近她耳边,甚至声音洪亮,仿佛就是说给另一个人听。
倏然间,盛熙颜吓得停了哭声,
眼前的男人变得她不认识。
桃花眼里是惶恐,是泪水,是不知所措。
踮起脚尖,两只发红的手颤巍巍捧上帝王的脸颊。
覆上薄唇。
要缩回来,被箍住,加深这个吻。
吻得残暴不仁,吻得天昏地暗,吻得暴风骤雨,吻得满口血腥。
齐宴衣袍被抽烂,布条纷飞。
剑眉紧蹙成一团,眸光望向心爱的女人,被男人攥在怀中.....
身上的痛不及心里的痛,痛心疾首。
玄翎感觉自己疯了,被逼疯了。
从一进来看到盛熙颜和齐宴头和头挨在一起,手握着手,不敢想这两人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什么理智,什么帝王的威仪,
都比不过此刻在她牵挂的另一个男人面前占有她。
愤怒的热气从她下颌处移到莹白颈子上,狠狠噙住。
将她推到墙上,拉扯衣襟。
“不.....皇上....臣妾知错了.....呜呜呜.....”
齐宴面容痛苦,咬牙哭着,
吃力喊道:“皇上,你放了阿颜,要杀要剐冲奴才来!”
啪啪!鞭子重重的挥动在他身上,打在盛熙颜的心上。
玄翎掰过她的脸,暴戾质问:
“昨夜怎么答应的?
盛熙颜,
你的眼里只能有谁?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