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没酿成大错”
但关键是……
现在要怎么办啊?她会记得吗?可能会意识模糊而忘记吧,而且她呆呆的,自己大可以忽悠她说那只是做梦
可自己以后该用什么眼神去看她啊?自己的初吻……也有可能是对方的初吻……遭了瘟的吧台伙计!从哪搞来了这么厉害的药
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要把她的衣衫重新整理好送回她的房间才是关键,可怎么送?让自己抱着她回去……理性一定会被又一次杀死的
求助外援吗?
“嘟~嘟~嘟~喂,老弟怎么了,都这么一晚了”
“牢姐……”
“诶”
“我是你亲弟弟吗?”
“当然是啊,比亲的还亲啊”
“牢姐,我爱你,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一定会立刻赶到我身边,就算在试炼之地,与我相隔几千公里也会想办法立刻赶来的吧?”
“什么事?这么严重?绍枫你撑住啊!别哭!牢姐马上就来!我马上去找空清!把位置报一下,千万别出事啊!”
“我跟刚刚在电话里跟你提到的女孩不小心都喝多了,现在她醉倒在我床上,衣衫不整,我没法把她送回房间,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做好安全措施吧。嘟~嘟~嘟”
“喂!不要啊!牢姐!!!”
……………………
“哈啊……哈啊”去厕所用男人都会自动学会的方式发泄完了焚身的欲火,总算是成功把她送回了房间,解决了,而且……没有钥匙,把她的房间门也推坏了,得赔两扇了
不眠之夜…………
翌日
“七点了……先去自己把门修好吧,不然一会没法跟她解释……”
“砰!” “绍……绍枫!”
千幕绍枫在速度上被人超越了?怎么可能?巴……巴卡那!
林若嬛还穿着那身睡衣,很明显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立刻冲了过来,坏了门锁的门根本阻止不了她的脚步半分
“我……我记得昨天去酒吧里找你……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看到……我在你房间里?还往你身上……我们……没,没有怎么样吧?”她的眼睛眩晕到冒出了(x_x),吹弹可破的脸蛋比熟透的苹果红上数倍,人已经隐约间有些站不稳了
“没,没有啊!昨晚我们不是各回各房然后就睡觉了吗?你做梦了吧?”
“真……真的吗?可是门锁……”
“是你刚才太急了才撞坏的吧?”把这辈子能发挥的演技都燃尽了,尽全力让自己没有语无伦次也没有脸红,看来是勉强说服了她
“对……对不起,打扰了”她转头走去,没走两步路就撞到了桌角栽倒在地,又狼狈地起身离开,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隔着两扇门都能听见她躺在床上打滚嚎叫的声音
完蛋了,我的恋情,还没开始就一定结束了
发生了这种误会,她恐怕这辈子都不敢再正眼看自己了,自己也是一样,尴尬的气氛会一直存在于两人之间
都结束了,毁灭吧世界
“嘟嘟嘟~嘟嘟嘟,哈喽老弟,昨晚过得爽吗?”
“一夜没睡”
“精力这么棒?”
“什么都没做”
“这么没种?诶呀不重要了,你在哪,牢姐马上回来了,带你一块走,把那姑娘也领给牢姐看看”
“接我?去哪?而且你们不是才刚进试炼之地都没多久吗?”
“哪有比好哥们结婚还重要的事情,牢荒他要结婚了”
“牢荒?荒垣彦前辈?什么时候的事?这么突然?”银目暴君——千幕荒垣彦他,要结婚了?
“就这样了,不想跟我们一起也许,一会地址短信发你,今天下午一点之前要赶到哦,挂了”
现在,要去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吗?她不会对陌生人的婚礼感兴趣的吧?而且,两个人之间肯定会尴尬到不行
算了,拼了,总不能从此以后一句话都不讲了吧?喝了碗水壮胆之后,他打开了那扇门
对门也在同一时刻打开,换上了两人初见时的那身红裙的林若嬛就站在面前不到两米处
两者不约而同的红了脸,别开视线,又都不约而同的挠着头开口
“那个” “那个”
“你先说?”
“要一块去吃早饭吗?”没想到发生了那种误会,她还是能像这样邀请自己共进早餐啊,明明脸已经红成了那样,那么勉强自己了
“嗯”
“你再说”
“下……下午……婚礼”
“婚,婚礼?啊 啊啊啊啊啊,太,太早了吧,至少再等个两年再!”
“不是了啦!是我一个前辈下午要结婚,能陪我一起去参加婚礼吗?”
“这,这样啊,可以,啊啊啊啊啊,刚刚说的全部都忘掉!”
怎么可能忘得掉啊,而且那话是什么意思?只要再过两年就愿意跟自己结婚吗?
◆
“所以说,新郎是银目暴君荒垣彦吗?神都的新晋宗师,那新娘是谁?”
“我一点都不知道,话说,你认识他?”荒垣彦的婚礼定在他的老家——奉天省净雀市,离这里太远
“嗯我很早就认识宗政渊,认识瑛兰姐姐和楠竹姐姐她们,跟银目暴君只是在试炼之地见过一眼”
“你去过试炼之地?”绍枫感到有些诧异
“我………………姑且也是二品术士”
“我知道,在认识你之前就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你好几次,大家都说,你是全神都最强的天骄之一,我也刚从试炼之地里出来,所以感觉有点惊讶”
“惊讶?”林若嬛停下了脚步,不解地望着她
“因为若嬛你连人多的场合都不敢一个人去,去试炼之地那种遍地都是血和尸体的地方,我觉得应该很为难你,而且我也没法想象这么美丽的你在战场上、在死人堆里穿梭的画面”
林若嬛在面纱之下呵呵笑着,突然挺直了胸膛,骄傲地笑道:“我可不是花瓶,我很强的,有水火木风四种属性,还是二品高级术士,在战场上用处可大了,最重要的”
接下来提到的,仿佛是她作为术士最自豪的点:“我有木属性,可以救好多人的命,减少好多人的痛苦”
“快点了啦,我们等着诶”两人身前一百米的空地上,瑛兰摘下墨镜,照着手朝这里呼喊
“来了姐!”两人提快脚步,两秒钟赶了过去,宗政渊、叶义均、宁空清、楠竹、蝶都在那里
蝶和楠竹都在这样的大冷天穿着礼服裙,三个男人更是都身着神都最高礼仪的正服,林若嬛挨个朝他们打了招呼
如她所说,她早就和这帮人,和宗政渊family都认识,瑛兰把她拉到一边,一边乱摸一边称赞道:“数年不见,林妹妹竟已出落的这般倾国倾城,哈哈哈”
宗政渊与叶义均对视一眼,皆不明所以的一笑,而后宗政渊跑来,手自然地就搭上了绍枫的肩膀:“老弟,怎么跟林小姐在一起了”
“就是,神都第一高岭之花要被你摘下来了?”
“哪有,我们只是因为父辈的交情再加上一点巧合现在恰好同行而已”
“懂得懂得,加油啊,老弟”
“诶?”绍枫不知道宗政渊他们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只能尴尬地陪笑,又不能大方地承认现在自己可能确实在单恋对方
“齐了那就走吧”宁空清喊了几人一声,随后伸手指向绍枫:“绍枫,得换衣服,你算夫家人了,得当伴郎”
“我当伴郎?⊙?⊙”
“都姓千幕嘛”
宁空清在高空开起了空间隧道,一瞬间就把几人送到了婚礼的会场,办在奉天的净雀,办在荒垣彦自家的老宅子里
这里不大,但是来的人很多,许多不是术士的普通人也赶了过来,一见到绍枫的眼睛,都纷纷过来询问是不是荒垣彦的亲戚
询问之下得知,这些人有饭店的老板,有卖菜的阿婆,有卖报的少年,他们都没要荒垣彦上门邀请,自己就纷纷上门来祝贺
宴席的桌子根本摆不下,一直排到了宅子外面空地上的几十米,摆了有五六十桌
整座宅子红绸缎飘扬, 喜气洋洋,场上客人都在笑着讨论新郎小时候的糗事,荒垣彦平时的为人究竟是有多好,才能让半座城的人都自发赶来参加他的婚礼
要是自己将来也要结婚,整个神隐镇应该也会来不少父老乡亲吧
“结婚,真好啊”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又下意识地撇了一下头,不料正好就和朝他往来的林若嬛对视上,搞得就像……这句话是在对她说的一样,两人的脸都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哟,你们可算来了啊,都多久没见到过人影子了?”他忽然听到有一个年轻的女性正在和宗政渊他们打招呼
“打扮的真漂亮啊月小姐”
“切,在这里被你夸我才不会感觉多开心”
“对了,我这有个老表,要当伴郎的,赶快领他去更衣室里”
“老表?”被宗政渊称为月小姐的女人顺着宗政渊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绍枫的眼睛的一瞬间很明显吃了一惊,立刻奔来问道:“你和彦是亲戚?”
“远亲?”别人都喊荒,她是喊彦吗?看上去她也不像是新娘
两个人才只说了一句话,他们的背后就响起了两个婴儿一起啼哭的声音,绍枫这才发现,她竟然是推着一个婴儿车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向着那双人婴儿车看了一眼,绍枫就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和同样感到好奇的若嬛一并凑上前去
婴儿车内一男一女,是龙凤胎,当他们睁开眼时,那是两对与他一模一样的银灰的眸子,象征着千幕血统的眸子
“男孩叫林钰,大名是千幕玄林钰,女孩叫尺素,大名是千幕玄尺素,荒他基本算是奉子成婚的”宁空清和瑛兰站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块望着孩子,解释道
“之前真是完全没想到荒他居然会比我们两个先结婚啊”
“努力啊,二位”那位被称作月小姐的女子拍了拍瑛兰,又看向了渊和他身侧的两个女孩
“你们三个也是,我就不嫁了,啊,对了,小老表,我就叫钟离月,算渊的小前辈,今天的新郎的义妹”
义妹?听到她的名字,绍枫第一时刻想到了钟离镜,没想到他才刚刚想起那个人的脸,他的眼睛下一刻就被人蒙住了
“猜猜我是谁!”
“阿镜?你怎么闪现过来的?”
像鬼一样突然出现的钟离镜吐了吐舌头,道:“荒的婚礼我能不来吗?”
“你还认识他?”
“奇怪吗?”
绍枫被领着一块去换了伴郎的礼服,到婚礼正式开始时,新郎新娘尚未出场,他就注意到,男方这里伴郎很多,女方那里的伴娘却几乎都是宗政渊family这边凑上去的
好像也印证了刚刚钟离镜和他闲谈时说的:“女方没有娘家,硬要说娘家的话是阴与阳,天与地”
在司仪钟离镜(为什么是他)活跃了气氛之后,新郎与新娘共执着彼此的双手,踏上了通往幸福的红毯,走上了台
荒垣彦的新娘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成熟高挑性感,有着一头柔顺的金发,像是染的,不像天生
荒垣彦穿着或许是此生以来穿过的最正式的礼服,梳着最帅的发型,边上的爱人也打扮成了此生最美丽的模样
“请问昕小姐,你愿意嫁给荒垣彦先生为妻,与他白头偕老吗?”
新娘刚要回答,他们的两个孩子一起响起了哭声,逗得全场哄堂大笑
现场有不少人落泪,瑛兰、空清,钟离月哭的最是惨,荒垣彦几乎一直在笑,但绍枫也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些许的迷茫
他奉子成婚,可能在打算结婚之前根本没有为人夫、为人父的觉悟,但他将那两个七份像他的孩子捧在手上的时候,他的下半生或许已经有了归宿,一个漂泊的侠客有了家
结婚不单单是一场婚礼、一纸婚书,一个男人在有了家庭的那一瞬间,肩上就承担起了此生最重的责任
他看着荒垣彦,仿佛也看到了未来的自己,转过头去,她还是站在自己的身边,很近